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沉？真的是明沉？”
    “靠，哈哈哈我的积分，赚大了赚大了！”
    广场上有人欢喜有人怒，岁临看到明沉终于再次出现在水镜之中，唇角弯了弯。
    不愧是他看中的人。
    小黑腹诽，大人分明是知道剧情，而且知道主人的身份不简单。
    凌霄真人听着周围长老对明沉的夸赞，嘴角高高咧起，摸了摸岁临的脑袋：“徒儿，干得好。”
    琼华真人是唯一知晓明沉这根好苗子已经拜入碧霄峰的人，见凌霄真人和岁临师徒情深，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你好歹作为一派长老，收敛点儿！”
    要不是知道这糟老头就是这般性子，她都要觉得他是在故意炫耀来气她。
    周围弟子的讨论也从惊叹转为了担忧：“姓明的实力怎么样，若是积分被人抢了怎么办？”
    “这个，他低调点儿应该没事，反正秘境中的新人又看不到排名。”
    “不过，说起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新人怎么一下子就升第一了？”
    “这谁知道，秘境开放这么多年以来，他是第一个弄死妖树的吧？”
    “真羡慕，这么出彩的表现，长老们一定争抢着要，你们说，他会去哪儿？”
    “羡慕什么，你自己表现不好，只能说明你实力不够，羡慕又有什么用？”
    “说起来，宗门这么多年，也就碧霄峰的岁临师兄出过这么大的风头吧？”
    “那可不是，当然我不是说其他师兄师姐不厉害，就是，岁临师兄实在太强了，吾辈楷模。”
    这话引来了不少弟子的认同，纷纷开始讨论岁临。
    岁临感觉到身上诸多视线，换了一个更加舒适的坐姿。
    “岁临师兄，真是潇洒不羁。”
    岁临：“……”
    这些话他听得多了，已经免疫，但这些师弟师妹们，夸奖可以，也别太盲目。
    “是啊，师兄天赋好，长得好，性格也好，乃是我宗门最完美的男子。”
    “也不知岁师兄日后会找什么样的道侣。”
    “别想了，反正肯定不是我们。”
    被岁临比下去的男弟子们脸上挂不住，赶忙把话题转移回了明沉身上。
    岁临也终于收回了耳朵，却在这时，眼前突然一黑。
    “什么天之骄子，分明是个叛徒，好在凌霄长老大义。”
    “嘘，快别说了，谁能想到好好的人会堕入魔道，宗主都下令不许再谈论此事，还是莫要挑战门规。”
    “三师兄真的太惨了，他那么信任岁……那个叛徒， 现在得多难过啊？”
    “三师兄和凌霄真人都是大义之人，为宗门上下之表率。”
    “临儿，你真叫为师失望。”
    “师兄，你当真执意如此？”
    “自此往后，岁临此人，将从圣天宗除名！”
    许许多多记忆的碎片从岁临脑海中闪过，那些碎片中，是数不清的怨念，失望，愤恨。
    岁临觉得自己脑袋几乎要炸开，不知过了多久，所有的情绪又突然消失。
    他睁开眼睛，眼底一片血红。
    【大人怎么回事？刚才突然感觉不到你的气息了。】
    岁临深吸一口气：【多长时间？】
    【不久，也就四五秒的时间。】
    岁临揉了揉眉心，神色凝重：【小黑，你确定这个世界的记忆没有问题？】
    小黑如临大敌，毕竟在上一个古代位面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大人，我去确认一下。】
    岁临应了一声。
    刚才感受到的那些东西，为他昭示着他日后身败名裂的结局。
    他确信，上次看到的世界线中，没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