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盘旋在天空的鸟儿俯冲而下,飞到文学叙述者的身边。
一只落到手骨的掌心。
他抬起手,抚摸掌心里的小鸟。
手里的鸟儿轻轻一跃,在飞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
它的目的地在更远处的海洋,而不是这片刻的温馨。
这时,一位血鸦主教出现了。
“我的面具要碎了。”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事情怎么样了?”
文学叙述者扔给他一卷胶带。
“年轻人之间袒露心声还需要点时间,所以我稍微等了一会儿,另一个更适合的人便替我去完成任务。”
接过胶带,麦考利迅速贴到那些缝隙上。
“人口商品已被全部解救,愿意加入我们的会前往鸦巢,不愿意加入我们的,也派人护送他们回家,那接下来就没有我们什么事了?”
“北方的战争即将爆发,南方的风暴即将结束妊娠,需要你们的地方可太多了,让我们先行一步吧,老人总得走得远一些。”
“另外,她没有改变,这是好事吗?”
麦考利主教抚摸着刚刚修补好的缝隙。
“又何尝不是一件坏事呢。”
硬币在手指间弹跳,最后被抛向空中,落在文学叙述者的手背上——人面……
之后的故事呢?
不知何时变得血红的眼珠崩坏,留下骇人的眼窟,洁白的眼球逐渐恢复,填补的过往空虚,渴血的心脏减慢速度,疯狂不再。
在此期间,混乱的意识让现实和梦境的界限越来越模糊。
追忆的第一场梦——街道、残垣断壁、漫步、废墟、迷茫、熟悉、空地、失明、相遇、眼泪、火焰、光明、黑暗。
梦里的角色向过去忏悔,在当年的空地上单膝下跪。等待制裁——“死亡”的降临。
过程注定是漫长的。
再然后呢?
迎接她的是新的一天。
穿透树叶的阳光照得她的眼睛难以睁不开,只能眯成一条缝来观察周围。
城市废墟早已经不见踪影,身旁躺满了浑身硝烟味的雇佣兵。
亚德里亚斯重新戴上了蒙面布,坐在火堆旁低头小憩。
看样子,昨天夜里他睡得都很不错。
“艾米雅,过来一下。”
突然出现的老亨利叫了她一声后,便转身离开。
伸了个懒腰,从地上爬起,她跟上了去。
两人最终在远离临时营地的地方停下脚步。
“现在你的身体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吧?”
“经过一晚的休息,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所以你叫我过来,不仅仅只是嘘寒问暖吧。”
老亨利低头苦笑着说:“实际上,我想在最近几天给你增加一个新任务。”
“新任务?”
艾米雅的心中早有答案,只是假装思索一番,避免两人难堪。
“我能说不吗?”
“根据亚德里亚斯个人目前的状态和下一个任务综合考量,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说说看。”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老亨利先是左顾右盼,确认周围没人在附近,才开始神神秘秘的对她说:“待会儿,收拾好东西,趁没人注意你的时候脱离队伍,往北走会看到一条小河,顺流而下,会有人接应你。”
“这个计划和你之前设计计划的风格完全不像,是偷偷藏了一些其他东西吗?”
艾米雅心想着,随即便问道:“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细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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