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琰听了谢统师的的一席话,深觉有理,心中不禁“咯噔”一声,脸上露出了忧郁之色。他瞅着谢统师,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那你说怎么办呢”谢统师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低声道:“为今之计,要阻止皇上归附唐国,必须除掉梁硕!”
李仲琰一听,大吃一惊,迟疑道:“杀了梁硕可是……他与我家关系匪浅……”
谢统师面色阴沉,语气决绝地:“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李公子,为了你的未来,绝不能行妇人之仁。你不能再犹豫不决了,必须当机立断!”李仲琰听罢,沉思良久,最终还是咬了咬牙,点了点头:“那好,我听你的。”
谢统师一听,喜形于色,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倾了倾,压低声音与李仲琰细细地谋划起来。窗外竹影摇曳,似乎也在为这场权谋之争增添了几分神秘与紧张的气息……
凉州城仿照长安布局,城内设有东、西两大市集,商铺林立,酒肆、客栈、手工业作坊密集,是当地居民与商旅的日常交易中心。在东市一条狭窄的老街深处,隐藏着一间喧嚣不已的赌馆。此刻,雕花木门&吱呀&作响,门缝里漏出的铜钱撞击声如骤雨般急切。馆内光线昏暗,人声鼎沸,墙壁上悬挂的十几盏油灯将人影拉得扭曲。烟雾缭绕间,隐约可见一张张或兴奋或焦急的脸庞。宽大的赌台边缘,被各式各样的赌客围得水泄不通,他们或站或坐,眼中闪烁着对赌局结果的渴望。
身着油腻短衫的赌馆伙计,正卖力地摇晃着骰盅,声嘶力竭地催促着赌客们尽快下注。骰盅在伙计枯瘦的手中翻飞如蝶,随着象牙骰子的碰撞声此起彼伏,赌桌上的气氛愈发紧张。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缩在赌台角落,盯着自己青灰指甲缝里最后一块碎银滚进&大&字红圈,喉结随着骰子滚动上下抽搐。
&开!&伙计掀盅的刹那,满堂烛火跟着一颤。三点猩红在男子充血的眼球里炸开,他后槽牙咬得发酸,手指微微颤抖地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衣兜,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起身,朝着那扇略显陈旧的木门走去。
跨过门槛的那一刻,男子抹了把额头的冷汗,黏腻的触感让他想起去年中元节打翻的糯米浆。此人名叫侯三,乃梁府的管家。侯三输光了身上所有的钱财,自认霉运当头。他抬头望向天空,只见乌云密布,似乎预示着不祥。
侯三脚步沉重地往前走去,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他回到梁府,刚踏入庭院,一名仆人便匆匆迎了上来,急切地说:“管家,您去哪儿了老爷正四处找您呢。”侯三心中一凛,连忙询问:“老爷找我何事”仆人摇头表示不知,只催促道:“老爷在厅堂等着,您快去吧。”
侯三心怀忐忑,小心翼翼地踏进了厅堂。只见梁硕面色铁青,端坐于黄花梨太师椅上,目光如炬,正严厉地注视着他。侯三心中如鼓点般狂跳,连忙快步上前,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老爷,您有何吩咐”
梁硕猛然一拍桌子,怒喝道:“侯三,田庄的账目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半年就短缺了五十两银子”侯三闻言,心中一惊,支支吾吾道:“这……小人也不知道……”梁硕见状,怒火中烧,一把抓起桌上的帐本,狠狠地朝他砸去,吼道:“你以为老夫是瞎子吗你自己看看吧!”账本击中侯三,散落一地。侯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老爷,我错了,求您饶了我吧……”
梁硕站起身来,大声宣布:“你手脚不干净,这个家已经容不下你了,你走吧!”言罢,他抬腿朝门口走去。侯三心有不甘,转身一把抱住梁硕的一条腿,声泪俱下:“老爷,您就饶小人这一次吧,小人再也不敢了……”
梁硕挣脱不开,只好朝门外喊道:“来人,把这个混帐东西拖出去!”话音未落,两个身强力壮的仆人便冲了进来,不由分说地将侯三架起,一路拖到大门外,狠狠地扔在地上,然后“嘭”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侯三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土,眼中闪烁着不甘与愤怒。他冲着梁府的大门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然后一瘸一拐地消失在街角。
侯三被梁府驱逐后,流落街头,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中午时分,饥饿如豺狼般撕咬着他的肠胃。他站在一个热气腾腾的食摊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屉笼里那些诱人的肉包子,口水不自觉地顺着嘴角滑落。就在这时,一只白皙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侯三扭头一看,惊讶地:“李公子,怎么是你”
李仲琰面带微笑,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轻声道:“怎么,被梁府赶出来了”侯三闻言一惊,忙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李仲琰淡然一笑:“你偷钱去赌馆潇洒,这还不是迟早的事”侯三一听,顿时哑口无言。
李仲琰见状,关切地问道:“怎么,肚子饿了”侯三咽了一下口水,点了点头。李仲琰挥手示意他跟上,将他领至凉棚下的一张桌子旁坐下,要了一屉肉包子。侯三一见包子,立即左右开弓,双手抓起包子狼吞虎咽起来。李仲琰则坐在一旁,悠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