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现学、现会、又现用,也是这般落在了龙羽诚身旁。
围墙外四周都是椰子树,没方向的乱冲乱撞,不小心被从树上掉下来的椰子砸两下,是小事。
即便是迷了路,也算不上大事。
最害怕的是,如果有隐藏的暗哨,人正好又经过这一带,那可真的就是——鸡飞蛋打两头空。
沿着道路的旁边悄悄地往山上摸上去,才是最快、最稳妥的方法。
三个人的想法完全一致,两个人的行动基本上也一致。
借着椰子树的掩护,两兄弟猫着腰蹑足潜行。
做这种所谓“偷偷摸摸”的事情,急不来。
贼偷入室盗窃都还要在屋外转两圈采采风,更何况这种极奇危险“察打一体”的工作。
两兄弟是走十来步就侧耳倾听。
小小幸运,没有发现有异样的动静。
接着向上再走十来步,停下侧耳细听。
又一个小小幸运,没发觉有任何伤脑筋的动静。
如此反复二十次,小小幸运还真热闹,也是二十次。
也就这最后一次,三个人看见了第一个哨卡。
从表面上看去,哨卡有三个守卫。
这其中会不会有暗哨,很难做出百分之百的肯定。
想要靠近这个哨卡,并察听内中底细,就需要知道口令才行。
口令不讲究平仄平仄平平仄,也不讲究押韵,它毫无规律可循。
盲猜就是降智,就是自己跟自己的脑瓜子过不去。
人家都是事先把口令背好的,绝不可能把写有口令的牌匾挂在哨卡外。
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蛰伏等待。
等待一个送口令的人经过这里。
一刻钟过后,有一个兵丁哼着小曲往上走来。
太慢了!
蛰伏的三个人恨得牙痒痒,很想冲出去打他丫的一孔出屎,一孔出尿,一孔喷血,两孔嗡嗡。
太自嗨了!
五音不全,破嗓子,吐字漏风,兵丁还自鸣得意的摇头晃脑,又舞不舞跳不跳的摆动水蛇腰。
恶心!
蛰伏的三个人嘴唇动了动,一个“呸”字呼出,无声胜有声。
这个兵丁到得离哨卡还有二十来米的时候,就有人喊:“口令!”
这个兵丁张嘴就来:“咕噜咕噜怪!”
口令一说出后,哨卡的门跟着就打开。
龙羽诚这三个人很是惊讶,任谁也猜不出会是这样稀奇古怪的口令。
待得那个兵丁刚离开一小会,就必需赶时间通过这个哨卡。
礁石岛上的都是紫象国的人,能胜任假装是兵丁的人,非卡尔莫属。
龙羽诚和卡尔将“鱼鳞避水衣靠”脱下收了起来。
而卡尔往回走了十数步后,才从椰子林里闪出到路上。
他也哼着小曲晃晃悠悠的往上走。
恶心!
还对人家的歌舞水平指指点点,你卡尔还不是一样开嗓要命不要钱?
蛰伏的两个人暗戳戳。
卡尔自高自大,自欣赏。
到得哨卡近前二十来米的地方,毫无意外的传来一声喊:“口令!”
“咕噜咕噜怪!”卡尔张嘴就说了上来。
还热乎的口令错不了,百分之百的正确,哨卡的门随即打开。
卡尔大摇大摆的往前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得了!没听见哨卡里有别的气息声。
一个守卫在左,还有一个守卫在右,两相只是不到一个箭步的距离。
得了!解决这三个守卫只需几眨眼的时间。
走进哨卡里,未等守卫把门给关上,卡尔转身就一掌拍在他的脑袋上。
不可能有“啊”的惨叫,头骨都裂开,想哼一声都是奢望。
在黏乎乎的东西还没有滋出来的时候,卡尔一个旋身疾行往左,三指捏碎了第二个守卫的喉骨。
也不可能有“啊”的惨叫,喉骨碎裂的情况下,就只能张开大嘴,两眼暴凸的瞪直。
在鲜血还没有从口中涌出来的时候,卡尔再一个旋身箭步往右。
他一手捂住守卫的嘴,另一只手抓紧其后脑勺,随即两手逆向使劲,直接扭断了第三个守卫的脖子。
绝对不可能有“啊”的惨叫,而只能有唔唔的两下闷闷声。
三具尸体相继栽倒,龙羽诚带着静玄也来到了哨卡里。
不用商量,一个手势——走。
沿着路旁的椰子林往上蹑足潜行。
没想到小小幸运递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