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八早的,老bj的爷们都在公园凉亭里面下棋,有一个穿着白背心的老大爷摇着扇子,嘴边翘着小胡子,眼睛都笑眯一条线,两根手指头捻着一枚棋子,铿锵有力地往下一按!
“将!”
对面的人错愕,继而愤愤。
旁人哈哈大笑。
而在此时,距离他们大概十五米远的对面街道一家咖啡厅临街靠窗第三排位置也有这样一对男女有了这样的对话。
男:“我听人说顾小姐是弄考古的,就是那个挖人祖坟的?很脏吧,都是土啊泥的,还有死人,里面都是病菌,工资也不高,不过我听说你们有些做考古的可以从里面拿一些古董”
没等他说完,才坐下不到一分钟、对面的女郎将目光从桌子上的甜点往对面挪移,落在他手里端着的咖啡杯上。
目光幽幽。
“你喝的是加了水的猫屎”
男子一下子目瞪口呆,但第二秒又试图说些什么
“这个猫屎咖啡是”
对面的女郎忽然将端庄并列的左腿轻盈放在了右腿上,脚尖往下上下晃悠着,但眉梢却往上扬。
只这一上一下,原本那岁月静好的模样就瞬间瓦解。
变得浪荡粗俗。
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长得好的人叫撒娇,长得不好的人叫撒泼。
这女人眼下虽然粗俗,但凭着这张脸
男子暗道日后可以调教调教,可不能如此粗俗
“加了猫屎的水?”她幽幽得补充。
这是第二个选择。
男子错愕,哑口无言,又怒火中烧,嘴巴张开
女郎微微一笑:“考古很让你看不起?我挖你祖坟了?”
男子脸色一变,又要开口,但依旧晚了一步。
对面的女郎一只手撑着下巴,修长的手指,白皙透光似的皮肤,修剪得十分规整、并不符她外表的食指跟大拇指彼此摩挲着
那动作有点像银行点钞员
“不过你想多了,我从来只挖王公大臣历代勋爵的坟头,比如李朱赵爱新觉罗什么的对了,你贵姓?”
那笑容很假,声音很凉,典型的刻薄阴毒。
男子怒而起身,走之前,目光滑过那张确实美艳夺目的脸
讥讽,不耐烦,傲慢
“你这个女人心如蛇蝎,粗鲁不堪!”他加大音量咖啡厅内的人都侧目看来。
被一个男人这么骂,女郎手掌动作顿了下,但还是麻利得将一块华夫饼放进了红唇里。
轻蔑,显而易见。
暴露的时候来了,那端着一派绅士衣着楚楚的男子恼羞成怒,一巴掌挥下来
女郎咀嚼了下嘴里的华夫饼。
抬手,格挡,反握,起身,扭腰,左腿闪电般踢在他腿肘,抓臂,侧身
哗
210度过肩摔。
砰!
一米七五的汉子就这么怦然被摔在了地上。
女郎转了下手腕,抬手拿起咖啡。
“摔你一次长长记性,姐的胸跟大腿你可以看,但姐这个人你上不了”
鞋尖踢了下这人小腹,疼痛让这个男子哇得张开嘴
那咖啡直接往他嘴里灌
那男子呕吐着,狼狈得很,却再不敢招惹她,爬起来就跑了。
当然,不外乎他知道自己喝了那加料了的咖啡后会出什么丑样
现在赶紧去医院!
女郎旁若无人得抽了纸张擦擦手,翻着白眼。
走了碍眼的人,她的食欲就更好了,一边爷们坐,一边抖着腿儿,正要朝面前甜点下手
手机响了。
“喂?嗯?疑似唐墓?谁的未可知?比秦始皇的还大你可拉倒吧,就是秦始皇他爸也没这样的待遇”
不过她脸上的调侃跟漫不经心很快变了,因为那边换人讲电话的老教授是不会跟她开这种玩笑的,她原本懒散挑着的眉头压了下来,眼里有了光。
“我马上就出去”
刷,挂机,收机,从裤兜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老人头,啪,拍在桌子上,又握住了那甜点盘子
那动作麻利,气场之酣畅
服务员下意识闭上眼捂脸
“打包!”
一手捞着风衣一手提着甜点盒子的女郎迈着大长腿风风火火离去
服务员一脸懵逼,半响,才反应过来。
“阿!她是顾曳!”
顾曳这个人吧,不算无名之辈,但她的名气半褒半贬,不管在学术圈还是在社会圈
漂亮,有才,性格乖张,我行我素,本来也没什么,哪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