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只是要去支教而已，，而且明天你赶来时间也很近啊。”

    “那什么时候见面。”

    “你安安心心去考试，我执教完，刚好五一假期，那个时候见面怎么样。”

    “好啊，那就这么定了，正好，我们一起出去玩。”

    钰笙好像看到了希望，看到了他想要的希望，第二天考试后也开始过上掰着指头过日子的生活。

    也许是过于期待的缘故，他开始着急，她也因为忙碌着急。人总是很难一直都一帆风顺，总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然后吵架。

    “你有做旅行计划嘛，我们去哪里，怎么玩。”

    “你想去重庆，我们先去重庆，然后去绵阳，最后把你送回来。”

    “细一点的呢，细节点去哪里玩，你有计划吗。”

    “没有，所以我决定跟你走。”

    “我的意思是，你也看看你想去哪里，至少看一下噻，不然和无头苍蝇一样怎么玩。你总该有个想去的地方，然后我们才好定啊。”

    也许是印象实在不清晰，他能想到的地方也就只不过是美术馆艺术馆而已，她一气之下说实在不行各玩各的算了，他也开始急。

    细微的冲突开始变成不可忽视的矛盾，然后就变成了吵架。大概是工作消磨了小榆太久的耐心，一气之下他再次看到了熟悉的红色感叹号。

    他忽然变得冷静，只是指尖依旧残留着颤抖，他开始后悔，开始觉得这不是值得争执的事情。也许是小榆了解了他的性子，也再次主动发来消息。

    “我们还要不要一起去重庆了。”

    “要，一定要去。”

    “你真的是笨死了，笨死你算了。”

    屏幕的另一边像是在娇嗔，他的脑子里也再次出现了她责怪的声音。看着短信跳出来的消息，也开始再次期待见面。

    重新加回好友后，继续做着出行计划。也许是不再吵架的缘故，两人很快决定好酒店和去哪里玩的事情，那些吵闹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两人也闭口不谈。

    “还有多久啊，你那天什么时候到。”

    “还有不到一周啦，我到时候早早就走，到你那里应该也得下午了，到重庆大概会稍微晚些。”

    “好啊，那我那天就收拾好了等你。”

    四月二十八号，钰笙起到很早，四点半就起床，出门时也才五点，小榆也醒的很早，六点起床后开始收拾东西，然后把学校里的事情忙完。

    他从坐上车的那一刻开始就有些腿软，他似乎像是去年在青海开车时那样。中午时他也给小榆打去电话，声音有些沙哑，似乎是刚开始成为老师的通病。

    他开始说路上的见闻去分散注意力，他说了很久很好的话，只是那种紧张感丝毫没有消散，只是变得更为明显。九百公里的路程也渐渐缩短，他好像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他在离小榆还有一百多公里的服务区停下，似乎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然后再次启程。因为电话挂断的缘故，小榆没有回消息，他也有了足够的时间去做心理准备。

    直到他看到公里数只剩下个位数的时候还是有些紧张，他怕见光死，他也怕现在的他仍然还不够好。

    车停在学校门口时，他才意识到南方的山水足够动人。翠绿的山峦在他所在的城市有些难见到，这里的景色变成大片大片，这个时节的温度也开始升高。

    过了没几分钟，他终于收到小榆的消息，硬生生等到快四点，她也终于有些困倦。忽然惊醒看到消息，马上就出来。

    他为了缓解紧张，想去周围买包烟，只是周围学校太多，超市里不提供香烟。因为小榆不喜欢烟草的臭味的缘故，他出门时也就索性不带了。

    他靠在车边，离她的学校门口还有些距离，他也找不到原因的开始焦虑，总也会想着是不是本就不该来。哪怕已经就差这一步，钰笙的心态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好。

    来之前掰着指头数着日子，然后真正到了以后又开始怕见光死。纠结的人总会在各种各样的情况下纠结不同的事情。

    他也终于下定决心走到门口，也许因为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正式见面，两人都没有告诉对方自己穿了什么。大概是对四年煎熬的信任，他也觉得自己一定能在那一瞬间认出来小榆。

    因为担心的缘故，钰笙的手指也在有意无意的转着长发，他的头发已经到背，随后不久又停下来。

    “我应该把头发剪了再来见你，我的头发太长，总觉得形象还不够好。”

    “怎么，又开始不自信怕见光死啦。”

    “是有点，总觉得就差这么一点点没做好了。”

    “没事啦，还没见面你怎么知道会见光死，怎么会觉得我不喜欢呢，对不对。你该不会在我出来之前偷偷躲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