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亭哥哥不是考试吗?”
沐镜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走出房门。
小孩子对ekhi的精神免疫力不如成人,这也是为什么边域绝大部分衔接者的年龄在十四岁以上,沐镜年龄太小,进入边域的方式也有所特殊,出来后睡了整整一天才有了些精神。
“学校出了点意外,全校停课了。”桑亭把小米南瓜粥盛好,推到自己旁边的位置上,招呼道,“睡一天了,赶紧洗完手过来喝粥,养胃的。”
“好。”沐镜把沐小六放回地上,让小狗自己玩会儿,自己乖乖去洗手。
小孩还穿着带毛绒小狗的拖鞋,奶白色绣着罗小黑的睡衣,就是洗手也要搬来小凳子,这样才能防止水溅进袖子里。
“唉,小孩子真好。”桑亭老成地感慨,啧道,“无忧无虑,没有烦……哎呦!”
桑亭突然抱住脑袋,不满地看向罪魁祸首:“允白姐,你打我干什么?”
“小孩子装什么老成,”霍允白收回敲了桑亭脑袋的手,懒洋洋道,“你羡慕人家不如先想想你明天的网课。”
“我挂着就是了,装摄像头坏了呗。学校也是牛掰,这都不停课。”
桑亭用勺子搅了搅米粥,忽然冷哼了声,“也对,游乐园水银传染那次也没停,还让我们投票自愿上学——生命可以重来,中考只有一次。”记住网址m.97xiaoshuo.cc
“好了,吃饭就不要说这些堵心的事情了。”霍允白拍拍他肩膀,余光看见要上楼的安澜,起身拦道,“小澜,把老板那份给我吧,我送上去。”
“嗯,好。”安澜把托盘交给霍允白,低声道,“允白,你别让老板喝茶了,晚上喝浓茶对身体不好。”
“我尽力。”霍允白笑笑,也压低声音回答。
……
“基本就是这样了。”阿成汇报完,看向书案后的权珩,“总之那个女孩不仅仅是因为压力大跳楼的,听法医那边说,她身上除了些自残的伤痕外,还有一些伤口属于……”
咚咚。
书房门被敲响,霍允白的声音传来:“boss,是我。”
权珩缓缓捻着佛珠,闻声只是微微睁开眼睛,语气温和:“这事我知道了,先去吧。让允白进来。”
阿成低头,恭敬道:“是。”
看他转身离开,权珩这才无声呼出一口气,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心。
“老板。”霍允白托着托盘进门。
“嗯,”权珩抬抬手,“放在那边桌子上吧,现在没胃口。”
霍允白不敢反驳,只好照做。
等到转过身,她才发现权珩换了件黑色衬衫,袖口整洁地挽起,温润玉珠垂落皓白手腕,手指纤细修长,甚至被这深暗颜色反衬得略显苍白。
香炉在案桌上点燃,缓缓升出一缕白烟,灯光暖黄,书案上展开的宣纸晕着未干的字迹。
霍允白没认出这繁体行楷的毛笔字写的什么,只知道权珩静心时偏爱书法。
权珩在案后垂着眸,暖黄灯光都奉承般轻落在她的长睫,侧颊的线条柔和,隐隐透出一种近乎瑰丽而脆弱的美感。
霍允白不由得把呼吸放轻,有一刹那被这方虚无的纯粹触动。
权珩似有所查地抬眸,纯黑眸子透出些许被惯常温和所包裹的寒凉,只一眼就让人心惊胆战,似乎单薄的灵魂就在这一瞬间就被看透了。
“怎么?”权珩温和笑道。
“没什么。”
霍允白回神,靠在身后的办公桌边,面色如常,只是话里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大惊小怪了,难得看到老板穿深色衣服。”
权珩亲身经历过数次生死,经历过普通人几辈子都经历不完的风浪波折,她一步步从那些晦暗的过往杀出来,在尸骨堆中长大,最终将那些肮脏的罪恶与血腥藏在身后,近乎荒谬地韵出一种超越年龄的从容与温润。
但总有些刹那,这些侵蚀进骨子里的东西会无法遏制地跑出来。
——莲花也不能出淤泥而不染。
“是吗?”权珩只是笑了下,没有拆穿霍允白一瞬紧张后的借口。
因为她每年总有些特殊日子会穿上黑色衣衫,去看望安眠深土的故人。
“……是。”
霍允白也反应过来自己漏洞百出,有些尴尬地挠了挠额角,明智地选择转移话题:“那个,老板,权家那边有动静了。”
“哦?”
权珩来了些兴趣,“说说看。”
自从中秋节那天后,她就再也没有回过权家。
当然,如果没有边域的助力,权珩可能会稍晚一些才进展到开始收网这一步。
“我们按照您的吩咐把密道全部封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