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兴华接着搓肠子,用了不少的粗盐和醋,家里的老小,小时候或许能占不少便宜,
但一旦都长大了,呵呵,上面几个大的就会找补回来的。
冯兴则两兄弟,则将分解好的肉,用三轮车运到了冯怀军家,掌勺的大师傅已经来了,
一部分肉要拿来卤制,得提前加工。
此刻三个嫂子都在那杀鸡和鸭子,陈雪也搬个小板凳坐在一边帮忙拔毛,
她虽然从小娇惯,但农村里的活,除了种地,其他的都干过。
三个嫂子见此,对她的印象更好了,几人也是有说有笑的。
等到猪完全弄好,接下来又得杀鱼,然后三个老表就开始搞怪了,“来来来,阿勤,你不是渔民嘛,搞定它们。”
本以为赵勤说自己渔民,一直在谦虚,或者说装叉,
没成想他还真就坐到了那里,拿着一把刀就开干,对于一个渔民来讲,杀鱼真就跟吃饭一样,
一条鱼三下五除二,看得旁边几个帮忙的妇人都傻了,这鱼也杀得太干净利落了。
“我去,阿勤,你还真会啊。”
“华哥,你当我这个渔民是假的啊。”
旁边的二舅母对着三个老表就开骂,“有没有一点当哥的样子,什么活都阿勤干,一身不腥气啊。”
然后三个老表老实的围在旁边,做做样子划划水,
也就十几尾鱼,赵勤很快就解决战斗,至于鱼腥味,他也不是很在意,这玩意闻着亲切啊。
下午的时间,就在忙碌中不知不觉的过去了,
吃过晚饭,三个表哥无聊,又吵着打牌,赵勤只得奉陪,第二天有事,大家也不会玩太久,刚到十二点就结束了。
次日一早,赵勤悄悄的起床,结果还是把陈雪闹醒了。
“你接着睡会,没事的。”
陈雪翻了个身,问了句,“几点了?”
“五点半。”
陈雪轻哦一声,就再度睡了。
二舅和二舅母已经在忙了,见赵勤下楼,二舅说了一句,“起这么早干啥,也没要你忙的。”
“睡不着。”赵勤笑着回了一句。
确实没啥要他忙的,没一会,三个表哥也相继起床,四人就坐边上抽烟闲聊。
“阿勤,你打算啥时候走?”冯兴则问道。
“明天吧,也该回去了,过不了几天,就该开海了。”眼瞅着七月份过完,离开海也就几天的时间。
“我要像你这么有钱,我就天天在家躺着,还干啥啊。”冯兴华笑着打趣了一句。
二舅吆喝了一句,“阿华,板凳还缺几个,你去你上边五叔家借一下。”
冯兴华答应一声就走了。
赵勤又对着两位表哥道,“要是不忙的话,就到我那边去玩,钱是赚不完的。”
“下个月有时间过去,刚好一个工程结束。”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过来,本地像这样的宴请,一般是管早中两餐饭的,
清早不管是谁,来了都一碗面条,这是沾寿星的光,吃长寿面呢。
接着自然要去看看寿星,都是亲眷,有的就会包点钱给老爷子,
老爷子也都笑眯眯的收了,还自己拿着个纸笔记着,谁给了多少,倒不是说看谁给得多,
这钱他也没打算收,只是现场退不好,
等到寿宴过了,让儿子们拿着单子把钱退还了。
忙忙碌碌的,很快就到了开中午席,赵勤原本打算拿着托盘上菜,但有三个表哥,还有同村的同辈兄弟好几个,这活也轮不到他。
“今天你是客,要有当客人的自觉。”冯兴华见他无所事事,便打趣了一句。
冯兴斌倒是会偷懒的,把托盘给了另一个小年轻,然后站到赵勤旁边,两人聊着天。
“阿勤,你眼界开阔些,你觉得我和你大表哥这生意,接下来该怎么发展?”
赵勤愣了愣,随即摇头,“斌哥,我对装修这块一窍不通。”
“随便说说,说实话我们一直想做大一点,但越大的工程垫资越大,我们现在属于二包,我和你则哥都明白,做一包不大现实,所以就想着转型。”
见赵勤不语,他又接着道,“室外装璜其实技术含量很低,现在或许还有点利润,但进场的人越来越多,竞争势必会加剧…”
听着斌哥说完情况,赵勤犹豫着道,“我不是很懂,但我感觉接下来室内装修应该更有搞头,
而且室内装修也更能形成品牌,利润的话,我估计也不比室外的低。”
冯兴斌点头,“室装利润还是很可观的,但室装比外装更繁琐,也更精细,我再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