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还是先看看剑令内容再说吧!”
王颖山劝解道:“虽然白鹿洞今时不同往日,但别忘了林秋涯可是有着八境之下第一人之称,当今天下除了陛下,他依旧无敌……”
闻言,似乎是想到了林秋涯难缠程度,王金鉴也是无声笑了笑,说道:“罢了,那就给白鹿洞一个面子看看吧!”
王金鉴说罢,却见管家迟迟没有动静,不禁疑惑道:“不是说白鹿剑令么,剑令呢?”
却见管家一脸为难地说道:“对方指明要老家主接令……”
……
……
琅琊山下,停了两辆马车。
阴九幽、江鱼儿、第五嫣然、王吟此时全部下了马车,围绕在第一辆马车之前。
王家以山为堡,此时山堡上也都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且看他们的阵势也都是严阵以待。
“你剑令里到底写了什么内容?”马车里云秋水的声音响起。
“我让王莲花跪迎王家家主?”江野的声音随之响起。
听闻王莲花三字,王吟的瞳孔不自觉的伸缩了一下,随即浮现出一抹深深的恨意,因为王莲花正是当初不许他和母亲入门的祖父。
“怪不得王家摆出了这等阵势,你这是不打算给对方留退路呀?”
云秋水的话语中带有几丝挪揄,接着又道:“若王家不从呢?”
“当年我带领白鹿洞入得尘世时,当时秦鹿与白辽一战需从西域不夜城借道,我曾发出第一道白鹿剑令给西域不夜城,结果西域不夜城对我的剑令置若罔闻……”
“然后,你便带领白鹿洞众人一夜之间抹掉了西域不夜城。”
“嗯。”
“后来魔族出现时,我又曾接连发出两道白鹿剑令,一道召集逾五境修行者自发灭魔,一道发给天下大小诸侯国,命其在魔族未灭期间不得擅自攻伐……”
“这两次无人胆敢违逆。”
“是的。”
江野极其认真地说道:“虽然后来大师兄也发出过几次白鹿剑令,但今日发给琅琊王氏的这道是我亲自发出的第四道。”
云秋水的声音再次响起:“可是,他毕竟出自王家。”
马车里迎来短暂沉默。
就在这时,王吟朝着马车鞠了一躬,恭声说道:“师伯母放心,我早与王家恩断义绝,如今有的只是仇恨……”
听得王吟此言,马车里不再有声音响起。
……
……
“什么?让我父亲接令?真是给林秋涯脸了?”王金鉴勃然大怒道。
“送剑令的是谁?”王金鉴询问道。
“对方一共乘坐了两辆马车,三名女子和……”管家欲语还休。
“和谁?”王金鉴追问道。
“和……和那个被家主你赶出家门的……”管家小心翼翼道。
“原来是二房那个野种回来了,听闻他入了白鹿洞,白鹿洞这是替他出头来了……”王金鉴大怒道。
“还有谁?”王颖山开口询问道。
“还有一辆马车不曾下来人,但据山门传话人说,这道剑令便是从那辆马车里传出来的……”管家颤颤巍巍地解释道。
“剑令给我。”王金鉴一把夺过管家手上的纯白色信封。
刚刚撕开,只见房间里瞬间剑意纵横,不过好在这些剑意并未带有攻击性,只见里面白纸上赫然写有“跪迎王家新任家主”几字。
“哈哈……竟然还管到我王家家事上面了?”
王金鉴气极反笑道:“曲惊风早陨、林秋离已死,白鹿洞还是当年的白鹿洞吗?就凭他林秋涯竟然敢如此放肆……”
就在王金鉴勃然大怒之际,却是突然瞥见了下面的落款。
那赫然便是“曲惊风”三字。
看到这三个字,王金鉴的话语戛然而止,脸色也是变得极其凝重起来。
不过很快,就在他脸色变了几变后,只听得他喃喃自语道:“拿死了多年的曲惊风来吓我,真当我是被吓大不成,说罢!他一把撕开了那张剑令。”
只听得“刺啦”一声轻响,白纸便被撕成了两半,但随着白纸被撕开,刚刚信封打开时弥漫在四周的剑气也是瞬间凝聚在了一起,仿佛变成了一把有实质的剑一般朝着王金鉴刺了过去。
“雕虫小技。”王金鉴叫道,并指如剑朝着那道剑气刺了过去。
王金鉴已至第六境巅峰多年,在他想来,他这一击足以击溃这道剑气。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只是刚一接触,这道剑气竟是直接贯穿过去,切掉了他这一条胳膊,然后这道剑气更是将屋顶直接刺穿一个大洞后才堪堪消散无终。
这一幕,将屋内几人震得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