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苏啊,呵呵...好久不见,我前些天在街上看到你,嘶~我说难不成时间倒退,突然回到二十年前?居然看到50岁的你,竟是久久也不敢上去和你相认!”
行政楼会客室里,李教授摩挲着双手,一张脸笑成了菊花。
“哼!
我苏清鸿把你当兄弟一样对待,薪水给你开的最高,更是让你当工程系的院长,你却在学校最困难的关头临阵脱逃,还卷走我的研究项目。
你好意思跟我相认吗?”
沙发上老苏头咬牙切齿,特地为李教授准备的一条皮带快被他的双手给拧断了。
远远就伸着手的李教授不由顿住脚步,看了眼会客室里并无其他座位,只好远远的站着。
可别手都没握,就挨上老苏头一皮鞭,这老家伙抽起苏哲来,那是毫不心慈手软,绝对做得出来。
“瞧你说的,我其实是在帮你!
净水项目你投入了多少精力,七八年都有吧!
有谁比我还了解你,我知道比起管理蔡阳理工那些杂七杂八的校务,你其实更想做个实实在在的科研工作者,对不对?
当时那种局面,学校已经处在破产边缘,教育局甚至都下发了文件。
我能怎么办?没钱!难不成靠我这身老骨头硬扛着?
我实在不忍心看到你多年的努力就此付之东流。
你的净水项目可是能造福万千百姓,你难道就不想看到全国百姓夸你歌功颂德你的那一幕?
这种情况,我唯一能把项目继续发扬光大的办法,只有前往其他学校,依靠他们的帮助,才能继续进行下去。
你说说我何错之有?”
“哼!你还是改不掉强词夺理的坏毛病!
我问你,既然是我的项目,为何蓝水理工的净水科研项目上没有我的署名?
你把我多年的成果据为己有,还敢大言不惭的说是为了我好?”
说着,苏清鸿已经站起身,手上的皮带甩的呼呼作响。
李教授吓得连忙往门口退去。
“您这就更加误会我了,我原本就坚持将你立为项目总研发人。
可蓝水理工不让,蓝水市水利局也不让,他们要获得项目的专属权。
我也是无奈之下的选择!”
“屁!
你真当我没调查过,你特娘的是想当蓝水理工环境系的院长,才占了我的名字。
狗日的,劳资今天不抽死你,劳资就不信苏!”
骂着,老苏头就朝李教授冲了过来。
“唉?老苏你冷静点!
哎呦!”
李教授吓得转身就跑,情急之下,左脚绊到右脚,一头就栽倒了门框上,顿时哎呦一声惨叫。
苏清鸿看着李教授头上磕出道不小的口子,鲜血正不停的往下淌,顿时吓的心脏一缩,赶忙把手里的皮带扔的远远的。
医务室里,军医正在给李教授缝合伤口,没打麻药,疼的老李头是惨叫连连。
老苏仰面看着屋顶的电灯,脸上古井无波,但心里已经是慌惨了。
究其一生,他也没做过半件恶劣的事。
老实人就是这样,哪怕在坏人看来再稀松不过的一件恶事,即便是对方有错在先,也会为此感到深深的愧疚。
“一周之内别沾水,到时找个诊所帮你拆线!”
嘱咐完,军医就收拾东西离开了医务室。
“想我李时机一辈子都没受过什么大灾大难,临到了了,还受伤缝针,更让我心痛的是,我最敬重的老哥哥居然会不信任我。
我还不如一头磕死算了!”
找到一丝契机的李教授,开始卖起惨来。
他深知老苏心软,这一挂彩他就更好说话了。
“行了,别嚷嚷了,我之前太过生气,没控制住脾气。”
“那现在你气消了没,没消的话,我再给你磕一个!”
“滚滚滚!”
见苏清鸿被自己逗乐,李教授知道这笔恩怨算是化解开了。
“没想到李伯伯居然还有受虐的嗜好,不巧我刚刚不在行政楼没机会看到,要不?你现在磕一个,让我见识见识!”
恰在此时,苏哲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你李伯伯他是来...”
“一边站着!”
老苏生怕苏哲会把李时机给活活打死,急忙上前为他辩解,话刚说出口,就被苏哲堵在了喉咙眼里。
感受到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危险起来,李教授连忙起身,躲在椅子后边。
“你跑来做什么?”
苏哲目光犀利,将李教授从头到脚扫视了好几遍,像是渔夫在打量菜板上的一条鱼,考虑该从哪里下刀一样。
李时机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是我...哦不,是教育局,这不五月底了嘛。
还有不到半个月时间就到应届生高考了,教育局想问问,今年蔡阳理工的招生计划!”
听到这里,老苏小苏眉头都是不自觉一挑。
对一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