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的角落里我看到了陈风,他被打的很惨,整张脸因为淤肿已经严重变形如果不是听到他骂人的声音我根本没办法认出他来。两名刀手正站在他的身边。说他们是刀手是因为他们的手里拿着刀,那是类似于大狗腿的弯刀,看到我他们其中的一个人立刻冲了过来。
“小子,是你自己找死。”他出刀了,速度快的惊人。刀光在黑夜里像是闪电,我下意识的抬起左臂去挡,接着是一阵锥心的巨痛,强大的力道让我倒在地上。很幸运,虽然挨了一刀却让我有机会拔出腰间的火枪“砰。”震耳的枪响划破夜空,那名刀手的头部顿时被轰的血肉模糊,他并没有立刻死去,而是在四处乱撞,不停的挥动着手中的刀,显然已经看不见东西了。躺在地上的陈风忽然大叫了声“小心。”是第二个刀手,他是在找死。我毫不犹豫的再次扣动扳机。然后看着他应声倒地。陈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顺手拣起地上的刀向还在挣扎的刀手走去。“喀”的一声弯刀深深的没入了那个刀手的脖子,他哼都没哼了就倒了下去。
借着夜色我们迅速离开了陈风的家。
“谢谢。”
“谢什么,我们不是兄弟吗?”
“永远都是。”陈风看着我坚定的说道。之后他就离开了d市,那年我十五岁。
我用力的甩了甩头把自己从回忆里拖了回来。那次的事没给我带来任何麻烦因为我只是个初中生,还是品学兼优的那种。所以没有人会把我的杀人联系在一起。而现在我面临的是即将到来的高考。我的理想是考上大学然后永远离开d市,尽管以我的成绩考上大学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是我仍然很努力,因为我要考上一流的大学。
“砰”“砰”,在宁静的夜里枪声显得格外刺耳,这是什么世道阿。我不由摇了摇头。自从有了火枪队。d市的老百姓在晚上听到枪声已经不会觉得奇怪了。
没过几分钟就听到了老妈的声音,“小乱,你的电话。”我赶紧放下手上的书跑向客厅。
刚拿起花筒就听到陈风的声音,“老大,刚才怎么回事?”我马上就明白他指的是刚才的枪声。我看了一眼旁边的老妈,压低声音说了回了一句“我不知道,明天在谈吧。”然后就迅速挂断了电话。老妈轻声说了一句“怎么这么没礼貌,打电话的是谁啊?”“同学。”我边说边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忘了介绍了,我就是火枪队的老大,我叫“林乱”。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老大。火枪队是陈风一手建立的,两年前他忽然找到我,然后把我作为老大介绍给帮会里的兄弟。我很顺利的做了他们的老大,从那个时候开始陈风也就成了老二。
帮会里的兄弟从一开始就对我很尊敬,在介绍我之前老二已经把我描述成“神”了。而且,我们的武器是火枪,没人会提出切磋的要求。其实我的枪法很好,那次的事情以后就我开始苦练拔抢,火枪的射程很短而且因为子弹是无数细小的铁砂所以不要求多高的准确性,但是拔抢却绝对要快,因为对方就站在你的面前,我手臂上的刀痕就是最好的说明。我喜欢枪,当我手里拿着火枪的时候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扣动扳机所以在两个月前老二送了把真枪给我,一把五四手枪。我们在郊外的山上练了一个下午,其结果就是,我是个天才。仿佛那精确的手感是天生的。要是在以前我一定会兴奋的要命,可是现在的我却想放下枪。我永远也忘不了自己杀过人,虽然那件事只有老二知道。而且这几年火枪队的壮大让人感到吃惊,尽管我很少去管帮里的事,但是我知道要加入火枪队简直太容易了,买把火枪再随便找个火枪队的人介绍就可以了。随着这火枪队的名气越来越大,仿佛只要是用火枪打了人就应该是火枪队做的。而作为火枪队的老大,警察迟早会找上我。这也是我想尽快离开d市的原因。
第二天早上来到学校的时候,陈风已经等在那里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几个兄弟。很默契的我们走到学校门口没人的角落。
沉默了一会老二开口说道:“昨天的事情查清楚了,是我们的兄弟做的,对方人已经挂了,是赵老大的人。”妈的,我就觉得昨天晚上眼皮老是在跳,肯定有麻烦,算了骂也没用,像这种情况根本就不可能把人保下来,第一,目击者或者知情者众多。警察那关就过不了。第二,我们也不希望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听到帮里兄弟开枪打人的消息。尽管我们不怕得罪什么黑帮。我只好问道:“对方怎么说?”
“能怎么说,还不是像以前那样去谈判,晚上赵老大在豪门开了饭局。”老二一脸不屑的神情。死了人当然是要去交代一下的,这几年经常会遇到这样的事情,而通常的做法就是把人交出去。
晚上很多时候我真的怀疑陈风把我推上老大的位置是拿我当炮灰用,无论是警察还是黑帮真要对付我们的话,我这个老大绝对是个靶子。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苦练身手,想活下去对于我来说已经不是简单的事情了。直到后,我才知道自己真的是个小人,我侮辱了他的忠诚。
课是上不成了,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