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准确的告诉她,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谁能准确的告诉她,守护亲情还是追求爱情;谁能准确的告诉她,追求梦想还是纸醉金迷;谁能准确的告诉她,出国一定真的好吗;谁能准确的告诉她,活着的希望,在哪里。
摸摸心脏,这块只因活着而跳动的地方,寄住着一个没有跳动地灵魂。
没有人,他们大人按照他们的方式给她的人生规划到了25岁,不甚至30岁,或者更远,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无需征得她的同意。
天旋地转,耳边还在幻听那一句听到腻的说辞:“那是你妈的意思,那是你妈的意思,那是你妈的意思。”
一字一句,终成梦魔。
“滚开。”
用尽力气吼出来,广场上被她吓到的人用神经病的眼光注视。
跑出来时忘记带纸币,现在抖着手在12306买车票,汗水流进眼里也不知道疼,是激动地,她顾念慈,要过一段属于自己的生活了。
在附近取钱买完零食后才疾步匆匆往候车室里走。
“来来,让一让让一让,新鲜水果十五块两盘,十五块两盘。”
“妈妈,我想吃那个桔子。”
“乖,咱自个儿有,妈妈给你拿。”
“有新鲜水果十五块两盘,今天最后一趟昂,要下单赶紧昂,熄灯后就没得送了。”
顾念慈将行李往床位里侧挪,侧身给这位大哥让路,肩上背包压得她有些喘气,等他通过后顾念慈又拿起手里火车票确认床位号,迈开步子一间一间找。
“701,701。”啊,找到了。
她首先把沉重的背包放在床上,抬头看了看上面放行李的地方,有些高空间也不大宽裕,低声叹口气,将行李箱打横抗在手臂上。还好她身高有优势,眼见行李已经靠近行李架,突然火车整体摇晃她随着惯性身体向前倾斜,心里暗道遭殃了!
在身体倾斜行李快要从手脱落时,行李箱得到着力点,一只男人的手将行李箱往上一推一滑,行李箱已经安静地躺在行李架上。
顾念慈静静地愣了几秒,耳边咕噜咕噜接轨声回响,窗外凉风扑面而来,她回眸对上一双黑色如墨的双眼,眼神如迷雾。往后退一小步,这才看清男人的长相,欠身说道:“谢谢你。”
男人点头,挪开步子坐在他身后的床位,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滑动屏幕,顾念慈理解为别人可能不在意这点事。
她抬腿绕过男人架在膝上曾亮黑色皮鞋,从包里将零食可乐一一拿出来放在桌上,整了整被子然后躺在床上看《老九门》吃零食。
正好看到二爷和张大佛爷去地下倒斗的精彩剧情,顾念慈正投入着,耳边传来一阵大过一阵小孩子地哭嚎。这几节是卧铺车厢,整洁安静,让哭声太过突兀。
顾念慈往外瞅一眼,见对面那男人眉头细微地皱紧又马上抚平,让她不禁多瞄男人几眼。
“我要吃桔子,我要吃...呜哇...啊。”
“都吃四个了,你牙齿不想要了是吧,别哭了。”
“呜呜..我不,我就要。”
孩子妈一直在跟孩子讲道理,最后直接忽悠起来,桔子吃多了里面的籽粒会在肚子里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开花结果,到那时候就会生病再也吃不了零食了,你看着办还要不要吃吧。
果真小孩子好忽悠,抽噎着哼哼,没再哭了。
顾念慈又往外瞅一眼,余光看见男人嘴角轻微上扬,手指快速滑动屏幕。
“换票换票。”这时乘务员拿着一本手册开始换票。
“801、701换票。”
顾念慈确认卡片床位号和目的地后放进背包外侧拉链口袋里,呼出一口气,打开微信没有任何消息。
默默地关掉微信戴上耳机放着手机里唯一一首歌《与妻书》。
到了十点半,车厢内壁灯全部熄灭,只剩下车厢两头亮着厕所灯,顾念慈半瞌眼皮,对面床位悉悉索索一阵后传来沉稳地呼吸声,一深一浅。
起先顾念慈认床,在床上不断调整舒服的睡姿,可没过几分钟又耐不住,右手烦躁地往上一甩,竟将搁在桌子上喝了一大半的水瓶给扫出去了。
听见水瓶撞着东西的声音,紧接着‘嘶’又是一声像是咬牙切齿地忍耐。
顾念慈条件反射般下床猛地起身一头撞在中铺床位的铁架上,那声音可有些扎实,疼得她眼眶酸红。
顾不上别人她自己疼得又坐回床上捂着头顶,嘴里哼哼着疼。
对面那男人倒是奇怪,从她的零食袋里拿出一个桔子手腕一送,桔子程抛物线落在她怀里,她伸手捧住桔子不知为何盯着他,良久算了,她躺回床铺上强迫自己睡着。
是火车轨道的落地声,车鸣声,隔壁几个女生讲话声,还是对面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