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打声砰砰作响,芸娘等人面面相觑,脸上显有惊愕之色。
“这是……”陆琮眉眼一挑,将迈开的步子又收了回来。
芸娘脸上满是茫然之色,显然也不清楚暗屋内的况。
她急急忙忙唤了看守的手下人,得到的回答却更是离谱。
“这间屋子一直空着,没有人啊。”
“那这拍打声从何而出?有鬼吗?”她气急,若不是陆琮在旁边,怕是已经斥骂出声。
“小的也不知,该不会真是闹鬼了吧!”看守之人一脸惊恐之色,随着愈发响亮的拍打声,更是吓得连连后退,仿佛屋内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她楼里怎么出了这么个蠢东西!若是眼神能杀人,只怕看守之人此刻已经被芸娘给千刀万剐了。
“把门打开。”低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陆琮黑眸沉沉,让人辨不清他此时的想法。
芸娘有些迟疑,“三少,这屋里关的都是些不听话的姑娘,若是冲撞了您……”
“打开。”陆琮厉声打断,眼神陡然变得凌厉。
眼见他发怒,芸娘哪里再敢多说话。
门锁响动,屋门大敞。
在黑暗中待久了,陡然见到光亮,眼睛有些受不住。
林曦月抬手护住眼睛,透过指缝向前看去,隐约中看到不少影,因为背着光,看不清他们的相貌,不过为首男子的形,她却是再熟悉不过的。
确定是他,林曦月霎时安心。
紧绷的子方才松缓,她只觉眼前一黑,腿中没有丝毫气力,竟直接瘫坐在地上。
看见这一幕,陆琮来不及欢喜,心中顿时揪紧,抬步便要往前走,只不过被后的恩铭一把拉住。
“主子,魏大人还在旁边看着呢。”恩铭轻声提醒。每每遇上曦月姑娘出事,主子就会失了平里的沉稳。以往周边都是自己人,言行亲密些也无碍,然今魏忠现在此,主子可不能和曦月姑娘靠的太近。万一被魏忠现察觉了主子对曦月姑娘的谊,这可是害了曦月姑娘。
无需恩铭解释,陆琮自是随即反应过来。
官场凶险,就算有皇上护着,也未必能保一世平安,而他做事向来随心所,在京中得罪了不少人。若是让他们知晓自己有了软肋,今后曦月在京中的子怕是不得安宁。
将迈出的步子收回,陆琮袖下拳头捏紧,脸上神色倒是无甚变化。
“曦月。”
“曦月姑娘。”
林睿泽和韩景平快步来到曦月边,急切问道:“可有哪里受伤?”
林曦月摇摇头,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意,“没事,就是腿中发软,有些站不住。”
“是被吓着了。”韩景平脸上有心疼之色。
林曦月不再出声,余光瞥向站在门口的人,见他只是站在那里,心中突觉有些刺痛。
垂眸掩下失落,她低声道:“哥哥,我们回家。”
“好,我带你回家。”林睿泽将人搀扶起,视线转向陆琮,见他朝自己微点头,心中明了,于是特意出声道:“麻烦了。”
“你们且回家去吧,这里交由我来处理。”
“恩铭,派人送林公子和林姑娘回去。”陆琮沉声交代。
“是。”恩铭领命,“林公子,林姑娘,请随我来。”
林曦月在哥哥的搀扶下,低头跨出暗屋门槛,随后朝陆琮的方向福道谢,这才跟着恩铭离开。
不管私底下关系如何亲密,在外人面前,礼数不能少,否则必定惹来猜忌。
官场上的风起云涌,她是不懂;可人心之间的多疑,她向来清楚。
“林姑娘,小心脚下,有台阶。”恩铭的提醒将她思绪唤回。
沿着行廊离开,耳边忽闻隐约啜泣声,林曦月双耳微动,视线顺着声音望去,最后停在某间暗屋之内。
屋门未全然关上,里面的况能看个大概。
看到里面瑟缩在一起的姑娘,林曦月眉头紧皱。她们虽是可怜,可她却也无能为力。先前外面的对话,她也听到了。陆琮都处理不了的事,她自是不会出头逞强。
只不过,一想起自己无缘无故被抓到云兮楼,林曦月心中就甚觉怪异。
思来想去,头疼得厉害,她抬手扶额,脸上显出痛苦之色。
察觉到曦月的不适,林睿泽颇为担心。
恩铭随即提议:“林公子,不如先让林姑娘歇一会儿,等精神好些了,再启程回去?”
林睿泽倒也如此想过,只是……“周边环境繁杂,我怕会吵着曦月。”
“街旁两道确实不行,不如去主子船上歇息片刻?毕竟码头进出口方才畅通,人们都堆聚在一块儿,此时怕是吵嚷拥挤得很。”
这话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