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穿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对着自己的老母亲温柔一笑,但语气却无比的坚决!
“摄政王之名响彻天下,我们这些百姓更是深受摄政王之大恩,能入他麾下效力,乃是我们的福气啊!”老妇人深知这段时间内的所有改变,都是来源于这位新上任的摄政王的隆恩。
因此对于自己儿子想要去找摄政王效力的事,她很是赞同:“你尽管去闯,家中无须担忧,为娘还没有到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地步。”
男子当即双膝跪地:“孩儿不能在母亲身前尽孝,此乃大过,日后必归于母亲膝下,弥补今日之过!”
“莫哭,莫哭!”
“我儿乃是有大才之人,济世安国好过在我一个妇人身边尽孝,尽管前去,莫顾后方,为娘自会照顾好自己,不让我儿担忧!”
......
詹宁候府。
詹宁候谢永听着底下人的汇报,双眼微微闭起,没有一丝的言语之意。
“侯爷,摄政王这是要将我们世家斩尽杀绝啊,他这样做,比诛杀我们一些世家更加的可恶,这是要诛我们世家的根啊!”
韩新觉被杀,齐夏被杀,大周境内的世家力量遭到了绝对的削弱,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还是有相当一部分世家并没有被牵连,得以保存。
可群龙无首,诸葛氏很明显和张宇航走的比较近,让他们无法继续依附。
无奈之下,依旧被幽禁在家的詹宁候,就成为了他们靠拢的对象。
能主动对张宇航下杀手,事后还能保全自身,这本身就是很难得的事情,也坚定了他们的投靠的决心。
“诸位,事已至此,与其想着如何和摄政王作对,还不如想着如何利用这次变革,让我们能在这场风暴中得以保存!”
谢永叹息,自家人知晓自家事,只有他自己知道,上次的刺杀之事,他是如何活下来的。
要不是张宇航还对和他儿子之间的这一份友情有所珍惜,根本轮不到齐夏和韩新觉出事,他就已经成为第一个被诛杀全族的人了。
刺杀之事,他已经算是对的起王室了,再加上上次新婚大宴上面的刺杀,要不是他再次冒着必死的风险去找诸葛宁,恐怕当天晚上如何收场,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不论是为友还是为臣,他都算是对得起他们谢氏和王室之间这几百年的情谊了。
而现在,张宇航几次三番放过了自己,自己也不能不识好歹,也得为自己的家人和族人想想。
“大势如此,摄政王已经不再是当初初入朝堂之际的无双侯,现在的他,军权在握,大势已成!”
“而世家也好,勋贵也罢,这些日子可谓是损失惨重,再也无力阻止,若是一意孤行,螳臂当车的话,死的,恐怕不仅仅只是诸位,还有你们背后的所有家族之人,也必竟死无葬身之地!”
“侯爷,您所说的这些我们何尝不知,但是求贤令若是放任下去,那迎接我们的就只有灭亡!”
“天下贤才乃是吾等的根基,若是世人被他张宇航笼络而去,不出十年,我们祖辈留下的基业,将会荡然无存,甚至会被彻底取而代之。”
“张宇航不死,我等寝食难安!”
“就算杀不了他,也必须阻止求贤令的延续和蔓延,不惜一切代价,也必须破坏此项政令的实施!”
......
今日,汇聚詹宁候的人,几乎包含了京都之内所有的世家之人,朝廷之上最起码四成以上的官吏,一个个面色沉重,言语之间更是充满了暴戾之气。
求贤令的大规模爆发,后果比之诛杀他们世家之人九族,来的更加猛烈!
诛九族,无非就是他们之中某一个世家除名,这种事并不罕见。
哪怕是日常的发展,也会注定有一些世家逐渐走向消亡,这是很正常的结果。
但是求贤令的后果,会将他们对于朝廷之上垄断的地位彻底根除,这改写的,就不是一家之存亡,而是他们所有世家的根本利益。
“阻止?”谢永闻言,冷笑一声:“我们拿什么阻止,现在就连西荒之地也已经落与平南军之手,大周四域,除了北境,其余尽皆在摄政王的执掌之内。”
“就算是北境,现在也有大将关汉率兵前往,你们觉得摄政王会允许北境脱离他的掌控吗?”
“而且你们别忘了,齐夏和韩新觉这些人是怎么死的,你们觉得要是我们敢冒出头,王爷会不敢杀我们,会因为有任何的顾忌而不敢动手吗?”
“真惹急了他,就算是将我们全部屠戮一空,你们觉得就现在的形势而言,我们能有什么资本与他抗衡吗?”
“你们看看,曾几何时,朝堂之上几乎尽皆是我们世家,勋贵子弟,可现在呢,人数占比只有四成,这说明了什么?”
谢永质问,言辞没有丝毫的留情。
现在的张宇航,再也不是当初的那个只有军权,他们还能应对的王爷了。
他以庞羽,赵永思为首,已经搭建起了他自己的班底,更有林绍文这个叛徒策应,通过之前齐夏,韩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