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一声闷响。
只见那头原本还在奔跑的牛,却是在丁的身前轰然倒地。
“怎。怎么会这样!”丁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这,这不是那把牛刀嘛?”回过神来的丁不敢置信的说道。一把牛刀直直的没在牛的后颈处,只剩木质的手柄留在外面。
“你不是说你会杀牛吗,就这水平?”老屠户揶揄了一句。
“真神人也。”丁已经说不出什么了。
能在一瞬间将牛刀掷出,准确的刺进牛的要害,这手段,他真的只是个屠户?
想到这里,丁看向老屠户的眼神也越发尊重,同时也想明白以前一些想不通的事:为什么他敢救自己回家,为什么不怕我的仇家报复,为什么有时候会有那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前辈!小子眼拙,勿怪勿怪。”丁赶紧郑重的拜了拜。
“什么前辈不前辈的,我只是个屠户。”老屠户似乎又变成了那个再普通不过的屠户,”要是想学杀牛,就好好学着。杀牛的学问,可多着呢。”
自此之后,丁彻底放下自己游侠的身份,安安心心的和老屠户学着杀牛。
“没想到这杀牛居然还有这么多学问!”在这之后,丁经常这么感叹着。
他本以为自己会像老屠户一样,着这里扎根落户直到终老,可谁让他是后世传说的庖丁呢?他这一生注定充满传奇。
时间过得飞快,丁已经可以很从容的杀牛了。在观察和老屠户的指导下,他已经很了解牛身的构造,此刻的牛在他眼中已经不再像当初那样让人紧张,他已经可以像老屠户那样一刀就让牛安心离世不受任何痛苦。
而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出师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对老屠户的了解实在太少太少。
“师傅,我最近的表现还不错吧。”这天结束之后,丁询问着。
“嗯,这杀牛你已经可以出师了。”老屠户沉吟了一下,“对于杀牛我已经没什么可以交给你了。你可以走了。”
“什么?不要啊,我早已经决定了陪在你的身边,继承你的衣钵。外面的世道太乱,我不想再出去了。”丁以为老屠户不想沾惹自己以前的仇家,想要赶走自己。
“当日我看你不顾性命挡在我身前,觉得你心性善良,虽然有些轻浮,但这些日子也算磨练了你。现在我教给你了杀牛的技法,你完全可以自己出去隐姓埋名的和我一样做个屠户,避世纷扰,何不乐哉?”老屠户似乎一下子变了,不再是平日里那个粗鄙的屠户,此刻仿佛变成了一个隐士高人。
丁此刻丝毫没有察觉,只是一个劲儿的求情,他觉得自己已经在这里扎下了根,不想再四处漂泊。
“现在不走,可是会后悔的!”老屠户突然语气一冷。
“不,我绝不后悔,我就要留在这里。”丁肯定的说。
“那好,你去把院子锁起来,然后到里屋来。”说完屠户就转身进了里屋。
“里屋?”丁很奇怪,那间屋子可是老屠户自己都很少进去的。
摇了摇头,把脑子里的疑惑甩了出去,“不管怎么样,能留下来就够了。”丁赶紧去把院子锁好进到了里屋。
“啊!这是!”一进里屋,丁就惊叫了出来。
这个屋子里怎么这么多刀痕!
只见整个屋子空空荡荡,布满了刀痕,刀痕有深有浅,有新有旧参差不齐,看来也有了年月。而屋子的角落里静静的躺着一口黑色的箱子。
“被吓到了吧。”老屠户似乎早已猜到了这个反应。“这些刀痕都是我划出来的。”
天哪,这屋的刀痕到底是怎么回事。要知道这房子的墙壁和地面可都是用从山里采回的的石头堆砌的,可不是泥胚。
“本以为这刀法传不下去了,没想到我临死前居然还能遇到你,真不知道这是我的幸运还是你的不幸。”老屠户突然轻声说了这段莫名其妙的话。
“丁!你进了这张门可是回不了头了,跪下!”仿佛一声惊雷,老屠户突然又中气十足的大喝了一声。
丁本就对这诡异的氛围不适应,被这一喝腿一软立马就跪了下来。
“道法三千入玄门,屠牛岂甘坠下层。解牛若为天下唾,九刀斩尽天下人!”
老屠户一字一句的念出四句歌诀,原本平静的脸上狰狞起来。
而跪在地下的丁内心却是惊涛骇浪起来:“多么豪迈的气势,屠牛之辈又怎样,大道三千,为什么我就要被人唾弃为下流,你若不服我,我就杀尽天下瞧不起我的人!”
“丁,如今我便传授你解牛九式,你现在就是新一任的解牛!”老屠户,或者我们该称他为上一辈的解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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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原来解牛居然是一个传承,这太不可思议了!”威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