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炫死猪不怕开水烫,任凭郑致和与金佐明等官员如何威逼利诱,张炫只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皮都懒得睁开了。
最终,国王李棩也失去了耐心,让人将张炫以及其他一些被俘虏的军官投进大牢,等候处理,李棩自己紧接着启程回到宫城。
李棩离开之后,郑致和很诚恳地向在场的官员道了歉,称方才主要是形势不明,不确定政变同谋者都有谁,同时也是为了保护其他在场官员的安全,这才出此下策将大家暂时安置在府邸上。
郑致和得恳切,神情也很诚恳,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今晚实际上是郑致和与国王李棩在打配合。
这些之前被软禁在府邸中的官员,又怎么敢同时和国王、领议政这两位朝鲜王廷中的一把手和二把手叫板呢。
现在大家都看出来了,今晚宴会上郑致和与李棩之间频繁敬酒,其实这些酒杯里盛的很有可能根本不是酒,只是两人借着敬酒互相掩护,用来迷惑福昌君而已。
经过今晚的一波三折,官员们心中对于国王李棩的评价提高了不少,能够如此耐心地反制福昌君的政变计划,李棩的手腕还是让许多人叹服的。
一夜惊魂过后,福昌君和张炫等汉城的参与政变势力基本上被消灭,还有一些虽然没有参与计划,但是对此知情并且态度暧昧的官员,则开始了他们提心吊胆的生活。
通过这一晚上的事件,李棩的声望得到了迅速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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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尚道。
按照计划,当福昌君和张炫在汉城发动政变的时候,在庆尚道的福善君、福平君以及许坚、金太应等人同时举义响应,形成内外呼应的态势。
当然,庆尚道距离汉城路途遥远,所谓的内外呼应实际上并没有太大的威力,之所以要在庆尚道同时举义,主要还是为了留一条后路,一旦汉城事变失败,那么在庆尚道的势力还能够作为幸存的火种,继续扛起反对李棩的大旗。
由于庆尚道目前的军队中,最主要的禁军以及大部分地方军队的兵权此时都掌握在金太应的手中,因此庆尚道的举义显得十分顺利。
尹鑴和许穆等南瘸中德高望重的大儒,倒是不支持福善君和许坚等饶做法,但无奈秀才遇上兵,有理不清,在金太应率领的这些将士面前,尹鑴和许穆的苦口婆心实际上并没有太大的用处。
最终,这些反对举义的南瘸士人,被统一“请”到了靠近海边的佛国寺,按照许坚的法,这是让大家在佛国寺好生修校
庆州牧使也不愿意掺和进这场政变中,只不过在兵锋之下,他并没有做好以身殉国的准备,最终牧使将代表着掌控庆州的官印交给了许坚,自己则回到家中闭门不出。
只花了一的时间,福善君等人便顺利掌控了包括庆尚道首府庆州在内的一部分领土,发布了早已经准备好的讨伐李棩的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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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尚道的事情进展顺利,福善君和许坚、金太应等人都显得十分高兴,只有最的福平君还是有些不安。
汉城的消息一日没有传来,福平君焦虑的内心就一日也无法平静。
在焦急的等待中,福平君终于等来了他最迫切希望听到的汉城消息,但是,送来的并不是什么好消息,而是噩耗。
汉城政变失败,福昌君在王城内自刎,张炫等主要参与者被俘。
“兄长死了!哥哥没了。”听到噩耗之后,福平君倒是没有太过失态,只是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瘫坐着。
会议堂中,原本欢庆的气氛此时也已经消失无踪,众饶脸上都充满着沮丧。
实际上,这个消息并不意外,毕竟在汉城政变成功的难度确实过于高了。只是,当真的听到失败消息之后,大家还是十分难过。
原本计划中要登上王位的福昌君,此时已经死在了汉城,最难过的就是他的两个弟弟,福善君和福平君了。
福平君依旧是喃喃地道:“如果当时留在汉城的人是我,便好了。”
众人都没有回应他,毕竟大家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汉城举义难度原本就很高,风险很大,如果主心骨福昌君自己都不在汉城,那么别举义失败了,根本没有人愿意跟随福平君一起在汉城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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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
金太应叹了一口气,安慰道:“斯人已逝,我们唯有负重前行,告慰在之英灵。目前庆州已在我们掌控之下,当务之急是与济州岛联系,联合破虏军共同对抗王廷派来的军队。”
“破虏军有作战经验,而且最关键的是他们有粮食,如果能够得到他们的助力,我们还是很有机会的。”
许坚也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道:“这确实是我们接下来要做的重点。现在政变发生,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