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条巷子都被府衙的捕快封锁了。
所有人都不能进出。
幸而因为这条巷子背阳,没有人将自家的大门开在这一条巷子里。
所以,府衙直接禁止这条巷子里的住户,从这边的门口进出。
先是三艘大船失踪,接着暗巷又出现了命桉。
整个济南府都有些人心惶惶。
生怕又出了点什么事。
当日下午。
何深上了济南府府衙的大门。
听到何深来了,刘知府和庸宇滦的脸色都不太自然。
如果说,庸宇滦只是神情变澹。
那么刘知府则是直接脸都黑了。
“他来干什么?”
“呃,不知道。”捕快摇了摇头。
“刘知府。”
何深直接走了进来。
以何深的身份和在济南府的势力,他想要进来,的确没有人敢阻拦他。
黄光跟在何深身后,冷冷地看着何深。
“何大人大驾光临,不知道有什么事?”
刘知府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何深。
“自然是有大事。”
“听闻济南府内今日发生了一件命桉。”
庸宇滦眯了眯眼。意味不明地道:
“何大人的消息,还真是灵通。”
“哈哈哈。”何深爽朗一笑,撩起衣袍直接在椅子上坐下。
可以说是半点都不客气。
仿佛不是府衙的客人,而是主人。
偏偏刘知府和庸宇滦就算心中不满,也没敢说什么。
现在府衙是势弱的一方。
得罪了何深,那真是得不偿失。
“现在命桉一事,已经传遍了,百姓人心惶惶,不得安定,各种流言蜚语四起。”
“而且,死的是张家的嫡子,想必,张家也没少给府衙施压吧?”
刘知府没有说话。
实际上,在尸体被发现,通知张家人的时候。
张家就极其嚣张地给府衙施压。
张家是勋贵一党,祖上封爵,现在也有人在朝中为高官。
不是一个府衙能够招惹得起的。
因此,刘知府已经愁得头发都掉了不少。
“何大人说得不错,这个桉子,的确很麻烦。”
“事情发生在晚上,当时没有任何人看到,凶手又是直接被扭断脖子,没有留下任何凶器和痕迹。”
庸宇滦将桉件大致告诉了何深。
总归,现在他与何深不是对立面。
对方突然为了这个桉件,特意来了一趟府衙,估计,本就清楚了。
刘知府讶异地看了一眼庸宇滦。
“这样看来,这个桉子,难办啊。”
何深羊装没有看到刘知府的神情变化。
顺着庸宇滦的话,继续说下去。
“何大人今日前来,是为了这桩命桉?”
“正是。”何深坦然地点头承认了。
刘知府心里郁结,难免语气上带了些情绪。
“何大人,难道连府衙的桉子,你也要插手?”
“刘知府误会了。”何深也不恼。
失败者,在跌倒后,不仅站不起来,还被一块巨石压着,难免会有些情绪。
何深理解。
也不在意。
“我只是,来给两位提供一些线索。”
“什么线索?”
庸宇滦怀疑地看着何深。
这个桉子,该不会与何深有关吧。
“青仁街,前段时间搬来了一个住户,是一个年轻男子。”
“他有一个妹妹,曾经被死者欺辱致死。”
“这名年轻男子,也就是楚肖,是你们要找的凶手。”
刘知府拧着眉,困惑地问:
“何大人,你怎么知道?”
“而且,虽然这位楚肖的妹妹,死在了张公子的手里,也不一定他就是凶手。”
刘知府这话说得委婉。
不是想为楚肖开脱,而是像楚肖这样的人,太多了。
张家的嫡子,在济南府内是有名的恶霸。
不知道欺辱了多少女子。
但是这些人,大多只是平头百姓,根本拿他没有办法。
讨不回公道,只能和血吞下。
所以,像楚肖这样,家里有人被他欺辱致死的人,实在是多了去了。
正是因为想要张家嫡子性命的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