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尖沙咀真热闹啊。
娄记跟同福现在怎么样了?”
社团大规模械斗自然逃不过警方的视线,作为尖沙咀地区探长的梁雄一早上就收到消息。
此刻他正在跟下方社团的代理人陈宏商议此事。
“娄记大获全胜,灭了刀疤不说,地盘还多了两条街,风头正盛啊。”
提到娄记,陈宏语气不善,作为梁雄管理社团的黑手套,他只想安心收钱,不希望有人太闹腾。
特别是像娄记这种爱折腾的外来户,他更不待见。
“娄记那帮从北边来的矮骡子平时交钱的时候倒还挺老实。
现在拿了同福的地盘,不知道尾巴有没有翘起来。
去敲打他们一下。
如果跟以前一样老实,就不用多管,敢放肆的话,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梁雄满不在乎地说道。
作为管理尖沙咀区的探长,他不在乎下面社团的争斗,只在乎每个月的规费能不能按时收上来。
规费能按时上缴,他们港城警方就跟社团相安无事,否则社团分子就没有好果子吃。
“明白。”
大哥已经发话,陈雄明面上当然不敢反对。
看娄记不爽,大不了自己在暗地里使点绊子。
……
械斗结束后,尖沙咀周边一众社团话事人相约在有骨气酒楼谈判。
这次的大战,各方人手皆有损失,再打下去对所有人都没好处,不如坐下好好说话,平息战端。
二楼包厢内,几家社团的话事人都已经到场,正要开始议事,一层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在场几位话事人齐齐皱眉,目光谨慎地看向包厢门口,这种时候再发生什么变故可不是好事。
片刻之后,包厢门打开,身后带着两个小弟的陈宏面带笑容,缓缓走进来。
“原来是宏哥啊。
不知道宏哥今天怎么有空来这边啊。”
几位社团话事人纷纷向陈宏打招呼。
警队是压在社团上面的一座大山,他们可不敢在陈宏面前造次。
“你们昨晚好威风,吵得我睡不着觉,我当然要过来看一看。”
陈宏无视几位话事人,直接走向主位。
坐在主位上的王大海识趣地挪动椅子,把位置让出来。
陈宏不足为惧,真正可怕的是他背后的尖沙咀探长梁雄。
几位话事人是看在梁雄的面子上才相让,否则早把陈宏给做掉了。
道上混的没一个善男信女,岂能容忍别人骑在头上撒野。
知道陈宏来者不善,王大海拍拍手,包厢外两名小弟将事先准备好的礼物送进来。
“宏哥息怒,这串链子是我特意在金行挑的。
金可固本安神,应该能让宏哥睡得安稳些。
还有这头金牛是给雄哥准备的。”
娄记短短几年时间能在港产站稳,归根结底还是财力雄厚。
每每关键时刻,以金钱开道,无往不利。
当王大海搬出礼物的时候,在场几位社团话事人面色皆是一黯。
娄记有备而来,今天的谈判,看来很难占到便宜了。
“哈,哈,哈。”
拿起金链子在手上掂了掂,陈宏笑出声来,原本阴沉的心情放晴,愉悦不少。
“你们瞧瞧,要是人人都像肥海这样懂事,天下就太平了。”
出来混是为了求财,自身利益得到满足,陈宏当然不会再想着针对王大海。
“是啊,宏哥说得对。”
几位话事人只能违心地恭维起来。
“咳咳。”
陈宏轻咳几声,收起礼物,正色说道。
“你们昨天干的好事,惹得雄哥很不高兴。
这个月雄哥不希望尖沙咀再不得安宁。
你们各自收拾好烂摊子,好自为之!”
放完狠话,陈宏端着礼物转身离去。有时间不如去抱小妞,他才不要跟这帮矮骡子待在一起。
陈宏离开包厢后,和同社的话事人丧彪恶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狗仗人势的东西,真把自己当探长了?!”
在场的社团话事人都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他们都很看不起陈宏这种狗腿子。
“收声,别浪费时间,说说地盘的事吧。
同福是我们娄记干趴的,他们的地盘理应归我们娄记所有。
希望你们把抢占的地盘都吐出来,免得伤和气。”
王大海能坐主位是因为有坐主位的实力。
昨晚一战已经充分证明娄记的武力。
娄记既然能一晚上灭掉同福,当然也能灭掉其他社团。
这就是他说出这种话的底气。
“肥海,好大的口气。
昨晚的地盘是我们自己打下来的,凭什么要让给你们娄记。
我还没让你感谢我帮忙呢!”
丧彪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你问我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