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根子都被动了,还讲什么涵养。
栗姬放在身侧的手握的紧紧的,长长的指甲刺破了手心,但她还是咬着牙受了馆陶公主这一巴掌。
屈辱不屈辱这个时候并不重要。
只要能让太后息怒,能保住荣儿的太子之位。
如果不是馆陶公主太不给面子,她又何至于出这样的昏眨
“啪……”
又是一巴掌。
“栗姬,你要点儿脸吧。”
“什么玩意儿,母后给娇娇的东西你都想要,是皇上亏待你了?”
“丢人现眼的东西,也不知道这些年皇上是看上你哪儿了。”
馆陶公主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暂时还没有联想到玉佩背后关联的事情,只以为栗姬欺负了阿娇。
跟在馆陶公主身侧的陈午,虽心中有焦急,但依旧忍不住默默给馆陶点了个赞。
他的公主殿下是真的生猛啊。
真该让每杞人忧的老管家亲自过来看看,脸都打了,还在乎那些破烂玩意儿扔出去吗?
看来馆陶往日还是对他手下留情了。
馆陶公主放完狠话,瞪了正摸着脸的陈午一眼,脚步匆匆的跑进殿里。
那两巴掌,既是替娇娇撒气,也是替娇娇立威,让宫里那些上蹿下跳打娇娇主意的人知晓,娇娇是绝对不能被算计的存在。
此刻,笙歌依旧昏迷着。
等事情解决,再醒过来也不迟。
“馆陶……”
景帝讪讪的开口,什么都觉得不好意思。
对这个长姐,景帝是又爱又怕的。
如今娇娇在皇宫受了委屈,还是他最宠爱的后妃自作主张造成的,他就是想求着长姐缓缓再处置栗姬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梁王对他的威胁,如芒在背。
“启儿……”
窦太后打断了景帝的话,摇摇头示意景帝闭嘴。
馆陶的性子,要是在气头上还能听进去话那就不是馆陶了。
“馆陶,太医娇娇无大碍,喝些安神汤再醒来就好了。”
窦太后把太医的话给了馆陶公主。
“母后,什么时候长乐宫成了什么人想进就能进的了,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不怕脏了长乐宫的地。”
确定了阿娇无事,馆陶公主也松了口气。
这既是她的娇娇女儿,也是她再一次走上权力巅峰的指望,谁都不准动。
馆陶公主这话的实在难听,景帝的神色有些难堪。
“公主……”
擅长察言观色的陈午偷偷扯了扯馆陶公主的袖子。
当着皇上的面过这些话,置皇上于何地。
馆陶公主不耐烦的抽出袖子,皱着眉头,嘟嘟囔囔着“知道了知道了。”
驸马比她还怕死。
“皇上,我没有辱骂你的意思,我就是实在气不过栗姬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欺负娇娇。”
馆陶直来直去,底气十足。
一母同胞的感情,可不是其他那些名义上的兄弟姐妹可以比的。
她大大咧咧口无遮拦,让景帝头疼的同时,也让景帝放心。
“长姐,朕知道这次是娇娇受了委屈,栗姬的过错,朕也不会遮掩。”
“只是,荣儿身为朕的长子,不能因为栗姬一时之过,便失了该有的尊荣。”
“长姐,你可懂朕的意思?”
太子的废立,关系到江山社稷,更不要正赶上梁王进京的时机。
馆陶公主一噎,她实在是受不了栗姬那一副让志的嘴脸,但也知道图皇上硬刚讨不了什么好。
“馆陶,启儿的在理。”
“纸包不住火,我们都是一家人,话也直白些,你风风火火入宫,有心人一猜便知与娇娇有关。”
“因为娇娇而废除太子,传出去对娇娇的名声不好。”
不论是红颜祸水,还是祸国妖姬,都能被那些文臣史官用笔杆子戳死。
窦太后安抚性的拍了拍馆陶公主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经此一事,皇上对栗姬的容忍已经见底,成不了大器,稍加运作,厌弃太子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泥人还有三分火性呢,若是逼急了皇帝,皇帝一意孤行非要保住栗姬和太子,到时候什么都没用了。
知子莫若母,皇帝从来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否则当年也不会因为娶妻纳妃之事与她闹的那么僵。
“馆陶知晓。”
馆陶公主瓮声瓮气的应道。
她是没脑子,但不是傻,窦太后明里暗里的意思她还是能领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