1927年,冬。
大上海进入了虚假的繁华当中,一片歌舞升平,仿佛在歌颂老蒋的丰功伟业。
法租界贾尔业爱路旁边的一个小树丛中,一点火光忽明忽暗的闪烁着。
不多时,火光缓缓落地,最后消失,与此同时,一个身着一袭斑斑血迹长褂,一脸萧瑟的中年男子从树林中走了出来,而他的视线,坚定不移的看着贾尔业爱路9号那一幢三座楼组成的花园别墅,脚步有些踉跄的朝着眼瞳中的目标走去。
但是他没走几步,就被两个举着步枪,身着军服的士兵给拦住。
“什么人!”其中一个士兵冷冷对着中年男子道。
“我来找蒋总司令。”中年男子的视线还是投在那个花园别墅上,而在他说着话的当口,手上却多了一把手枪,随着三声枪响,两个士兵倒在了地上,而中年男子的肩头也多了一朵血花。
三声枪响过后,别墅群内一片嘈杂,不多时之后,一群群荷枪实弹的军人赶到了枪响的地方,但此时,除了两具还略带余温的尸体之外,只有地上的斑斑血迹,至于行凶者,那个中年男子此时正穿梭在别墅群旁的小树林里。
中年男子拖着伤痕累累,还在流血的身体,隐秘而坚定朝着9号别墅埋伏过去,最终还是有惊无险来到了九号别墅旁,但是看到在大门外警戒的一对卫兵,他知道从正门进去显然是不现实,左右看了看之后,他瞄上了三座楼最左边的那座楼。
掩着夜色和别墅旁高大的树丛,中年人艰难攀着别墅旁的一棵大树,在最接近别墅的时候,一个纵身,朝着别墅的窗户跃了过去,随着玻璃破裂声响,中年人也终于到达了自己的目的地。
中年人一进入到了房间,不顾已经虚弱无力的身体,不顾已经虚晃的脚步,朝着房间的房门方向晃去。
“谁。”突然一个女声喊住了快要到达房门的中年人,中年人听到喊声,冷冷转过头看向声音的主人,当看到女人面庞的时候,呆立在当场,已经在门把上的手也停下了动作,也没有看到女人此时手上正拿着一把可以夺去他性命的枪。
“华文。”当看到中年人拉茬的胡子,沧桑的脸和身上的斑斑血迹,女人拿着枪的手不自主的颤了颤。
“我来找蒋中正。”中年人看了一眼女人之后,就把头转回去,但是在女人看不见的眼睛中却有着一丝泪花,和无限的委屈。
“你不该来的,你不该来的。”女人看着中年人的背影,泪眼模糊,手中的枪早就掉在了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和一声,“三弟,怎么了?”
听到外面的声音,女人惊了一下,突然冲过来,拉住中年人,并且要拖着中年人离开房门的位置,口中却是答着外面,“没事,刚才在浴室摔了一跤。”
“没事吧,你把门开开,让我进去。”外面的声音又传了进来。
“没事,我现在身上还没穿衣服,先等我穿上衣服。”女人想要拉开中年人,但是任她使劲吃奶的劲还是没有让中年人移开半步,不但没有离开,中年人握在门把上的手缓缓用力,缓缓打开了房门。
房门打开,站在外面的郝然就是引起了上海大震动的蒋总司令蒋中正。
站在门外的蒋中正看着房门内的景象,并没有丝毫的惊讶,但是看到女人衣衫不整,眼中还些许不满。
“你终于还是来了。”蒋中正对着中年男人道。
“我不能不来。”
中年男人看着蒋中正的眼睛带着浓浓的仇恨,旁边的女人此时也松开了中年男人,看着眼前一个自己爱的人,一个自己决定要傢的两个男人。
“你杀了杜月笙了?”蒋中正走进来,绕过了中年男人和女人,坐到了房间内的一张八爪椅上。
随着蒋中正的脚步,中年男人随着蒋中正的脚步,视线也随之移动,但是对于蒋中正的问话,没有回答。
“呵呵,你还是下不了手吧,你刘华文这一辈子就不适合混黑道,也不适合做人上人,因为你不够狠。”蒋中正淡淡看着中年男人,下了评语。
“我能杀了你,就够了。”刘华文拔出了腰间的枪,指着蒋中正。
“不要,华文,你不能杀他。”看到刘华文拿出了枪,一旁的女人急忙挡在了刘华文的面前,焦急道。
“为什么不能杀他,是他让我家破人亡,是他让我的兄弟一个个的背叛我,也是他,让我这五个月过着狗一般的生活。”刘华文盯着女人,恨恨道。
“还记得五年前我们相遇时遇到的那个小女孩吗?她死了,死在一颗流弹下。”女人缓缓道。
“这和我有何关系?”听了那小女孩的死讯和死因,刘华文眼中有一丝悲哀,但是却不知道女人说出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每天在我们的国土上,有多少人因为饥荒,因为战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