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古道旁,吴俊义骑头老牛,优哉游哉。想起昨晚透过墙缝偷看邻家小姐全身脱光光的样子,他就忍不住直咽口水。
“邻家姑娘生得好,身娇体柔易推倒”想是心情奇好,他竟情不自禁哼起小调:“邻家姑娘长得俏,皮白肉嫩好调教”竹笛空幽的曲调,在大山里飘得老远老远,连枝头的小麻雀都咕咕咕叫个不停。吴俊义暗骂道:“这鸟也不是好鸟!”
吴俊义这一唱一吹,原本静谧的大山竟然开始活跃起来,全没有夕阳西下,百鸟归巢的感觉。可见,这曲是好曲,调子也自是不俗。
但“邻家姑娘生得好,身娇体柔易推倒。邻家姑娘长得俏,皮白肉嫩好调教”云云,词就有些让人汗颜了。好在这会已是傍晚,又是在山中,地里的庄稼汉们也都归了家,吴俊义自创自谱的这曲《邻家女》才没落入旁人的耳中。若有哪个闲人告到那位邻家小姐耳边,他这牧牛的差使非但不保,怕是被打死也不为过。毕竟,被他偷窥的邻家小姐,绝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不过,吴俊义可不管这些,自小被欺惯了,被打疲了,也就没了畏惧。就好比中午的时候好不容易在山中挖了一棵人参,非但被邻村的几个人合伙抢了不说,还被揍了一顿,这还不算,自己还得卖笑脸赔不是。可又有什么办法呢,打不过别人,那就只能装孙子了,总好过被打死不是。这就好比一条被人打惯了的母狗,平日里受够了白眼和拳脚,便养成夹着尾巴的习惯,有屎就吃,有尿就舔,不要尊严,也就没了顾忌。
吴俊义不是母狗,相反地,他常常将自己比作“狼”,一旦有机会,就要出人头地,将那些曾经揍过他的人统统打回来,还得成为桃花村里比唐门富裕的主儿,娶十几房妻妾,生一堆大胖小子。
“嘿,若是能娶了唐门的三小姐,爷就天天趴在她身上干那生娃娃的美事!”想起唐家三小姐白花花的屁股,吴俊义的嘴角抹过一丝奸笑。
村头,大槐树下,一名身着麻衣,裹着黑色头巾的妇人正驻足远盼,双脚微微踮起,显得极为担忧。她一身穿得褪色的衣裤将身体包得严严实实的,就是双脸,也被头巾盖着,唯恐露了春光似的。
吴俊义骑着老牛的身影映入妇女的眼中,虽隔得老远,妇人还是急切道:“二龟,快点。”
吴俊义看到妇人,心中一突,暗想:“坏了,今天回家又晚了。”但又不敢忤逆,只得跳到牛背下,牵着老牛加快脚步迎到妇人旁边讪笑道:“娘。”
吴俊义的娘亲姓秦,在娘家那会排行第七,嫁到吴家后,唤作秦七娘。
七娘见儿子灰头土脸,衣服也被撕去一块,脸上微微一蹙,扬手就要打。吴俊义慌忙双手抱头,直呼救命。
七娘无奈,只得叹息道:“又和人打架了吧?走,回家娘给你用热水敷敷。”不由分说,牵着吴俊义的手就要回家。
“我这还得去还唐二爷家的牛咧。”吴俊义甩开七娘的手,牵着老牛自顾自往村中去了,临走又回头道,“娘,记得给我留饭啊。”
七娘看着儿子活蹦乱跳离去的背影,微微苦笑,叹息道:“三生哥,织云不负你的重托,咱们的孩子总算长大成人了。”
在大槐树不远处,有一匹汗血宝马正在田埂边吃草,马上端坐一人,这人身宽体胖,满脸赘肉,腮边无须。此刻他正眯着双眼不住上下打探七娘的身子,好似一头饿昏了的猛虎在打量唾手可得的猎物。
“二爷,怎么样,这娘们可对得上您的眼?”牵着马的仆人陈大福哈着腰,迎合着主人的目光,低声道。
“啧啧啧,这娘们绝对是个尤物,你看她如此保守的穿着都掩不住那纤细的蛮腰和呼之欲出的胸部,还有,你看那扭捏的大屁股”胖子吞了口下唾液,浑如失了神一般盯着早已走远的七娘。
“这便是八年前从外乡逃荒到我们桃花村的寡妇,相传她的男人早年被妖怪害了性命。”陈大福道,“当初若非铁无情那个怪老头收留,她母子俩早就饿死在这桃花村。现今铁无情死了,这寡妇也就失去了依靠,没少在桃花村受欺。不过她织布的手艺非常精湛,即便是最劣质的蚕丝,也能织成最高档的布料。正因为如此,村里的织女们无不嫉妒,没少和她作对。刚才牵牛的那个小子,是这寡妇的儿子,今年十四岁,这会在咱唐门做短工。”作为唐门的管家,陈大福可谓是奸猾无比,如若不然,一个外姓人,怎能在唐门这样的武学世家立足?
“一个寡妇,一个老头,一个小子,这娘们的遭遇可真是丰富得很哪!”唐二爷嘿笑道:“陈管家,你着手安排吧,二爷我今晚就要与这个寡妇共享鱼水之欢。”
“阿福这就去办!”陈大福领了命,便开始盘算起来今晚该如何如何计较。从他的眼中,闪出报复的快感。他偷偷摸着自己手臂上的齿痕,暗喜道:“臭娘们,竟然不识抬举,还咬了老子一口,看你今晚如何逃脱被辱的命。”
吴俊义牵着老牛,哼哼唧唧来到唐门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