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静谧的可怕,一颗流星从天际滑过,转眼就消失在深邃的夜空之中。
九环城外围一间简单的平房中,仿若是被扔进了洗衣机的宗耀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从床上挣扎了起来,眼前的场景熟悉且陌生,那种感觉就好像这里曾经一直出现在梦境之中一样。
即便是这里的环境给了他极大的熟悉感,但是宗耀还是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因为这里并不是他的宿舍!各种女星的海报被一幅幅山水画取代,上下两层的铁床也都消失不见,只有身下一张木床,照明有的白炽灯更是变成了像是鬼火一样的古怪魂灯。
“魂灯?我去!这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会知道它叫什么!难道我在做梦?好痛!”
宗耀还在打量周围的环境,突然发现,脑海中对了许多的东西,疑惑的拧了一把大腿,那剧烈的疼痛感,让他差点跳了起来!
一边揉着大腿,一边思索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段全新的记忆突然从他的脑海深处泛了起来,宗耀原本的记忆和那段全新的记忆宛若两辆动车狠狠的撞在一起,两段记忆同时破碎。
宗耀顿时眼神呆滞,仰面倒在床上。记忆破碎,轻则丧失记忆,重则变成植物人。
一声无奈的叹息从宗隐的灵魂深处出来,一阵淡黄色的光芒逐渐将他全身包裹了起来,那些已经破碎的记忆碎片,在黄色光芒的包裹下,飞速的拼凑在一起,甚至比原来更加的紧密,宗耀甚至能够记起小时候尿床的场景。
随之而来的便是无数完全陌生的记忆和场景。
一个白嫩嫩的婴儿,闭着眼睛嚎啕大哭,从满是水的世界里被小心的拉了出来,一双带着粘稠的液体,却异常温暖手将他揽在怀里,一个有些虚弱的声音传来。
“隐了,以后你就叫隐儿,宗隐。妈妈希望你能学会隐忍,以后做一个像你父亲一样伟大的人。”
虽然看不见,但是一股难言的安全感,却让他安心的睡了过去。
“哈哈哈!我娘说你是野种!你的娘亲和野男人生的野种!”
一个衣着光鲜,流着鼻涕的孩子,指着已经五六岁的宗隐哈哈大笑,他身后其他的孩子也跟着不明所以的大笑着,宗隐却已经忍不住咬牙切齿的扑了上去。
朴素的衣着,盘起的发髻,本来永远都带着淡淡笑容的脸庞此刻却带着一丝的恼怒,无论她是什么表情,在宗隐的心目中都觉得她是世上最美丽的女人。
宗隐的母亲,赵雅静手中拿着一块热毛巾,不断的在宗隐的脸上擦拭着血迹和灰尘。
“娘亲,为什么他们都有父亲,我没有?”
宗隐却仿佛丝毫没有感到疼痛一般,大声的质问着自己的母亲。这是宗隐记忆中第一次将心中最大的疑问展现在母亲的面前。
赵雅静的脸上的恼怒在瞬间烟消云散,连手也僵在了他的脑袋上。
“隐了,你怎么会没有父亲呢?你的父亲是一个伟大的人,但是伟大的人都很忙,他只是没有时间来看我们罢了,你看这些钱和衣物都是你爹差人送来的。等你在长大一点,娘就带你去找爹好不好?”
良久之后,赵雅静才牵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指着桌子上的一堆崭新的衣物说道。
在当时宗隐小小的心里,没有太多的心思,顿时他就眉开眼笑,往外冲去,大声的告诉所有人,他有父亲。赵雅静也没有阻止宗隐,只是带着一丝的溺爱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底深处却始终带着一丝的落寞。,
在宗隐十六岁那一年,他悄悄的跟在来送财物的下人身后,终于知道了他父亲的身份。
“娘!你为什么不去找他!他是城主啊!九环城的城”
宗隐在赵雅静的面前大声的咆哮着,神情之中满是愤怒,可惜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被赵雅静死死的捂住。
“隐儿!你怎么发了这么高的烧!都开始说胡话了!跟娘进去!娘给你去请魂医!”
虽然赵雅静将宗隐拖入了内室,但是围观的人群,却都是面色古怪的散了开去。
身份暴露的赵雅静两人在接下来的几年里,生活极其惨淡,就连每月都会来的下人,也都很少出现,赵雅静只能靠做一些零散的帮工才能维持生活。
而陷入了死循环的宗隐却充满了执念,隔三岔五的找机会接近他的生父,他要问个明白,可是每次他的下场都很惨,常常被这个世界所独有的御魂师狠狠的教训,虽然不至于丢了性命,但是也吃足了苦头。
好在在三天之前,宗隐和赵雅静突然收到了一个好消息,一直坚持不让两人回归的宗府老夫人,突然开了口,要宗隐认祖归宗,顺便把赵雅静也娶进门。
回过神来的宗耀摇了摇头,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他亲生经历的一般,就连他的心中也对那个九环城的城主深恶痛疾,这样不负责的父亲简直就是人渣!
“穿越了!想不到我居然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