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脚印!”
白芨看着地上奇怪的印记竟从脸上流露出了愕然之色,但很快又陷入沉思中。
“怎么,你知道是什么?”
“嗯?”白芨一愣,虽然面色仍旧不太好但他至少不再混乱无措,听见鱼庭雀的追问,他背对着站起身,“这在我族领地终,任何人都不会陌生。”
鱼庭雀虽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此时白芨颤抖的声音,落寞的背影,不难猜到他此时的心情。
“对了,或许,它会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说不定,它当时就在此地!”
“什么?”
“孪术精!”
“孪术精?”鱼庭雀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同时在脑袋里快速搜寻关于这个名字的信息,“我曾从通览汇里读过关于生灵族造物一事,如果没记错的话,三神时代初,生灵族创造了许多异族历史,原本生灵族的力量源于大地与灵气,所以造物亦很自然,只是,经由他们之手创造出的一部分则超出自然,众多造物之中,孪术精便在其列。”
“没错,孪术精的确缘由生灵族灵造而生,但是初代恐怕已经湮没,现在此地的孪术精是其衍生种族。其一身两体,形似连体孩童,拥有着类似人族的四肢,鹿与熊结合的兽首,并生有两只脚、四只手,其中手指与脚趾与人有异……”白芨说着垂眸,“吾等臣云族杜兰,广金茁鸯的身边象征走地兽就是孪术精。”
“杜兰?”
“吾等臣云族达里……亦是你们所唤当主之意,他的妻子,吾等主母。”
“尔等当主,尊名谓何?”
白芨眼中的光芒顿时浮现并变得坚毅许多,他转身直视鱼庭雀:“臣云族达里,名曰,季梵龄。亦是吾等察林之父。”
鱼庭雀早已猜到季玄珂身份不凡,可没想到顶着陌生的察林头衔的少年竟然会是臣云族当主之子,可想而知乌达尔道外的残酷之景对他来说、对白芨与其他臣云族之人来说究竟是一种怎样绝望的打击。
“那、那为何,那小子会被送到那么远的地方独自生活?”这是鱼庭雀一直以来最大的疑惑。
“吾等都是自小被安排在察林身边的巴肋赫,只知是达里之意。因为察林身体的缘故不得不去往须罗桐屯静养,因为那里是察林所服药剂之中有着重要药材生长之地,加上还有医术不凡的药师所在,这是最佳结果。”
“原来如此。”鱼庭雀眉头稍稍纾解,但同时又氤氲而生其他好奇之心,“且不说那小子的怪病与生俱来,你们可是外界人人悉知的神之后裔,难道……一个怪病,竟没有人能够治愈吗?若是以尔等身份求助,我想,司吾庸怎么都会想办法提供帮助吧。也不必将自己的未来当主送到那么遥远的地方去寻求一位完全陌生的药师协助?”
白芨颔首沉思,对于鱼庭雀的话于他而言其实也并不是没有去想过,但他身为一名臣云族察林的巴肋赫却次次都让人不再深入思考,于是他只得摇摇头。
“这位主母阿穆可真是狠得下心,就这么舍得让个还是哈诺年纪的孩子离开自己前往陌生之地求医……”
“不是的。”白芨想也没想就开口,“察林他,不是杜兰之子。”
鱼庭雀忽然眼睛一亮:“哦~,那,他不是被唤察林吗?”
“在吾等臣云族中,凡达里之子皆称为察林,与歌温,乃是外界所谓儿子与女儿的意思,且不分高低与生母身份,察林他虽不是杜兰所出,但在臣云族的短暂生活的日子里,杜兰亦将其视为己出,更何况,察林的生母对察林他并不……”
白芨的话戛然而止,并似乎一副不再继续说下去的样子。
“什么?他生母并不什么?”鱼庭雀瞪大了眼睛,完全一副听八卦的神情,现在好奇到了极点。
“没什么。是我多言了”白芨立刻意识到自己多嘴了,不管是作为一个普通臣云族族人还是巴肋赫,都不应该对他人多言关于自己主人和族人的闲话,“话说回来,看这脚印应该是跟着察林他们而去了,我们也该立刻启程。”
“这不是吊人胃口嘛”鱼庭雀嘟哝着忍不住抓了抓自己的胸口,总感觉瘙不到痒一样难受。
“现在可不行”鱼庭雀恢复正经,说着看了看躺在石头上失去意识的宫彼乐,“她现在这种状态想走也走不了。”
“哪有何难”白芨说着走上前,轻松地将宫彼乐抱起,“这样带着她一同前行即可。”
“可是……”
“不必多言”白芨的面色中急切之意溢于言表,“我是察林的巴肋赫,现在唯一的巴肋赫,却让察林独自身陷陌生境地,这让我如何去面对我的族人,如何面对达里,此身可陨,但唯独巴肋赫之名不可玷污,亦是我的职责。若察林有丝毫闪失,我万死难辞其咎。”
跟着白芨的脚步离开的鱼庭雀在身后默默地看着这个男子,若是放在以前,面对这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