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取出情报只看一眼,就摇头叹息。
“西秦麻烦大了,李昊兵锋一往无前,直指西秦国都。”
女帝披上外衫,指挥着宫女将饭食摆好,闻言柳眉舒展开。
“有麻烦不是更好,刘元昭活该如此。”
自她继承帝位之后,西秦没少在边境挑衅。
当年晋王借此屡屡施压,让她受很多气。
陈北冥摇摇头,过去搂住女帝腰肢。
“李昊是头饿狼,若任由他发展,迟早会成祸患,我们不能袖手旁观。”
女帝没想到他会如此看好李昊,但相信他的眼光。
“好啦,你来决定,朕不管就是。”
“小的遵旨!”
陈北冥见儿子高兴得大叫,忙过去将他抱起。
“乖宝贝,你也听懂母亲的话,时不时。”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深夜。
陈北冥见女帝和儿子睡着,蹑手蹑脚爬起来,悄悄溜出乾清宫。
找到在造办处的琼华时,她果然还没睡。
“死没良心的,你还知道来,我……我咬死你!”
琼华心中觉得委屈,陈北冥将自己和儿子一扔就是半天。
“嘶……我与皇帝商议国事太晚,知道你肯定等着,我便来了,松口……”
好一会儿,琼华才原谅。
她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熟睡的儿子,露出微笑。
“我是看在儿子面上才原谅你,你若再惹我生气,我就带着儿子回西秦。”
陈北冥晃晃胳膊,上面的牙印已经出血,闻言翻翻白眼。
“你老子不得用儿子威胁我,瓜婆娘。”
琼华愕然片刻,还是不肯相信。
“父皇不会的,孩子是他外孙,你骗我。”
陈北冥知道说不通,便岔开话题。
嗅着房间内的阵阵女子香气,猜出是卫妆房间。
“卫小姐呢?”
“哼,还卫小姐,你当我不知道你对妆儿姐姐的鬼心思,怕是早就看上了吧,我告诉你,不可能,我们一众姐妹不会答应。”
琼华叉腰指着陈北冥,一脸醋意。
陈北冥摇摇头,琼华也是自产子后,那是相当的能吃醋。
见她一张小嘴不肯停下,只能用嘴堵住。
房间内才安静下来。
少顷,琼华躺在陈北冥的怀里,一脸羞红。
“你好讨厌,总是用这法子对人家,对了,白日里那些打扮古怪的野人就是木雅人吧?”
“不错,他们就是让你父皇头疼的木雅人,如今恐怕正在威胁西秦国都。”
陈北冥在琼华秀发上亲一口,搂着她轻盈的娇躯。
琼华闻言神色一黯。
“他们……哎……受灾祸的终究是百姓,恐怕又要血流成河,冥哥,你说外公会不会被派去打仗?”
陈北冥看看琼华,他忧虑的也正是如此。
“应该不会,你父皇帐下猛将如云,好了,睡吧,明日还有事。”
琼华嗯一声,合上美眸。
……
……
西秦的内乱愈发严重,夏王李昊的大军向国都一路推进,并没有遇到有效阻拦。
刘元昭派出去的将军,与木雅人接战后兵败如山倒。
气得他暴跳如雷,处死几个逃回去的将军。
一时之间,朝堂上再无战将可用。
宰风倒是毛遂自荐,去领军打仗,但被刘元昭婉拒。
他再昏庸也知道,宰风一旦战死,朝堂再无如此忠心耿耿的老臣。
而且,没有宰风的压制,怕是许多跳梁小丑要蹦出来乱来。
西秦已经千疮百孔,经不起太大风浪。
最后,刘元昭还是亲自到了大将军府,请陆逊出山。
陆逊没有犹豫,甚至任何条件都没开,当即带上长子和家中亲卫,去往前线。
陈北冥收到消息,心中愈发不安。
本想返回南梁的他,决定去西秦一趟。
琼华死活要跟着。
“你若不带着我,我就死给你看!”
“你啊,总是找麻烦,去就去,什么死不死的,给我闭嘴。”
陈北冥没办法,带上琼华母子直奔西秦。
在大乾时还好,一路上到处都是欣欣向荣的繁华景象。
但在铁山关下车,踏入西秦后,就是另外一番景象。
西秦东部州府,破败得相当厉害。
渐渐靠近正在打仗的中部州府,一路上逃难的百姓看不到边。
陈北冥本来还赶驴车,在看见饿得奄奄一息的百姓后,只能将驴奉献出来。
看一路饿殍的琼华,像是一夜长大,眸子中多些叫做责任的东西。
毫不嫌弃地帮百姓喂吃食,找药救人。
这一日,陈北冥带着琼华母子到了吕州。
官道上乌泱乌泱的,到处都是百姓,甚至其中还有穿着战甲的兵卒。
“哎,听说没,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