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之先生的面色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还小……焉知后事。”
他的态度,越发奇怪了。
柳夷光理解他憎恶祁氏,便立即住了嘴,不去与他争执。
用更加沙哑的声音问道:“那当如何?”
眼睛看向她的小嘴,体内好似有一股邪火,冲向他的脑子,鼓动他亲上去。他艰难地将视线调转。
祁曜的动作停下,看上去有些苦恼。
“我又不是小孩子,拍拍对我没用。”
又用哄小孩子的方法?柳夷光促狭,仰起头,颇心机地用樱红的小嘴儿对着他的视线,很人吧。
“不怕、不怕。”祁曜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她心里的那点漂浮不定的烦躁早就被他的狂乱的心跳冲散。
“就是想到你要上战场,有点担心罢了。”
声音更加暗哑,也更加迷人,带着蛊惑人心的魅力。
祁曜整个人僵硬得如同石块,“你到底怎么了?”
这是什么绝世大可!柳夷光的脸在他的口摩擦摩擦,简直喜欢得不行。
而且,还要特意地确认一遍?
所以才扔下满屋幕僚出来了?
“嗯。”
祁曜的手动了动,听到他的问话,又放下了。
“你听到我跟宣宜姑姑说的话了?”
听到他毫无章法一通乱跳的心声,她将脸埋在他的口,闷闷的笑。
柳夷光顺从自己的心,走到他面前,双手环住他的腰,靠上他的膛。
祁曜听了,心跳如鼓。
“想你了呗!”
仍好听得让人耳。
“你怎么来了?”祁曜的声音暗哑,不知是累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见到他了,她的心仿佛才有了着落。
议事厅离书房很近,祁曜进了书房,柳夷光也跟着进了去,并自觉地关上了门。
宣宜姑姑拍拍她的臂膀,道:“去吧。”
祁曜步履匆匆,对柳夷光说道:“跟上。”
议事厅的门忽而打开,柳夷光寻声看过去,鼻头微酸。
鸢儿和杏雨眼观鼻鼻观心,娘子行为,与奴婢无关。
宣宜姑姑听了,掩唇笑了。
柳夷光落落大方道:“嗯,今出府装订书册,想起下,便过来看看。”
“娘子,您来了。”
宣宜姑姑过来,朝她行了一个礼,柳夷光忙回了一个。
到了议事厅,柳夷光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她便停住了,走远了一些,立在一旁等待。
怎么听着,常大人有些怨自己没有早点来?
常星听她问起,叹了一口气,“主子近来忙碌,每吃得简单,觉也少。他也想去看看您,实在抽不出来时间。还好您过来了。”
“下最近可好?可有好生吃饭,好生睡觉?”
她自己也没有想到错阳差,神棍的人设立住了。
方才还不相信的杏雨,这会儿也不得不信了。
柳夷光失笑,这也太巧了,偷偷看了一眼鸢儿,她这会儿惊得嘴都合不上了。
常星一早得了信儿,小跑着过来迎,柳夷光一下车,他便道:“娘子,您来了?爷正等着您呢。”
到了睿王府,还不等随行家丁前去敲门,就有人出来迎,都没让她们下车,直接驶入了府中。
杏雨无言,看着车顶。
鸢儿忙捂住自己的嘴。
柳夷光老神在在,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这是秘密,你可不要外传。”
鸢儿眼睛一亮;“娘子,您真会数术啊?是不是跟智一禅师学的?”
“娘子我掐指一算……”她还真伸出纤纤玉手做出掐指的动作,“睿王正在府中等我,哦,睿王他今不能收礼,否则有损九月财运。”
“没有帖子,没有伴手礼,娘子,您这是要空着手过去呀?”
马车稳稳当当地前行。
杏雨撩开帘子,对车夫说:“去睿王府。”
柳夷光将脸埋在抱枕里,笑出声来。
鸢儿咳嗽了一声,“娘子,戏过了。”
柳夷光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处:“鸢儿姐姐,我这儿疼。”
鸢儿苦口婆心地劝了又劝。
现在他们可算是定了亲的,这么多眼睛盯着,传出去多不好听。
那怎么行!
“啊?”
柳夷光捞起旁的抱枕抱在怀中,懒懒地说。
“睿王府。”
出了书坊,上了马车,鸢儿便兴高采烈问道:“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