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此任免,基本上我们也可以回去了。”
徐臻松了口气。
当地的百姓依旧虽然不舍,但如今惠政已经施行,明年开春的屯田之政也几乎定下。
各地任免的当地推举官吏,尽皆是风评极好,具备民意之人。
不会出现酷吏,更何况,徐臻还留下了兵马在九江之内,可随时察官员之品行。
“好,这次之政便已经结束了,呼……”
曹昂终于松了口气。
此刻竟然有些不舍。
这些年来,第一次几乎是耗费所有的精力在惠民一事上。
不光是在心中悲天悯人。
而是付诸于行动。
很累,但是心中却很富足,特别是被人真心夸赞,得万民书请求治理的时候。
那种感受不好与外人道也。
心里之喜悦,当真令人无比感慨。
“兄长,此行辛苦了。”
“哈哈,”徐臻泰然而笑,“当然不苦。”
“不过,江南水乡事宜居住,我既然宿卫营都在九江,也要将府邸搬到九江来,日后节儿成年,恐怕也要远离许都,到九江安住,不知主公会否会想念?”
“应当也会,不过父亲会尊重兄长,”曹昂笑了笑,接着说道:“而且,我父亲的意思,似乎是打算将曹宁与曹宪,都嫁与兄长。”
这些事,曹昂本早就想告诉徐臻,让他稍稍高兴一下,没想到一忙到现在,休息的时间都没多少。
是以到现在才寻到机会,将此话告知。
不过徐臻的脸色,却是登时愣了一下,仿佛人都有些呆滞了,“真的吗?”
“这,这……主公这样,是否有些急躁了?”
曹昂当即苦笑,“这不是兄长所求,此前一直在要求此事以代替奖励?”
“不过,有了节儿之后,的确无需两位妹妹了,伯文兄长也应当明白,娶曹节之后便是半个曹氏之人,翁翁也会将兄长视若己出,诚心对待。”
“兄长,可还能寻到家中之人?”
“没有,”徐臻当即摇头,“我在这世上早已没有亲人,最亲的就是你们一家人了。”
说这话倒是也真的不错,曹操一直都很宠信他,虽然有时候经常会提出任性的要求。
但是徐臻只要坚持不要脸,基本上曹操都不会过多苛求。
这几年和曹昂相处,也是逐渐熟稔,继而亲如兄弟。
两人的关系虽不是无话不谈,但彼此之间不会有背刺之心,亦师亦友。
也算是当做家人了。
当然,徐臻只是对他们好,对曹氏和夏侯氏的其余将军,只有曹纯、曹仁与夏侯惇有些交情。
徐臻的宿卫营,就是曹仁赠予的,并且派上了用场,直到今日更是成为了独当一面的坚实壁垒。
无论弓箭、骑术、近身拼杀,还是军阵演练,这些兵马都有极为综合强悍的素养。
即便比拼虎豹骑也毫无逊色。
可以说,徐臻现在的一切虽是自己努力挣得,但和曹操全家人对他视若家人也分不开。
“先回去再说吧。”
徐臻也头疼,娶多了难道要组个节气夫人?大可不必!
长生路漫漫,女人只会影响我刷刷刷的速度!
这些就足够了!
……
与此同时。
在易京之外,公孙瓒已经接近被二十万兵马团团围住。
他当然不知外界的任何消息,只知道现在穷途末路的他,已经进入到了只能死守的阶段。
而袁绍,则是身姿雄风,日夜行走于战局之上,以出色的指挥将麾下勐将围困而上。
以图在今年冬季年关、冰天雪地之前,攻破公孙瓒的易京楼阁,攻破其堡垒,踏平幽州贼兵囤积之地,彻底打垮黑山军张燕。
由此来以威望令幽州四郡之地的军民官吏全部归附。
这数月以来,袁绍兵马之威令公孙瓒闻风丧胆,节节败退,麾下诸多将领不断被斩,自界桥一败之后,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再也没有了心气。
到今年,已经是必败之势。
袁绍此刻下令,所有兵马逼近易京所在,从地下开始掘进,用尽一切办法,要进入易京之内。
易京之中有一高阁,乃是公孙瓒所筑高楼,他在楼外驻弓箭手数百,其下之墙,乃是四周方圆数百丈,整个易京实际上已经乃是一座极大的城池。
但从降卒那探听到的消息可知,公孙瓒现在已经是在纸醉金迷,与家中诸多妻妾嬉戏游玩,不理军事,只等袁军退去。
如此态势,袁绍当然明白公孙瓒心志已经完全泯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