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会议室的众人都麻木了。
    demo虽然只有几十秒，但奈何稿件太多了，一直从白天到夜晚，冯昊乾也没有在哪一首小样上有丝毫停顿。
    有人坐不住了，坐的时间一长，再舒适的椅子都会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几位六七十岁的老教授都面露疲态。
    众人心里都有些烦躁。
    从开始到现在，他们至少听了有上千首歌曲demo，可没有一首是让冯昊乾满意的。
    这可是收集了全网的稿件啊。
    冯昊乾的标准太高了！
    再这样下去，冬奥会是办不成了！
    “还有多少首？”
    冯昊乾揉了揉眉心，语气有些低沉。
    工作人员抬起头道：“冯导，还剩下最后三首了……”
    “听完吧。”
    冯昊乾叹了口气，不再抱什么希望。
    倒数第三首……倒数第二首……
    工作人员的额头已经往外冒汗。
    冯昊乾的脸色阴沉如死水。
    一位老教授忍无可忍：“冯导，我说您的标准是不是该放放了，你对我们创作的主题歌不满意我们认，但这上千首demo，不乏有一些奇思妙想的创作连我们都自愧不如……
    在我们看来，里面至少有不下十首歌适用作冬奥会主题歌，就算在精益求精，总有那么两三首当之无愧，可你一再不满，这已经是最后一首demo了，再不选定主题歌，就再也没机会了。”
    “是啊，冯导您就别跟自己置气了，里边有几首歌真的很好，您只要肯放过自己一马，回过头来看就会发现有那么几首demo适用作主题歌。”
    “冯导，您真的不能固执己见了，至少在我们心里已经有主题歌的选择，您应该听听大家的意见。”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仿佛私下里事先商量好一般，所有人都站在统一战线，态度十分坚定，要求冯昊乾必须在里面选出一首主题歌。
    能亲身参与冬奥会的工作中，这是他们人生中最耀眼的成绩，他们都不想因为冯昊乾个人原因，而导致他们被迫从这个工作中离开。
    冯昊乾皱了皱眉，刚准备说些什么，邮箱里最后一首demo恰好此时播放。
    一段充满热情，活力，动感的节奏回响在会议室内，接着，机器合成的男声配合着丰富的乐器演奏出了一段郎朗上口的旋律。
    这一段旋律一出来，不用被刻意的记住就自然而然印在了心里。
    顷刻间，会议室内寂静了下来，大家都顾不上指责冯昊乾，都在全神贯注的聆听这段demo。
    几位头发花白的音乐教授交换了个眼神，都看出了彼此眼神中的惊喜。
    “旋律线条流畅，朗朗上口，易于传唱……”
    “我听出了二胡和琵琶……”
    “还有现代的合成器吉他，龙国传统的乐器与现代乐器融合起来，既有民族特色又不失现代感……”
    “虽然主歌和弦走向是万能的1645，副歌是，但套路和弦用好了，一样能创作出精彩的音乐作品……”
    几位老教授越说越激动，浑浊的眼睛里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亮。
    冯昊乾面露惊讶，喃喃自语道：“都齐了……”
    冯昊乾有自己对于主题歌的要求：旋律必须郎朗上口、必须要展现出东方大国的特质、
    就是因为满足不了这两点，冯昊乾才淘汰了几千首歌曲demo。
    要求看似简单，其实很困难，这两点要求太过广泛，就连冯昊乾自己都拿不准。
    冯昊乾本不对这最后一首demo抱有任何期望。
    没想到。
    这最后一首demo反倒给了他惊喜！
    这首demo满足了冯昊乾的全部要求！
    不知道为什么，冯昊乾总感觉自己在哪里听过这段demo的旋律，这段旋律就仿佛刻在他的dna里。
    他皱眉思索，始终没能记起。
    这时有人说道：“这旋律一下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卖冰糖葫芦的小贩穿梭在胡同里叫卖的场景……”
    冯昊乾一拍手，激动道：“我说这旋律怎么好像在哪儿听过呢……原来如此！”
    燕京长大的孩子绝对都听过卖冰糖葫芦的小贩叫卖吆喝的歌谣，旋律跟这段demo十分相似，这是属于他们那一代人的记忆，现在基本听不到了。
    冯昊乾哈哈大笑道：“这创作者是个鬼才，竟然想到把这段旋律改编成歌。”
    “这首demo我很满意，大家觉得怎么样？”
    冯昊乾询问众人。
    “我很喜欢demo里咱们龙国的传统乐器，很凸显咱们龙国的民族特色！”
    “这旋律咱们小时候都听过，朗朗上口啊！”
    “就这首吧冯导！”
    “赶紧联系作者把歌词发来，这demo没什么问题，词就算差强人意，咱们也可以帮着改改！”
    “这首demo，有之前所有demo都不具备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