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辽军阵中,太真驸马与李金吾见兀颜延寿小将军,下了云梯,急忙拥上前去,开口问道。
没有办法,这两个对于阵法是一窍不通,既然自己提出两军比试阵法,如若自己这方连梁山泊,摆出的的阵势都不识,岂不是叫人笑掉大牙。
好在这兀颜延寿自幼在父亲身边学习阵法,深知其中玄妙。闻言,呵呵冷笑道。
“两位将军勿急!量他区区九宫八卦阵,谁人不省得?他将这此等阵势,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呵呵……”
见兀颜延寿一眼看出梁山泊摆下阵势,太真驸马与李金吾才齐齐松了口气。
不过,兀颜延寿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叫两人不禁变色。
“定安国舅,贺重宝,这两个也是废物!哼!梁山泊……不过一伙村野蛮子,值得什么!”
要知道,兀颜延寿年少轻狂,见梁山泊准备两日,不过摆出了一个最是普通的九宫八卦阵,心中傲气顿生,顺便对败于梁山之手的定安国舅,贺重宝,更是鄙夷。
不过兀颜延寿这句话,杀伤力实在太大了。他忘了自己在骂定安国舅与贺重宝时候,也在不经意间,将自己左右这两人捎上了。
毕竟,当初幽州城破,就是定安国舅与太真驸马,李金吾合谋,罢了贺重宝的兵权所致。如若说定安国舅是废物,那么他们两个又是什么呢?
只不过,此时的兀颜延寿,志高意满,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太真驸马二人的难堪。只是吩咐众军,檑三通画鼓,竖起将台。
兀颜延寿亲自上得将台,用两把号旗招展,台下辽兵得了号令,左右迅速列成阵势,兀颜延寿见状,得意一笑,下得将台,翻身上马,令首将哨来阵势,打马到了两军阵前。
“你摆个九宫八卦阵,待要瞒谁?你可识得我这阵么?……”
头戴一顶三叉如意紫金冠,身穿一件蜀锦团花白银铠。足下四缝鹰嘴抹绿靴,腰系双环龙角黄鞓带。虬螭吞首打将鞭,霜雪裁锋杀人剑。左悬金画宝雕弓,右插银嵌狼牙箭。使一支画杆方天戟,骑一匹铁脚枣骝马的兀颜延寿,勒马到了旗门处,望着对面阵中梁山众将,趾高气扬的高声喝道。
“哎呦!朱军师,你这阵法被这鸟番子,识破了!”
听到兀颜延寿的话,梁山中其他众将,倒是不觉有甚,只有搦着两把板斧,在中军阵中,做怒目太岁的‘黑旋风’李逵,嘎嘎怪笑,看着一旁的‘神机军师’朱武,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叫道。
其实,按照张枫的意思,原本为了给这黑厮一个教训,要军法司关这厮三日禁闭。不过,李逵这厮本就是顽童性子,不知道还好,知道今日有如此热闹。
顿时犹如猫挠心一般,哪里还安的下心?
好说歹说,用自己杀死幽州主将贺重宝的功劳,免去了两日禁闭,总算没有错过今日的两军斗阵。
当然如若是其他人,以如此大的功劳,只换了减免两日禁闭的处罚,简直便是天方夜谭。不过李逵这厮不同,此刻站在中军阵中,得意洋洋,丝毫看不出一丝沮丧。
不过,朱武素知李逵秉性,见这厮怪笑,也不予以理会。只是听闻番将叫嚣,微微一笑,吩咐手下军士,便在这中军阵中架起云梯,张枫与朱武,登上云梯观望。
但见辽军阵势,三队相连,左右相顾。朱武心中有底,对着张枫微微一笑,道。
“哥哥,番军摆的乃是太乙三才阵也。”
张枫听了朱武的话,点了点头,向台下望去,一眼正看到,瞪着两只牛眼,不住往台上张望的李逵,顿时计上心头,呵呵一笑,吩咐李逵去阵前搭话。
要说李逵这厮最爱出风头,平日里也是哪里有热闹,便往哪里凑的主儿。如今听到张枫叫自己去阵前搭话,好悬没把这黑厮乐死,痛快的应了一声,也不乘马,就光着两条腿,快步如飞,直奔阵前。
“啊呔……!”
兀颜延寿正在阵前洋洋得意,突听一声炸雷响起,紧接着便见梁山阵中,奔出一条黑凛凛的大汉,头脑狰狞,大热的天,也不着战甲,敞着怀,露出浑身黑肉,手中擒着两把车轮板斧,哪里像是战场的将军,分明便是黑熊成精。
“梁山泊……,果真一伙山野草寇!……”
见李逵这般模样,心中本就对梁山泊,颇为不屑的小将军兀颜延寿,不由的面上更显轻蔑。
不过李逵是个粗汉,可无暇理会对面番子的神色变化,快步抢到阵前,两把板斧一碰,发出阵阵脆响后,李逵厉声喝道。
“对面的鸟娃娃听了,你这鸟阵,不过太乙三才阵,能唬住哪个?听你黑爷的话,还是提早些时日,回去喝奶去吧!哈哈……”
不得不说,李逵这厮确实可恶,见兀颜延寿年岁尚小,顿时口无遮拦,把兀颜延寿好一通戏耍后,仰天大笑。
“你这厮……!”
见李逵这厮如此放肆,小将军兀颜延寿面色大变。
说实在的,这兀颜延寿从小不说是养尊处优,不过仗着他老爹兀颜光的势要,辽国境内,哪个碰到他,不是客客气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