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赵鼎的心这才稍稍宽松了下来。
二人一路闲叙,便也渐渐走到了城门关口。诸将得到圣旨要稽查一切过往之人,但赵鼎是当今秀王,众人自不敢去为难了他。
只是众人又好奇吴快哉车上所带的那个硕大的箱子,便纷是犹豫着要问其中装着何物。吴快哉正欲寻思如何作答,但赵鼎却抢先一步的开口道:“吴道长在殿前救了本王性命,本王便赏了些金银珠宝和锦帛给他。怎么,你们这是想看看本王出手是否寒碜吗?”
得秀王这般不悦答复之后,诸将后怕却还来不及,又哪里敢再去开箱盘查?
“既是王爷所赠,属下自不可怠慢行事。来人,放校”为首的把关将军道。
得赵鼎这般相助,吴快哉便领着几名弟子驱车出了临安城去了。
躲在箱子里的萧让一直默默的抱着花幕池,只是看着伊闰零在即,他便再无心去享受这温柔美妙的相处时刻了。
待得众人出了城郊后,吴快哉便寻得一处无蓉方把萧让和花幕池放了出来。或是见不得萧让苦心呵护花幕池之景,吴快哉便从袖口取出一粒丹药来道:“此乃我山派的千年雪莲丹,能叫阎王宽限一日,你先给她服下吧。”
萧让对吴快哉这番无私相助颇是感激,但吴快哉却冷冷一笑道:“萧让,你知道为何我愿意来帮你么?”
萧让细细回想,却也不觉得这位山掌门过往欠过自己多大的人情。如此,萧让便摇摇头道:“吴掌门不忍见我们走投无路遂施以援手,此乃胸怀侠义之故吧?”
吴快哉当即冷笑道:“侠义?你都是做过了武林盟主之人,可曾得出几个纯粹侠义为怀的人?又见过几回纯粹的侠义事情?”
萧让默了默,在他的记忆当中,江湖里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切身诉求,每个门派也都各有本派立场,却根本找不出多少如吴快哉所讲的人物和事情来。
只是萧让此刻又似乎不再愿意去讲这人心人性的事情,毕竟经过了这番动荡后,萧让是最受蠢之害的人。
吴快哉见萧让面露悲伤之色,便笑道:“我救你,只是觉得你的脾气也和我一般又臭又硬。你可以这是臭味相投,但却和什么侠义扯不上什么关系。”
萧让听罢便也只得苦笑一番。
吴快哉看了看色,便又和萧让道:“其实你我皆是这个江湖的失意者,因为你我都受到了别人太多的干预和掌控。”
萧让知道吴快哉是在他被花幕池逐步安排的事情,但萧让却并不后悔,因为这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去做的。而从结果来看,除了要他去当皇帝这件荒唐事情外,花幕池为萧让做的所有安排都足要叫他称心如意。
可是吴快哉要的却并不单单是花幕池这一边,因为花幕池左右再多,也不过是叫萧让死心塌地而已。至于这左右了整个江湖的人,却是另有其主。
“这次群雄受秀王之约来救驾,但到头来也只有少林一家得了封赏。不仅如此,那方丈还被朝廷指认为是掌控武林的唯一人选,只要赵宋还在,少林就永远是默认的武林盟主了。”吴快哉轻蔑的道。
萧让觉得这一切都和自己无关,便不愿去接他的话。但吴快哉却继续道:“如果从今回过头去看,这武林之中藏得最深之人,用心最远之人,却不正是少林么?”
萧让虽不关心这些,但吴快哉既然到少林,他便也回想起一件事情来,那就是少林为何也把九指头陀也带到皇宫里来了。凭借此人亦魔亦佛的修为,难道方丈不知他一旦脱控就要后患无穷的恶果吗?
“本然方丈当然知道这一切了。其实从九指头陀现身起,就应该猜到少林是早已知晓了此次变故,并也对此作出了损失最的应对策略。”吴快哉道。
萧让这才好奇起来,便细将困惑逐一相问。
吴快哉亦把自己所知一一出。原来他觉得本然方丈只带了宝相僧和九指头陀来临安,就意味着他们是冲着碧霄仙子来的。而他能当场为赵让梨指正身份,便又明二者亦于此早有沟通。若是如此,赵氏一族的事情多半也已为他知悉了。
本然方丈谙透其中玄机后,便助赵鼎汇集了所有的武林人士,只是从当时情景来看,他们打的口号仅仅也仅仅只是针对了萧让和花幕池而已。毕竟同样要行夺位之念的赵让梨和神遂宫都未受到他们多少攻击。而随着事情的演变,等各方角逐势力都浮出水面时,他亦要立于不败之地了。
本然方丈通过这样一个办法,不仅将宝相僧和九指头陀两个外来和尚处置妥当,还于群雄皆严重受损之际最大限度的保存了实力,就算皇帝不下旨,往后的武林也需是他一家独大的局面了。
萧让心里遂有怨恨,若非这九指头陀到来,花幕池又何须受此重伤?
只是关于少林在淬上的心机一旦开,许多旧事便又要浮现出来。从此,这下便似再无什么公道侠义的门派了。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