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南方烟雨蒙蒙,红映绿翠,生机盎然。
四九城的郊外却是少有翠绿,翻垦的土地上到处是忙碌的身影。勤劳的百姓在生产队的组织下,铺满了田间地头。
湛蓝的天空下,许多厂区内高耸的烟筒冒着滚滚浓烟,给晴朗的天空画上不一样的颜色。
绿皮火车驶入车站,密密麻麻的人群蜂拥而出。
许多手提肩扛,背着被褥,挂着水壶二三十岁的青年男女叫着,喊着,哭着。
甚至有人激动的趴在地上亲吻地面......
“赶紧走,小心踩踏,不要挡住人群!”
已经见的麻木的车站工作人员不断吆喝驱赶。
看着这一幕,郭向北有些失神。陆前进唏嘘道:“这可是四九城一景,去年知青返城还经常有报纸报道,现在,谁看见都头疼。”
1968至1980年间,全国下乡知识青年涉及1700万人。四九城知青截止1973统计的下乡知青人数是29万,1973年之后的下乡人数却是个迷......
出了火车站,陆前进推说有事径直上了一辆三蹦子,把前来接站的吉普车让给了郭向北。
郭向北上了车对姚靓笑道:“陆总这人脸皮还是太薄,一件小事弄得女人似的心事重重,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
“女人怎么了?我也是女人。”
姚靓的反应让郭向北有些意外,他不知道姚靓那根神经不对了,也不善于和女人辩嘴,朝司机报出地址,看着车窗外没再说话。
汽车在后海家门口停下,郭向北让吕涛塞给司机一包糖,司机再三推辞,好不容易收下看了看大门,又挠了挠脑袋,开着汽车离开。
郭向北拉动门铃,心情有些激动,这次出去将近两月,太想家了。
“师父,我回来了。”
开门的是师父聋老头,见到郭向北身后姚靓和吕涛拉着的箱子非常惊讶。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不知道搬家了?”
郭向北愕然:“搬家?什么时候搬家了?我怎么不知道?”
聋老头也是一头雾水,“没人和你说?不应该啊。先进来吧,正好我一直等你回来和你说件事。”
郭向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赶紧进了院子转了一圈,发现房子都空了,除了聋老头睡觉的房间里有张床,该搬走的都搬走了。
“这咋回事?我妈和卫红搬到哪儿去了?谁让搬的家?”
郭向北感觉这事有点后世玄幻拆迁,作为房主,搬家竟然没人通知他!
他甚至都不知道搬到哪儿去了?
姚靓和吕涛瞧着也稀奇,却不知该说什么。
聋老头乐呵呵笑道:“上月底你们厂刘书记过来和你妈还有卫红商量的,第二天就搬了。我估摸着应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一会我带你过去,你跟我来。你俩就在这院待着,别出来。”
姚靓和吕涛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郭向北跟着神秘兮兮的师父走到后院一个八角石柱前,只见师父推动石柱,露出一块有着豁口的石板,伸手一拉,整块石板立了起来,露出一个直径六十公分的洞口。
聋老头麻利跳了下去,弯腰功夫人就不见了,旋即手电筒光亮起来,声音从下面传来:
“下来吧。”
郭向北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来,跟着跳了下去。
落脚处距离地面一米多,一排台阶通往下面。借着手电筒光亮,他看清这是个三十来平米的地下室,两排空荡荡的架子立在中间,靠墙放着一堆包裹起来的东西。
“这是家里一起的密室,本来口是开在主卧床榻下,房子烧毁后机关坏了,打不开。前些年借着挖防空洞机会,我好不容易又开了个口。祖宗留下的物件被我们这些不孝子孙糟蹋了不少,剩下的都搬出去了,他们走的时候带走了一些,其余的你都见过了。现在就剩下这个东西不好弄。”
郭向北恍然,怪不得师父有那么多古董,他还以为都是收来的......不愧是大户人家,竟然留有这么大一个藏宝室。
聋老头将手电筒递给他,开始解开墙边包裹的油布。
突然,一抹金色露了出来,在手电筒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
“这什么东西?金子?”
聋老头嘿嘿道:“金子?为了这东西我大哥送了命,凌申姜灭了仇家满门进了监狱!”
郭向北大惊:“这就是董家当年丢的东西?”
“就是这东西!”
聋老头说话间,整个东西已经露了出来,竟然是一尊高六十厘米,宽四十,盘坐合十的金佛!
“这是纯金的?”
郭向北震惊的看着金佛,先不说有没有历史价值,光是体型至少也有几百斤,这要是纯金实心的,那可值老鼻子钱了!
聋老头点头:“我看过,背后钻了个孔,纯金实心打造的。为了把这东西搬进来费了不少功夫,差不多四五百斤。你看看这东西怎么弄,开了工这地方肯定藏不住。”
郭向北好奇的摸了摸,抓住脑袋使劲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