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东军的确勇武,还保留着最后一丢丢荣光,他们挺过了最猛烈的炮火阻截,终于冲过了炮火封锁区,可以直接面对华夏的步兵了。
一营撤回主阵地后,担任预备队,此时顶在阵地上的是二营、三营的一千五百多官兵,而鬼子经过炮火洗地后只剩下七百多人,不管是兵力、火力、士气、地利都占有压倒性的优势,二团长根本不担心守不住阵地,所以这叫停了炮火支援,就像双方的步兵真刀真枪的较量。
他要在阵地战中教鬼子做人,当鬼子的散兵线推进到二百米以内后,部署在阵地纵深的重机枪、营属轻迫击炮群朝着鬼子猛烈开火,密密麻麻的弹雨让鬼子的队形又稀疏了许多,满足了鬼子用狗血染红黑土地的心愿。
当鬼子散兵线冲近到步枪火力的打击范围后,数以千计的轻机枪、加兰德半自动半枪、三八大盖栓动步枪、掷弹筒等武器火力全开,在阵地前形成了密不透风的弹雨,毫无死角可言。
鬼子的步兵群一群群的倒下,效率高到让西尾少佐举着指挥刀的手都开始抖动,他的内心承受着地狱般的煎熬,他宁愿自己已经死去,这样就不用承受这生不如死的煎熬,这一刻他强大的内心已经被守军击溃;
之前他认为华夏人就是沾了炮兵的光,现在看来他们与72集团军的差距是全方位的。
他们一个加强大队的进攻甚至都靠近不了华夏人的阵地,关东军也不过尔尔!
更让他气愤的是有些士兵似乎已经被打怕了,开始掉头逃跑,丢尽了关东的脸面,他实在忍受不了这些人的懦弱,挥舞着指挥刀连续劈死了几个从他身边逃跑的鬼子。
“去死!”
一个老鬼子见他发了疯,就端着修长的三八步枪,对着他就是一个突刺,锋利的刺刀捅穿了他的心脏,结束了他的痛苦——
“阿里嘎多!”
鬼子的进攻再一次被打退,这次伤亡更大,至少丢下了600多具尸体和重伤员,将鬼子的士气也打没了,长泽大佐和三浦大佐又坐在了一块,长泽望向三浦的目光充满了怨念。
三浦的脸皮也够厚,就当是长泽大佐对他含情默默,他不好这一口,所以假装不知道地说道:
“长泽君,华夏人的火力太过猛烈,我之前就跟说过此时,师团长阁下还不相信,以长泽联队之勇猛尚且不能攻破其阵地,可见突破马口山阵地绝非一日之功,我提议由我们联名向师团长阁下说明实情,请求战术指导。”
长泽大佐被三浦大佐气的鼻子都冒烟了,但形势比人强,他也只能生生受下这股恶气,冷哼一声道:
“我长泽联队已经伤亡过半,三浦联队伤亡超过三成,山炮兵联队更是损失惨重,几乎摧毁了七成以上的火炮,毫不夸张地说已经损失了战斗力;
师团长阁下那里只剩下一个255联队,如果再投入战场,就打成了添油战术,此乃兵家大忌!
我的意思还是建议师团长阁下向司令官请求战术指导,光靠119师团无力突破马口山阵地,应该请司令官派出有力一部,迂回到侧翼攻击马口山;
而119师团集中全师力量从正面强攻,两面夹击,这样才有可能击破马口山阵地。”
长泽大佐生气归生气,但他的建议还是很中肯,也是说到了三浦大佐的心坎上,于是两个老鬼子很快就达成了共识,联名向119师团长请求战术指导。
119师团长同样是气的怒火冲天,将长泽、三浦大佐家人礼貌地全问候了一遍之后,才向第四军司令官委婉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议,现在光靠他们一个师团已经解决不了问题,硬骨头大家一起啃。
向军部发出求援电之后,119师团主力开始向马口山靠拢,天黑前与三浦、长泽联队会师。
盐泽中将在见到三浦等人后自然又少不了一顿猛骂,自知理亏的三浦大佐、长泽大佐老实的像两个乖宝宝,任盐泽中将蹂躏,倒是野炮兵联队长石口茂就像受了委屈的毛孩子一样,求安慰,求抱抱。
“八嘎呀路,石口君,你太让我失望了,华夏人虽然拥有大量的火炮,但他们的训练肯定是赶不上皇军的,火炮的数量和质量更无法比拟,在如此大的优势下,你们还能被华夏人的大炮完爆,损失大半,你不觉得愧对天皇陛下的信任吗?”
石口大佐这下不觉得委屈了,双腿一靠,龟头低下了几十度,老老实实地接受师团长阁下口水的洗礼,领导很生气,谁也别想逃脱,长泽、三浦胸中的闷气也顺了许多,人就是这样,患寡而患不均。
骂人只是开胃菜,这个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发泄完胸中的怒火之后,盐泽中将正式接过了马口山鬼子的指挥权,然后集合几个老鬼子开始商量破敌之策。
第四军临时指挥部,上村干南中将的好心情彻底被119师团的求援电给破坏掉了,问候盐泽中将几句也是必然的,只是大家都是中将,多少还是要留一点颜面,所以点到为止,只问候到盐泽中将的直系亲族,祖宗十八代就放过了十七代。
参谋长大野武诚少将就当没有听到,中将之间的礼节不轮不到他一个少将插嘴,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