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斯人躺在床上,侧着身,身子微微蜷缩起来。右侧床头的灯还亮着,散发着恬淡柔和的光芒,照在她猫一样弓起的后背上,浓密的黑发在灯光下显得青森森的,遮住了她的侧脸。她九点钟就已经上床了,可是子夜已过,她还是没能让自己睡着。
她睡眠一直不好,和欧阳洛结婚以后好像有所改善,但好景不长,就又开始失眠,而且似乎比以前更严重了。屋子里静悄悄的,耳朵里清楚的听到时钟嘀嗒的声响,那轻微的跳动声好像放大了数倍,让她莫名有点烦燥。夜已深,欧阳洛还没有回来,最近他晚归的次数好像越来越多了。
不知什么时候,门咔嗒一声轻轻打开了,她听到轻轻的脚步声传来,即使她背对他也能闻到他身上特有的气息,一点点漫延开来将她包围。她紧紧地闭着眼睛,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在另一双眼睛看来似乎早已经睡熟了。脚步声走到床边时停止了,大概有半分钟,屋内安静如初,只有时钟的嘀嗒声,她的背有点僵,但依旧敏感地觉察到他的目光就停在她身上。终于他捻灭了床头的台灯进了浴室,室内陷入一片黑暗,直到她隐隐听到流水的声音,才暗暗松了口气,动了动僵硬的身子,裹紧了身上的毛毯。
没多长时间,他走了出来,身上带着一股清新的肥皂香,右侧的床微微陷下去,香皂和烟草混合的味道更浓烈。他伸出手臂将她抱紧,拨开她颊边的黑发,她的脸落入他的眼眸,眼睛紧紧地阖着,肌肤在淡淡的光影中显得过于苍白,手指滑过处似乎就能触摸到那隐在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就是这样一张平凡的面孔,却让他深深迷恋。他已经有多久没有碰过她了?手臂不由自主地收紧。
她已经感觉到他手臂传达出的欲望,他的身体某处已起了变化,她心里一下子慌了,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一动不动。很少有女人被他这样搂着还会睡得这么死,他终于还是放开了她。
欧阳洛被一种奇怪的声音惊醒,她依旧闭着眼睛,手指却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领,原本就有些苍白的面色变得毫无血色,她在大口大口的喘息,好像胸腔内已缺乏氧气,他的眉紧紧皱起来,抱住她的身体,她开始挣扎,撕打着他,嘴里混乱地喊着放开我,不要过来,而她的面色已经发青,就像脱离了水源而干渴的鱼。欧阳洛跳下了床,从抽屉里找到了药瓶,再次靠近她的时候,她的指甲划到他的脸,面颊微痛,他还是捉住了她的手,将药强行喂给她,她的身体慢慢柔软,呼吸也平复下来,他揽着她,低头注视着她苍白的小脸,就这样一直坐到天明。
她醒过来,感觉头有点微微疼痛,用手指按住太阳穴,从窗帘缝隙中射进来的阳光让她轻轻眯起了眼睛,从醒来的时候她就感觉右侧的床已经空了。她坐起身,毛毯从身上滑下去,她只穿着朴素又保守的白色棉制睡衣,一点都不像富贵人家的少奶奶。
“你醒了”一道柔和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门已被拉开,站着一个年轻的高个子男人,他的语气不是问句而是陈述。
看到林锐,乔斯人脸上瞬间滑过一种奇怪的神情,她不由自主地拉了拉毛毯,看到她的动作,林锐唇角微微浮现一缕笑意,“我来给你检查身体”说着他已走近了她。
“不需要,我根本就没有病”她冷淡地说,脸上有丝戒备,手指紧紧抓着毛毯,指关节发白。
“是吗”林锐看向她,“可是我是医生”后一句他说的很慢,但有种不容抗拒的威严,他把手中的盒子放在桌上,取出了听诊器,“身体放松”他说。
“我不要”她低低的抗拒,双手紧紧抱住膝盖,下巴搁在膝上,身体缩成一团。林锐低头看着她,并没有上前拉开她的手,而是从袋里取出手机,“你一点也不乖”是那种医生特有的口气,像是对不肯和医生配合的小孩子说话,然后他将手机递向她,“如果洛也说不要,那么我立刻走人”,她受诱惑一般取过手机,拨号,重复了好几次,好像每一次都无法拨对。
“好了”林锐终于取过了她的手机,轻声说,“你要乖乖的,你也知道洛很忙对不对”说着他拉开了她的手,这一次她放弃了反抗,任他将她的睡衣揭开,向上拉,直到露出左边的**。她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瘦,而且肤色很白晰,胸部虽称不上很丰满,但形状圆润美好。林锐眼都没眨一下,轻轻移动着听诊器,他听到自她心脏传来过于急促的跳动,他看了她一眼,“女人的身体我见多了,在我眼里它们没什么不同,你不用那么紧张”,乔斯人闭着眼没有说话,此时她什么都不想看也什么都不想说。
终于林锐收好器械,帮她把衣裳拉好。这时阿姨敲门,把林锐嘱咐熬的桂圆红豆粥端来,林锐端过来示意阿姨离开,“吃点红豆粥吧,这对你面色的改善很有好处”
乔斯人扰着碗里的粥慢慢吃着,林锐正准备离开,她突然说,“一会儿我想回娘家”,林锐回过头,“你何不直接对洛说”
“有区别吗”她低头说,“你肯定会告诉他的不是吗”说完,她继续扰着碗里的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