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英骂的痛快,陈景也跟着骂了几句脏话,东躲西藏一般赶路过来,你说走就走,还是去的两人曾经停留的地方,一来二去对比之下,更让人觉得窝火。
风风火火赶来,化作一场空。
双王听到外面有人骂孟恓,乐意至极,却也没太当回事,尤其还是个女娃的嗓音,以为是孟恓那个狗东西没管好裤裆,欠了风流债,可听到还有一个男子的嗓音时,起了疑心,几天之前才说过师徒的事情,这么快就来了?
若真是师徒,那叫骂是怎么一回事?听着咬牙切齿,不似作伪,咋的,孟恓吊儿郎当的货色,收徒也不走寻常路,离经叛道也无妨?
逆川闪身来到王府外,惊退一众闲杂人等,些许胆大的,赶忙走上两步施礼,逆川轻轻颔首,让他们退下。
看去其中个头不矮的两人,角盔,面具,不外乎障眼法而已,望气法门再次打量,果然如此,纯正人族出身。
哮穹来到这边,笑言道:“怎么,你俩来找孟恓那个混蛋么?”
刚才一众妖族举动,崔英大概猜出面前两人身份,随即耍小聪明,理直气壮道:“那混蛋认赌不服输,欠一屁股债,偷偷跑了,我们这次就是要债来了,这才过来,就听说他又跑路了,恨得老子牙痒痒,等逮到他,非得扒他一层皮不可。”
陈景戴着面具瓮声瓮气道:“既然他已经走了,我二人不打搅两位前辈,这就离开。”
逆川看去身旁兄弟道:“上次被外人称呼‘前辈’,啥时候的事情了?”
哮穹摇头道:“老早以前了,那会儿咱俩还是野修,正身在江湖,随波逐流呢。”
逆川轻轻一笑,对一男一女道:“一洲之主的弟子,名头够响亮,今天就别急着走了,招待你俩一回。”
陈景不晓得这位妖王如何知晓了两人身份,想要试着回绝。
哮穹投来不善神色,开口道:“就你俩蹩脚说辞,莫要在我等面前卖弄了,妖王数百年可不是白活的。再者,你俩即便晓得了孟恓如今就在岳趾城,一时片刻也赶不过去,不如想其他的法子。”
崔英是个心大的,抓着头上牛角盔问道:“你们这儿有酒没?”
哮穹轻蔑一笑,转身回了王府。
“看来是有。”
崔英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看到小景脸色难看时,给他宽心道:“喝酒而已,没啥大不了的。”
陈景照她后脑勺来一下,“那是看在师父面子上,要是他俩和孟叔有血海深仇,拿咱俩出气咋办?妖王啊,你能对付的了?”
“妖王没那么磨叽,你倒是磨蹭的厉害。”
崔英拉着小景走去王府,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即便这俩妖王打算先礼后兵,那也得蹭他们一顿酒喝,先占便宜再动手脚。
王府内,双王省去麻烦下人,亲自作陪两个后辈,一人一坛酒,几个时令小菜,劝酒豪爽大气,就差说出“不喝不是人”了。
既然已经被双王点破身份,陈景得以暂时摘下面具,谨慎喝上几口酒,换来妖王斥责,婆婆妈妈不爽利,好歹也是男儿身,咋还不如身旁女娃。
崔英嘎嘎大笑,这种话太对她胃口,抄起桌上菜碟,将菜式倒进嘴里,灌上一口酒下肚,袖子一擦,打个酒嗝,举止大气如憨货,让双王为之侧目。
这般不讲究,有点儿孟恓的影子。
陈景不情不愿再喝一口酒,开口问道:“两位前辈觉得岳趾城问剑能持续几时?”
逆川不再和那个年轻女娃比拼酒力,拍着肚皮道:“这可不好说,孟恓虽说是仙人境剑修,可叱咤王跻身仙人境多年,道场便是岳趾城,早已经营上百年,这么些年下来,查遗补缺少不了,你要知道,胜过眦风,与胜过在岳趾城的叱咤王,是两码事。”
崔英脑袋搁在酒坛上,嘴角流出不知是口水还是酒水,听到两人对话,迷瞪着沉重眼皮道:“管他谁输谁赢,只要他别再跑就行了。”
哮穹不胜酒力,小看了小姑娘,也不愿用法力消去醉意,至少小姑娘没耍手段之前,他可不愿在喝酒上面露怯,趁着歇息空档说道:“孟恓即便输了,也不会输的太惨,不过你俩注定是追不上他的。”
陈景思来想去,恳求道:“不知前辈能否送我二人一程。”
双王互相对视一眼,而后大笑不止,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咳嗽带喘气,陈景心中诧异,这有何可笑的?
逆川大笑一阵,终于止住,对年轻男子道:“要是游仙在岳趾城,又或是其他地方,送你俩过去不过是顺手为之,哪怕热脸贴上冷屁股蛋也没事,换成孟恓就不成了。”
哮穹点点头,接着说道:“游仙名声算不得好,可至少在西蛮,真就没做过什么恶事,倒是孟恓祸害无边,从元婴境时候就来这边问剑,三百年间,来回西蛮数次,被他问剑的成名妖族,手脚相加都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