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怀玉三年没有饮酒了。
甚至食素三年。
今天他本不想喝酒,也不想开荤吃太多累,怕身体一下子受不了。可遇到程咬金牛进达刘兰成还有丘行恭云师德李行樊兴这些猛将,还都是长辈,
程处默苏定方刘仁轨刘仁愿等也是劝个不停。
开始武怀玉喝的是葡萄酒,后来换成了麦酒,再又换成了黄酒,最终没逃过老程递来的白酒。
武怀玉的酒量还是不错的,可也架不住劝酒敬酒的人多,更架不住各种酒混着喝。
风一吹,
便感觉想躺,眼皮都在打架。
程咬金提着个银酒壶,一手搭在怀玉的肩膀上,“你听我说,你听我说,”
“咱兄弟再干两杯。”
程处默站在一旁,也是红光满面醉意熏熏,“我替二郎喝。”
“对,让处默兄替我跟你喝,”
程家爷俩围着武怀玉,老程喊怀玉叫老弟,处默也喊怀玉兄弟,秦琼今天也破例喝了不少,格外的高兴,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
他手指着几人,哈哈笑道,“咬金爷俩都跟怀玉兄弟,那他爷俩岂不也成兄弟了,哈哈哈。”
喜欢提大刀偷袭敌营的读书老流氓刘兰成手抓着一只大烧鹅腿,“挺好,挺好。”
武怀义在旁边看不下去了,程咬金是他老丈人,程处默是他大舅哥,武怀玉是他二弟,现在三人站在一场,互相称兄道弟,他都无语了。
赶紧上前打断不停的嚷着你听我说,你听我说的老丈人,
“醉了,醉了,喝下来喝杯醒酒茶吧。”
可老程却很兴奋,甩开女婿的手,“我没醉,我还能喝,”说着,直接把手里那半银壶的酒提起就往嘴里倒,拉都拉不住,
这半壶酒下去,老程彻底喝多了。
“你们看,我还醉,我给大家表演套武艺吧,这里也没法骑马耍槊,拿把宣花大斧来,让你们瞧瞧我自创乱劈风斧法三十六式,”
“都瞧好了,”
牛进达哈哈大笑的真跑去一边的兵器架上,扛来了一把宣花大斧,
又大又重,
这玩意本是秦琼摆在这充当样子的,也偶尔拿来练练力气,
宣花大斧入手,
老程大喝一声,
众人赶紧退避,让出好大一个圈,
老程双手握紧大斧,就挥砍起来,
边砍还边喊着那三十六式的名字,只不过他醉意熏熏,脚步不稳,这斧子也是舞的很夸张,
众人纷纷大呼小叫,
一群大将军,都督、刺史们给老程加油鼓劲,怀玉坐在那里呵呵傻笑,真喝多了,感觉脑子似乎也挺清醒,但身体偏偏就不太听使唤。
这些牲口啊,
劝他喝那么多酒,推也推不掉,这还是自己义子安禄山、石守孝、庞彦章和宇文成都四人拼死挡酒替喝的结果,
怀义、处默、苏定方、刘仁轨也帮他挡了不少酒,
要不这会他早就被老程他们给灌趴地上了,
今天趴地上的不少,
毫无大将军、都督、刺史、镇将等的身份,
三百多斤的安禄山醉成了一滩肉山,就躺在地上呼呼打鼾,也没有人理他,
庞彦章抱着个桌腿坐那睡着了。
最高笑的是宇文成都,居然拉着秦琼家的一条猎犬,非要跟他结拜为兄弟,弄的那条关中虎斑细犬,一脸的生无可恋,又不能咬他,挣又挣不开。
武怀玉感觉喉咙干的冒烟,睁开眼睛坐起来,
懵了好一会,才记起来今天去给义父秦琼贺寿诞,却被灌醉了。
喉咙很干,头都有些疼。
他一动,
屋里立马便有人过来,
“醒了?知道应酬免不了要喝,可你也不能喝这么多啊,是不是口渴了,给备了茶,赶紧喝点。”
是樊玄符的声音,虽说着责怪的话,却尽是关心。
茶还是温的,
武怀玉一口气喝了好几杯,总感觉喉咙舒服了点,却又感觉膀胱似要爆炸了一般,赶紧去放水。
折腾一番回来,
这才发现天都快亮了,
外面蒙蒙一片白光,
“饿不,我给给煲了小米粥,”
“你这是一夜没睡照看着我呢,多谢了,”怀玉牵起她的手,握在手心摩娑。
“老夫老妻的说甚谢呢。”
玄符抽出手,白了他一眼,起身去盛小米粥,虽一夜没睡安,可此时却步伐轻快,心里很甜蜜。
宿醉后,
清晨的小米粥,很暖胃,配上几玄符亲自做的小菜,既暖胃又开胃,
武怀玉胃口大开,一口气吃了好几碗。
武怀玉放下碗,长呼口气,感觉整个人终于又正常了。
“下次再也不跟这些家伙喝酒了,太可怕了,哪里是喝酒,根本就是在打仗,往死里灌啊,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老程他们酒量是真不错,
不仅骑得烈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