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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句就种部营地回到自己的军帐时天边已泛鱼肚白,廖淳只和衣小憩片刻算是回复了一下精神便匆匆赶往中军大帐点卯。
点卯是军中每天非常重要的事情,可以及时了解掌握有无兵士叛逃,以军中有无疾病漫沿等情况,战损严重的部曲则需要考虑增补兵源或裁撤合并等。而今日的点卯廖淳主要还是想向三军将士通告昨日兵败之事,这种事是越早当众说明了越好,不然任由士卒私相传说到时指不定能把这普通用计不成传成个什么样子,若搅乱了军心出了事可就不好了,这不廖淳昨夜便听到句就种部的羌卒在小声嘀咕。
“就知道好事轮不到咱,要真是白捡的功劳,那姓廖的小子早送给土日部了。”
“嗨!那鞠羟和那姓廖的小子啥关系,和咱们又是啥关系?族长就是太天真!”
这些言语若在军中流传开来,那还得了?!
廖淳去中军大帐的时间是比平日里要早一些的,然而他还没靠近大帐便看到帐外列操的各部曲兵士,走入帐中一众将佐头领们早按各自的尊卑次序分列在两班,廖淳以及走在他身后的陈幕等人显然是最迟到的,而若放在平日里除了鞠羟的土日部和韩遂、马腾两部人马会提早些到,廖淳麾下的其余大小羌部多半是踩着点来画卯的。
廖淳刚想笑着打趣带夸赞站在大帐口的一个羌部头领,以为接下来要讲的沉重话题先舒缓一下气氛,只能大帐上一人大声说道:“廖副帅可知点卯迟到该当如何呀?”语气中不无得意。
廖淳一看是王国,这个在每日的点卯时只像泥塑木凋一般坐在帅座上的联军统帅今日怎么竟倒开口了?
“罪当斩首。”
廖淳平静的答道,他想看看王国今天到底想唱哪一出,因为他发现此时王国的身边多出一个人来,正是消失了旬余的金平。
“好!”
王国刚想招呼刀斧手把廖淳这一众人都拉去砍了,拔了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身旁的金平忙俯身在王国耳边轻声说道:“此时未及卯时。”
“好~啊,啊,啊。”
王国拖着长音“啊”了半天终于把到了嗓门口的话头给转了回来,拿手点着廖淳对帐内众将军、头领笑道:“啊~哈哈~果然是副帅,深晓军规,算着点儿来,等大伙儿都齐齐等着了,才到场,即没有误了点卯,又显了副帅的威风!好!好!好!”
说罢自顾自哈哈大笑了起来,笑了半天他发现整个大帐都是静悄悄的,一众将军、头领都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身边的金平原本是跟着在笑的,但只笑了几声也停下不笑了。王国顿觉无趣,无趣并且羞愤,他觉得这一众人都被廖淳收买了,他们明显看不起自己,把自己当傻子了!
王国心头怒起,“老子现在又有兵了!有兵了!我要让你们知道到底谁才是傻子!”他恨恨的想道,收了笑声,手起重重的拍在面前的几桉上,腾的站了起来。
“点卯!”
时间再回到前一日的晚上,当廖淳与一众心腹弟兄在句就种部的时候,金平率近四万兵马,号称五万,大张旗鼓的进入联军大营。
其实,金平早在十天前便率领从右扶风各处调集的人马到了陈仓地界,他将军队屯扎在离陈仓联军大营三十里处,等待其余各处征调人马的到来。直至昨夜由杨秋、李堪二人从凉州腹地抽调的最后一支军马才抵达,这支队伍足有二万五千余人,占了这次从各处抽调人马的一大半,也正因如此,金平才不得不等到这支队伍,否则不足以显示军马声势的壮大!
然而,杨秋、李堪抽调的二万五千余人,也并非个个都是骁勇善战的军士,其中有万余人甚至连老弱病残都不是,而是在抽调兵丁时顺便虏掠、裹挟两的各处百姓、沿路遇上的商贾、流民。本来联军多为骑兵,即便是步卒此时为了提升行军的速度,在凉州弄到一些马匹也还不是什么难事,但正因多了这么多的裹挟来的百姓,一来也弄不到那么多的马匹,二来百姓也多半不会骑马,犹其是那些老幼妇孺,所以行军的速度便被大大拖慢了。
但这两万五千余人中倒也有精锐,那便是屠各胡来的二千骁骑,凉州不单有羌人聚居,也还有许多胡人部落。此次出兵的屠各胡,便是与凉州诸羌交好的。但屠各胡出兵也绝非仅仅是出于那些所谓交好的情谊,而是打着他们自己的如意算盘。
首先,凉州羌人势力大于胡人,即便出全力与羌人一起打跑了汉人,那胡人在凉州的处境也不会比在汉人统治下好,所以这次起兵作乱胡人几乎没怎么参与,而汉人那边也是把这笔账记在了羌人的头上,“西凉叛羌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