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鸣乔的一切武功都源于九指头陀之授,便无论是招式步法,皆要处处被他死死制住,而几番力不能支的苦撑下来,楚鸣乔亦再是身陷垂死边缘了
萧让已逐不上这两位在殿内以《无相神功》闪腾消逝之人,便当即喊道:“魔头快快出来受死。”
此话果然奏效,萧让话音未落,一道红光便猛驱至他身前来。只是萧让一早已经看穿其中破绽,遂二话不的就提剑来击。
九指头陀起初不以为然,但一番赤手空拳抗他黄金大剑后,其人双掌皆要被刺出无数血口子来。
九指头陀大为意外,但萧让却纵剑而出,遂又与之剧战在了一起。九指头陀虽有各式绝妙武功在身,但萧让却只觅对方破绽所在出手,便总要一一得逞。再一番短兵相接下来,九指头陀周身竟也被划出些伤口来了。
“子怎破得我一丈金身功法?”九指头陀大骇道。
萧让却忍着痛答道:“因为我学的也是碧霄宫里的武功。”
九指头陀记恨着碧霄宫是光明神教幕后主使的事实,便当要勃然大怒的发招攻来。只是这一次,九指头陀不再低估萧让,他的一切发招出手都快至无与伦比地步,却是叫萧让再也抓不住其中的破绽了。
而更为可怕的是,九指头陀不仅将手上招式推至无以加复境地,其人更专以《无相神功》步法相佐,一时之间,他便要出现在任何一处地方;但待萧让发招去攻时,他又消匿于任何地方。
如此一来,萧让便要落入处处受敌之地,不仅接连受他重手突袭,就连那黄金大剑也险要被他几番夺了去。
只是萧让却发现九指头陀似乎十分忌惮这柄长剑,而从他这一连串的出手来看,九指头陀到底还是想先夺了这把黄金大剑。毕竟这是场上唯一能够破他《万重佛光》功法的神兵利器了。
萧让虽然时时处于极其被动境地,但谙透了这一点后,他心底便忽然有了对策了。
只见萧让仍是以破招之要来对敌,虽又要受他不少偷袭,但总算摸清了对方下一步的夺剑路径。萧让遂佯装以造化境的功法相击,但不待招数出尽他又兀自半路回剑挺刺,却正好撞上了闪身要来夺他长剑的九指头陀。
九指头陀大骇,遂连要以《无相神功》步法相避,但萧让已提前将全部内力灌注至了这黄金大剑的刃尖,便顿时要在剑锋上激延出一丈有余的犀利剑气来。
只见得一道猩红飞迸而出,九指头陀便惊诧无比的望着自己的胸口来。而在那里,一个贯通他胸膛背心的血口子正无休无止的在喷涌着鲜血。
萧让终于止住了这个强悍无比的魔头,可是代价也非常之大,他这番为刺中九指头陀的要害,不仅使自己旧伤再添新痕,几处肋骨也被他临近震断了。
望着纹丝不动而兀自喷血的九指头陀,萧让便艰难的寻回到花幕池的身边去。在他看来,一切之首要,就是要救治好花幕池来。
随着九指头陀和花幕池皆自失去战力,萧让和楚鸣乔也各成重伤之状,那些潜藏在外侧的人才敢陆陆续续的走入殿内来。
一切都已成为残局,却是谁人能够来行收拾?
却此时,那原本被花幕池冰封住的赵让梨已趁着冰上为九指头陀震开的裂口破冰而出了。少了场上四大高手,他就是眼下最卓绝的人。
只是赵让梨却怕身旁站着正自垂血的九指头陀又要发威犯乱,所以他破冰出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毫不犹豫的向他连刺数剑。如此,那原本还未死绝的九指头陀,这一下就真的要彻底死透了。
赵让梨杀了九指头陀后,便提剑指向萧让道:“你根本就不配穿这身龙袍,赶紧给我脱下来。”
萧让虽不惧赵让梨的威胁,但他打心里就觉得自己本不该穿这身衣服的。如此,萧让便解下披在身上的黄袍道:“我一点都不稀罕,你爱穿就拿去穿吧。”
赵让梨拾起这身龙袍,便当即将之紧紧的裹覆在自己身上,罢了又向那些去而复返的文武大臣喝道:“尔等还不快快来拜见我?”
赵平正等人觉得赵让梨来即位也不失为是完成了祖宗遗训,便率先对他三叩九拜的行起大礼来。三位族内元老一旦跪下称臣,其他族内之人便悉数照做,就更莫要其他跟风之辈了。
赵让梨喜极而泣,罢了又剑指萧让道:“你为何不来拜朕?莫不是想被杀头吗?”
萧让则恨道:“别来烦我。”
语罢,萧让又沉心于去安抚照料花幕池了。
赵让梨本就打算要杀了萧让,只是他先坐过了龙椅,便怎么也算是当过皇帝的人了,如果能叫他也向自己俯首跪拜,那么自己这次登位就更要威严得体。如今萧让不从,赵让梨便只好先行下手了。
赵让梨原本就是武功卓绝之辈,而自殿内恶战起来后,他是唯一一个并未受什么重伤之人。如今他再纵着高明武功杀来,一身伤残的萧让便也抵御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