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被人用类似于麻布一样的东西蒙住,头顶的白炽灯射出一道道让人晕眩的强光透过麻布的缝隙,像是一根根锋利的针一样,使劲儿的刺着我眼球。
我刚想慢慢的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的四肢又被一道道铁链死死的绑在身下的这张床上。
其实这东西更像是一块铁板,大概有一米多宽左右,不知道有多长,硬硬的放在身下,硌的我浑身难受。
“有人么?救命啊……”我嘶哑着嗓子,拼尽全力的吼道,结果刚喊了一声,嗓子就像被一柄木锯慢慢的划拉一样,说不出来的疼痛。
我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久没有喝水了,只觉得整个人的身体已经处在濒临崩溃的边缘。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里,我唯一的记忆就是前不久,至于具体是多少天前?也许是三天之前?也许是一周之前?呵呵,我也说不清楚。
事情其实很简单。
我在街上被追债的人找到后,毒打了一番昏了过去,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在这里了。
等等!
追债!
我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顾不得快要冒烟的喉咙,拼命的嘶吼,“我知道我欠了你的钱,我还,我一定会还?你这样抓着我,也不得到那笔钱啊,你放了我,我想办法,我一定相办法,再给我三天,哦,不,两天!只要两天时间,那一百万我一定会还给你!!!”
“会还给你……还给你……给你……”
我的声音在身体的四周回荡着,打在空旷的墙壁上,泛起一阵回声。
等了一会,并没有人回应我。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我猛地感觉到,自己身下的这块铁板正在移动。
我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拼命的扯动四肢上的铁链,发出一阵阵“哗啦啦”的金属碰撞声。
“求求你,救我一命,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只要能放我出去,我一定会给你很多一笔钱,很多很多,真的,我家里,就在我家里,冰箱旁边倒数第三块木板的下面,我藏着一千万的现金,真的我不骗你,你放我出去,我分五百万,不,八百万给你,我全给你也行,只要你放我一命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我还有妻子,还有孩子,我女儿才三岁,真的才三岁,她不能没有爸爸,我老婆的身体也不好,需要我照顾,没有我她们娘俩会死的啊!!!”
除了身下的铁板在不断的移动着,周围仍然是死一般的寂静,甚至连第二个人的呼吸声都听不到。
我的眼泪慢慢浸湿了麻布,鼻涕从鼻子里流出来……
比死亡更可怕的是等待死亡时的每一秒钟。
你明明知道头顶的屠刀随时会落下来,但心里仍然还有那么一丝幸存的侥幸。
希望是无比美好的东西,但是在这里,它却像我摆脱不掉的梦魇一样,一点一点的吞噬着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耳边渐渐嘈杂了起来。
身下的铁板停住了,我听的更加清楚。
数百人,不!甚至可能是数千人的哀嚎,求饶,谩骂,哭声,在我耳边不断徘徊。
紧接着,一个更加巨大的声音瞬间压过了所有人的声音。
“咳咳,诸位,你们好。”
那个声音听起来无比的年轻,但是却又带着一丝丝的沙哑。
整个房间中瞬间安静了下来。
“可能,在你们的心里,已经想明白了自己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也许是杀人,也许是欠债,也许是危害社会,等等等,这些事情,你们心里比我更清楚。”
那个声音顿了顿,接着说道。
“诸位,别想歪,我并不是什么圣母,也不想做什么为民除害的事情,相反,你们在我眼里也并不是坏蛋,而是,廉价却又高质的产品!”
“放你妈的屁!!你这是非法的拘禁!!!”
大厅里一个人咆哮道。
我想试着透过麻布的缝隙看见点什么,但可惜,仍然只有一束束刺眼的强光。
那声音在扩音器里嘿嘿嘿的笑了两声,紧接着大厅内便响起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
那因为恐惧而不断尖叫嘶吼的声音像一柄柄锋利的刺刀直*的耳膜。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声音终于渐渐的小了起来。
大厅里重归平静。
扩音器里发出来一阵阵“嗡嗡”的电流声,那个年轻却沙哑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嘿嘿嘿,可能跟各位想象中的不同,我不是一个虐待狂,而是一名,嗯……”声音迟疑了一下,“对,是个厨师,你们在外面那个世界因为债务或者其他的反社会原因造成的影响已经被我统统消除掉了,所以说,一旦你有机会重返那个花花世界,那么你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