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了,爆了!”
会议室内,商钟跳上长桌,连带着原本就已经不在冷静的二代,纷纷陷入群魔乱舞之中。
上午刚刚冲上九千的高位,下午刚开始直接冲破一万。
折损下来,一头羊十两银子,这个价在太安城都已经是成品烤羊的价目,而且还得是在四大名楼里,一般的酒楼可不敢开出这个,不然真的会被人打得。
价格的暴涨,对于他们而言没有太过直观的手艺,可手续费也在涨啊。
经过一个晚上的思量,大量的中小商户纷纷准备撤离,各类报价纷纷被合约接住,光一个上午各类手续费就破五百两。
鬼哭狼嚎间,房门被小小的推开一道缝隙,小虎朝里面望了一眼,转头说道,“先生,里面都疯了!”
“疯了,正常,让我们人准备出手,别犹豫,下面虽然还会涨,但合约大多数已经被集中起来,少数人也不会再放!”
“明白!”
方程错身这间会议室内,走进最里面的房间。
“很疯狂啊!”
老蒲端着一杯热茶站在窗口,看着交易市场内那如疯如魔的场景。
“人心就是这样,利益能够映射一切!”
方程缓步走到窗边,指着下面的人,“这下面看似疯了,实则一个个清醒的很,这个时候果断选择脱身的都不是一般人,而为这场疯狂买单的……”
“你不是选好了吗?”
老蒲轻轻笑道,“别人只以为你怎么做,只是为了教人规矩,转移仇恨,但所有人都忽略了,现在的价目最后由谁买单?”
“草蛮子最多承担一部分,剩下还是要交给后来者!”
“放心,我们人见识少,昨天的价格就已经让人吓破胆了,这个盘他们是不会接的,可惜这些价格都是虚的,落不到实处,什么时候我们的牛羊真的能卖出这个价格,我们就不会在缺钱了!”
穷啊,武朝的穷在各种意义上,想贪你都没地方贪婪。
“想要买上价,路是关键,如今那点破路,三两马车并行都要不行,运力不起来,养的再多亏得越多,路什么时候修好了,价什么时候就能上来,至少不会再想如今这般廉价!”
草原羊肉在好,运不出去也是白搭。
“怎么大的地盘,路只能一点点慢慢修,不过上曲到渔阳的直道,等我回去之后会让人加紧的,争取明年年中修通!”
市场的上限不在方程手中,而是武朝的道路上,道路通,出货快,不然全堵在路上,肉都腐败了,市场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这感情好啊!”
上曲到渔阳,本就是在规划里,用于两地调兵所用,方程的提议只不过是将路宽从三马并肩,变成了六马并肩,看似路宽扩大了一倍,实则工期,消耗并没有增加多少。
广袤的草原,是很好节路的,只在于人想不想。
“我待在这的时间已经够长,看你把事做的不错,我也就不多留了,什么走我就不跟你说,八月前我应该回来了。”
老蒲是来巡边的,兼顾看看方程这小子,看着越来越红火的青姑屯,听着当地案牍司的汇报,他对于方程很放心。
闻言,方程微微皱眉,“这是出事了?”
“还没,不过快了,我现在不赶回去,肯定会在路上撞到,五日前完颜文齐,被完颜康泰与帅帐逼宫,言其贻误战机,打压异己,坐视族人死伤,闹了一场之后,完颜康泰已经带着他属下三万骑兵脱离完颜文齐的序列,挺进右北平……”
“这个时候闹,完颜康泰是疯了吗?”
完颜康泰,完颜文齐是死敌,这两人只要还相当金国的皇帝,两者之间就没有缓和的余地,可在这个档口闹出这样的事来,完颜康泰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粪吗?
对此方程表示不理解,非常不理解。
“不是完颜康泰疯了,而是完颜文齐手段太高,之前死的多数都是完颜康泰的人,闹一场或许还有机会,可再不闹指不定即是钝刀子割肉,我们讲究仁义道德,金国只讲弱肉强食,胜者为王!”
“这是小狐狸没斗过老狐狸,不过这并进右北平,我怎么感觉这是准备逃呢?”
北平分左右,如今的幽州北平郡实际就是右北平,取消右字以实地位,可左北平是不是过于接近草原了?
“可能是逃,也可能是威慑,完颜文齐的家属可都在鲜卑草原上,不过无论人家怎么斗,都不影响我们的计划!”
老蒲两手插兜,一脸风轻云淡的看着窗外。
人站在船上,才有相斗的机会,船翻了,再斗那是会死人的,手上捏了一张王炸底牌的武朝,根本不在乎,那对叔侄是在做戏,看戏,还是演戏,开山节消息一出,一招直接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