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蔽日,雷声轰鸣。
今天,滂沱大雨正洗涤着这个位于岭函国内的大城镇。
高耸豪华民宅内,一个孕妇正神情痛苦的嘶叫着,旁边是几名忙碌中的接生婆。
随着一声‘哇哇’啼哭,一个新的生命诞生了。
“老爷,夫人生了,夫人生了”一名接生婆风风火火,兴高采烈的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此时,正在房间门外焦急来回踱步的男子一听这话,立马眉逐颜开,兴奋的紧握住这名接生婆的手,激动的叫道:“生了,生了,都平安吧?生的男孩女孩?”
“回老爷话,夫人生了个少爷呢。”
“感谢上苍,感谢上苍呀,我言庆凌终于是有后了。”
“这都是老爷平时行善积德,才能让夫人平安诞下少爷啊。”
一会功夫后,另一名接生婆手里抱着襁褓中的男婴,从房间里小心翼翼的行了出来,笑容满面的将男婴轻置于男子的怀抱之中。
“好俊俏的小子,哈哈哈,在言氏一族中,小子你是属于应字辈,所以为父将你取名为应日,希望你日后能像天空中的太阳一样,扫开一切阴霾,将自身散发出的光辉普及这个大地。”
‘轰’
就在男子为怀中婴儿取完名后的一刹那,天空中忽然降下一道漆黑霹雳,将屋檐击出了一个大洞,霹雳末端,正好点在了男婴的额头眉心正中。
随即,一簇犹如火焰一般的漆黑诡异能量体,‘嗖’的一下没入了婴儿眉心,原本‘哇哇’啼哭中的婴儿,在此时止住了哭声,刚刚出世的他,竟是缓缓睁开了双眼,发出了悦耳的‘咯咯’笑声。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事情发生得极其突然,导致了男子与那两名接生婆都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好半响过去后,男子才面露急切的对那两名接生婆大叫道:“快,快抱进去房间里面,吩咐人去找城里最好的大夫来帮我儿检查一下。”
十五年后。
“应日,把地给扫干净了。”
“应日,去把水缸里的水提满。”
“应日,快把大厅里的桌椅都擦干净。”
少年面无表情,一件接着一件做着这些永远做不完的家务活。自从父亲生意失败后,自从十周岁那次武魄测试后,五年来,少年一直做着这些简单而又单调的家务活。天生经脉的闭塞,让这个年纪本该朝气蓬勃的少年,早早经历了许多同龄人不曾有的艰辛。
夜深人静,少年疲惫的回到自己不足十平方米的小木屋内,什么也顾不上,身体就往床上砰的一声躺了下去。一整天的工作,让应日身体处于极度透支状态,躺在床上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贼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仰面躺在床上,应日带着怨恨的眼神,再一次对着小木屋屋顶从小嘴里吼出了这五年来不知道吼过了多少遍的话来。
门外,一名中年男子静静驻立,双眼之中隐隐含着泪光,把手扬起,又无力垂下,重复了好几次。最后在一声无奈叹息之后,悄然离去
依旧是一样的早晨,依旧是一样的阳光,在应日眼里看来,依旧是一样辛苦与无奈。
习惯性走过言府的晨练操场,依旧是把织热眼光投入到操场同龄人身上,应日苦涩摇了摇头:“别再幻想了,你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下人,你跟他们永远都是处在平行线的两端。”
世事总是多变,难道不是吗?五年前的自己,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而现在的自己,累死累活只求一处寄身之所,父亲生意的失败,武魄测试的结果,一次次将自己人生推往无尽的深渊。
“那边那个谁,把掉在地上的那把枪拣起来放武器架上。”一名训练中的少年用手指着应日,满眼轻蔑,用下达命令的口气对着应日说道。
似乎是自嘲,也似乎是早已习惯,应日面无表情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朝着操场上掉在地上的枪走了过去,弯下腰把枪拣了起来,插在了武器架上。
在应日把枪插上武器架的同时,那名说话的少年朝武器架方向快步走了过来,手往武器架上用力一推,武器架登时倾倒而下。
“哎啊,不小心把武器都给弄翻了,那个谁,快把地上的武器整理好,不然你的午餐可就没了哦,哈哈哈”
在少年轻蔑笑声下,操场之上似乎起了连锁反应一般,轻蔑笑声此起彼伏。
应日在笑声中再次缓缓的弯下了腰,一件一件的收拾着散落在地上的兵器,微微低垂的青稚小脸,额头青筋突兀而起,双眼之中,一丝不易察觉的红光一闪即逝,牙跟紧咬着抬起武器架,一件又一件的插上从地上拣起的兵器。
“哈哈哈,那就是言家唯一不能凝聚武魄的废物,你们看到了吗?”
“像这种人,真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还有脸活在这世上。”
“你们说,他能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