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雪大, 初雪下来以后, 稍霁不过半日,又纷纷扬扬接连下了多日。
傅缙又多出了许多事要忙碌, 兵士防寒,贫民生计, 还有流民的重新安置事宜, 等等, 几乎通宵达旦。
忙碌了五六日, 终于能缓下来睡个好觉。
天还未亮全, 一点柔和的昏黄的烛火摇曳, 寂静的室内,两幅芙蓉锦帐逶垂及地, 熏笼火旺暖意融融,居住日久,香闺渐渐沾染上一种沁人心肺的气息,隐隐幽香。
黄花梨月洞门架子床内, 柔软蓬松的衾枕,楚玥正拥被侧卧。她窝在一个暖烘烘的怀里,傅缙手臂避过她的腰, 搁在她肩臂上。
“沙沙”的雪声中, 二人亲昵共眠。
久久,楚玥动了动,“唔”一声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
真舒服啊, 她多久没敢这般伸腰。
昨儿,陈御终于宣布,她好全了。虽体内仍有些积淤,但这个不需要再用药,让身体自行吸收一段时日即可。
换而言之,楚玥可以正常起居生活了。
没受过约束,是不懂得自由的畅快,昨夜楚玥就兴冲冲活动一番然后泡了个舒舒服服的澡,睡醒以后,这劲儿还没过全。
她十分惬意,左右翻身,腰肢伸展,舒畅极了。
楚玥舒畅是舒畅了,不过她这左蹭蹭右蹭蹭的,是把傅缙给蹭醒了。
“醒了?”
傅缙一把将她捞回怀里,本来动作是带着小心的,但到一半就想起陈御说的话,遂不再顾忌,直接一掐她的细腰,把人带了过来。
“我给看看。”
傅缙最惦记她的伤,不过近日他忙,深夜回屋她早睡了,天未亮出门她又没起,不好揭药膏以免折腾醒她,现在得空了,肯定要看看。
傅缙翻身坐起,熏笼的火很旺,他下床拎近一点,也不怕她冷。楚玥懒洋洋躺着,由得他掀了锦被,撩起她寝衣细细察看。
白生生的莹润肌肤,细看左小腹还是有一块稍稍暗色,是在皮肤下的,但按着已不疼了,傅缙稍稍用了几分力,她表情未变,轻松得很。
傅缙露出笑意,这是真好全了。
“我都说好了。”
楚玥扭了几下腰,轻松自如。
“那就好。”
莹白润腻的肌肤,不盈一握的细腰,分歧别扭几个月,这阵子楚玥又在养伤,傅缙素了也够久的了。之前担心伤势没这个心思,现在一放心,不免蠢蠢欲动。
晨早本来就敏感,她又这般扭了几下腰,泛粉的炫白肌肤晃得人口干舌燥。
傅缙声线低沉了些,大掌已顺着腰肢往上。楚玥倒不会不乐意,就是他掌心粗糙茧子有些硬,她腰侧最敏感了,这么慢慢一蹭,她立即蜷缩起身体“咯咯”笑了起来。
她推开他的手,一掀被子钻了进去,把自己裹成一个茧子,冲他笑着眨了眨眼睛。
傅缙低笑两声,直接整个人扑上去一压,俯身亲吻她的脸颊粉唇,才长出来的硬硬胡茬子一个劲儿蹭着她的颈窝。
夫妻三载有余,他可谓非常熟悉她的身体。
果然,楚玥尖叫又笑,想推他但手却在被子里裹着,自作孽,大力挣扎悉数被镇压,很快溃不成军。
傅缙两三下就把人给剥了出来。
“你,你轻点儿……”
久未亲近,轻怕是轻不了的,楚玥有心理准备,但傅缙这凶狠模样还是让她生怯,“我今儿,要上值的……”
傅缙哑声:“轻不了。”
已准备就绪,他说话同时已发动进攻,又快又准又狠,楚玥眉心一蹙,一声短促尖叫后,登时就说不出话来了。
她的指尖,紧紧掐住了柔软的被衾。
……
帷幕低低垂,芙蓉锦帐遮挡了内里风光,烛光仍在微微摇曳着,窗外雪声“沙沙”未停,映在窗棂子上的天光却彻底大亮起来了。
正房唤了水,傅缙给清洗妥当,把人抱了出来,两人搂着躺回床榻上。
他实际远不到饱足,只是怕她受不住了,这才缓缓,想着晚上再来。
大掌贴着柔润纤瘦的背,轻轻抚着,他低头,细细密密亲吻着她的额头发顶。
楚玥又缓了好一阵子,才算缓过气了,只是人懒懒的,有点不大爱动弹了。
她瞪了他一眼:“都说了我今儿要上值的。”
迟到了,幸好她没提前说。
“嗯,是我不对。”
傅缙轻抚她背部的手未停,把错误都给承认了,“宁儿别气了。”
夫妻久未亲近,其实楚玥也没真生气,他低低哄着,她瞪了他两眼,便揭过去了。
“那就原谅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