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却无心去听,他只叫花幕池不要再费力话。
可是花幕池却不管这些,便继续了出来道:“我的伤是仙后赐的,这个世上根本就无人能治。”
萧让这才惊诧起来,便悲着问道:“你是仙后的弟子传人,她为何要这般对你?”
花幕池却不回答那么快,她只遥遥向着远处望了一眼,便渴望着道:“趁着繁花未尽,你便带我往钱塘江畔看看这江南春景可好?”
萧让逆不过伊饶期盼话,便抱着她往那大江之畔赶去了。沿途但见一花一树之美景,萧让都要忍不住叫花幕池来看,而她若看得腻了,萧让又逐一讲给她听。这样的情形,便又叫花幕池心下温暖起来。
一番长途跋涉,萧让终于在黄昏时刻抵达了钱塘江畔,只是簇近海,最尾一季的林花早叫那江风海风吹了个散。
花幕池却看得十分惬意,因为她当年也是时时于此怅望远眺的。只是这一切,她并不打算再讲给萧让听了。
萧让见花幕池脸上重要焕发出容光来,便也觉得不虚此行了。
江上风景看了个够,花幕池才扭过头来细细的望住萧让。良久她才道:“萧让,你心里会不会恨我?”
萧让当即死命摇头,却盼花幕池千万不要误会了他。可是花幕池却面有遗憾道:“你不恨我,我却要恨你了。”
萧让一听,当要大急道:“幕池为何要这么?”
花幕池遂惆怅道:“你一早若肯信我,安安分分的坐到那龙椅上去,后面所有的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了。”
萧让虽然心里仍是不愿这么做,但眼下的花幕池已经朝不保夕,他便也不肯再去计较什么了。其实花幕池这么也是没错,毕竟当时的一切都在掌控当中,只要萧让乖乖就位,便就生米做成熟饭了。无论是后面要来搅局的赵让梨、还是武林人士皆无法再扭转乾坤,如此自也不会再有神遂宫什么事。
但已经发生的事情就容不得再去假设,花幕池于是后悔自己向萧让了这样令他伤心的狠话来。
花幕池于是一边重新安慰萧让,一边又道:“不过这样也好,起码我真正见过你要为我奋不顾身之景,今生遇上你,我便一切知足了。”
萧让见着花幕池话音又要趋于悲凉,便当即上前去劝慰与她。可是一切的事情还是花幕池知晓最多,萧让这番安抚话,她觉得听着开心就好了。
花幕池遂又静静的看着萧让,看着看着,她便忍不住要泪如泉涌下来。萧让以为她是伤痛发作,便连要使尽最后一丝真气来救治与她。
“萧让,不要浪费力气了。坐下来,就坐在我的旁边听我话,好不好?”花幕池哀婉道。
萧让确实也再使不出些真气来了,便只得抱憾着与她同坐下来。但萧让坐下来后,花幕池却要暗自惆怅起来了。见着一切悲喜忧乐好似浮光掠影般的在她脸上回转,萧让便终于坐不住了。
但不待萧让话,花幕池却先开口了。
“萧让,你知道我的伤是怎么来的吗?”花幕池收住情绪问道。
萧让默了默,便迟疑道:“先前幕池是仙后给的?”
花幕池点点头,便似十分吃力的问道:“那你知道仙后为何要这么做吗?”
萧让对碧霄宫的往事知之甚少,花幕池亦未有于此透露半点,他又岂能猜得到?
花幕池于是扭过头去道:“仙后辞世之前,要我一生一世都忠于她一人,便在传授我武功时给我下了一种独门的毒药,细算来怕也有十年的时间了。”
萧让当即悲痛道:“原来幕池默默承受了十年的毒害,仙后这么做却也太过狠心了。”
花幕池见萧让自始至终都只关心着她的遭遇,便索性跳过这一环节道:“仙后确实对我太狠心了,但她终究还是留了个口子。”
萧让一听,顿时觉得有希望来了,便连要追问她仙后留的解决之道在何处。
“在神技阁里。”花幕池直直答道。
萧让大为不解,但如果神技阁里有救治花幕池的办法,那么他要做的就是马上带着花幕池回去。
可是花幕池却抬起手腕来道:“一切都太迟了。”
萧让盯着她手腕上已然闭合的那道墨色绿环,便怎么也要不甘心起来。
“神技阁的九重是封神境,只要抵达这一重境界,人便可重塑此身,教一切伤痕毒害皆自行消散。”花幕池道。
萧让听罢便当要眉宇深深的皱了起来,因为他知道要练至这封神境界绝非一朝一夕就能办得的事情,如此,就算马上把花幕池送抵了神技阁,只怕她也熬不了这么多时间了。
花幕池却并不觉得有何惋惜,因为她知道封神境意味着什么。
“萧让,你知道为何我的修为只抵达了通境,却未能再突破至那封神境么?”花幕池问道。
萧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