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武帆没有回答孟兴云,而是弯腰扶起了老村长。
这也惹的孟兴云很是不满。
“林武帆,你无理在先,还藐视本将军,你可知罪!”
林武帆这才抬起头,直视孟兴云:“以往在军中,我还叫你一声孟将军,但如今你还想用一个代理营长的身份压我,我可不吃这一套。”
“你......”
孟兴云大怒。
林武帆挥手打断他道:“孟兴云,你贪生怕死,欺凌弱小,自从龙门关一战有月余,你还不归队,却干起了土匪勾当。”
“我问你,你来此征粮,可有军令?”
孟兴云没有回归蛮军,自然没有军令。
但他根本没有将林武帆放在眼里,更何况自己手下几十号人,身边更是有应宣、王鹏等高手。
“没有军令又如何,兄弟们饿了,就要找吃的,就凭你们区区四人,也想挡住我几十号兄弟不成?”
说到后面,语气渐渐变得凶厉起来。
林武帆摇头,说到最后,还是要看谁的拳头硬。
这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弱者永远没有话语权,只有武力才是最终的解决办法。
但林武帆并不想大动干戈,他四人无惧,但要真打起来,无辜村民必定遭殃。
所谓擒贼先擒王,但在擒王之前,还是要给其他蛮兵一个机会,毕竟大多数蛮兵都是贫苦百姓。
林武帆目光扫过周围,在火把的照耀下,一个个蛮兵都是陌生面孔。
“各位......”
他提气,大声道:“你们是蛮兵,你们不是土匪,你们的敌人是北胡铁骑,是先秦,不是这些手无寸铁的村民。”
“你们当中大多是被蛮兵抓来的壮丁,你们也有父母子女,也有家人,若是有蛮兵对你的父母子女如此,你们该作何感想?”
“蛮王征兵,是让我们击退北胡人,不是来残杀村民的,如果你们此刻放下手里的蛮刀,我便当此事没有发生过,也不会上报蛮王。”
林武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更是让他们设身处地,果然有一部分蛮兵缓缓放下了蛮刀。
孟兴云见林武帆几句话便动摇了蛮兵心理防线,又气又怒,举起蛮刀就朝林武帆劈下。
虽然孟兴云有入境以上修为,但林武帆早不是常武营地刚入境的小子,一路北上实战,修为早已超越众人,特别是北胡王庭,闯过通天塔后,体内更是生出万道血红剑光,修为一跃千里。
此刻的孟兴云在他眼中,不过是小孩舞刀一样。
只是他还没动手,一根铜棍呼啸而来,从林武帆身旁飞过,铿地一声响,挡下了蛮刀。
同时林象的身影也出现在林武帆身旁。
孟兴云只觉得手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道,蛮刀就像劈在了精钢之上,下不得分毫,就连整个手臂都是一阵酥麻。
就在他收回手时,抬头看去,这时才看清,原来是林象,却见林象举起铜棍,毫无花哨的朝着他胸前捅来。
吃了小亏了孟兴云不敢托大,在常武营地就知道林象力大无穷,只得横刀抵挡。
但下一刻,铜棍与蛮刀相撞,铿锵声中,一股生猛的力量排山倒海般,从他手上席卷而来,然后蔓延至全身,身子不受控制的离开马背,倒飞出去。
蛮刀也发出清脆声响,从铜棍击中的位置断成两截。
孟兴云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接不下林象的一招。
他的身子远远飞出,跌落在泥泞的雪地中。
主将狼狈惨败,各蛮兵面面相觑,他们都是龙门关一战侥幸活下来的,临时组成一支队伍,并不属于孟兴云直接领导,所以并不关心孟兴云的伤势。
只有应宣,王鹏,万雷,余飞四人站了出来,挡在林象身前。
林象一棍击退孟兴云后,并未追击,收棍立在林武帆身旁。
林武帆看着眼前几人,当初在常武营地的仇怨涌上心头,但他并没有动手。
即便要报仇,也要驼鹿、山魈等人在场,亲自动手。
“今日我放你们一马,若是再让我碰见你们欺压百姓,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忽然,一个粗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你吃饱了倒是大言不惭,但兄弟们一路被北胡兵追杀,不得休息,填不饱肚子,饿着肚子如何能作战?”
林武帆转身,发现说话的是一个身材厚实,但个子不高的蛮兵。
一脸黝黑,手中扛着长柄斧。
林武帆哼了一声道:“你们挨饿,那是活该,谁叫你们打不过北胡人,要怪就怪你们自己,怪你们的将军,将熊熊一窝。”
“只要你们打赢了北胡人,他们的肉干,马奶酒,还不是想吃就吃想喝就喝。”
那黝黑的蛮兵反应倒也快,并没有被林武帆忽悠过去,说道:“也不怕风大闪着舌头,你要是不吃了败仗,怎么会沦落到这深山里来,还不是被北胡人追着屁股跑。”
林武帆觉得他说话很有意思,笑着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被追着屁股跑?”
那蛮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