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仔细看了两眼,终于确定是孔志磊本尊。
这货是心里有坑吗?怎么总喜欢大过年的给我们家添堵?
苏妙涵也认出了孔志磊,降下车窗,似笑非笑道:“姓孔的,好久不见,今日到此有何贵干?”
孔志磊这身行头和我前两次见他没什么两样,又脏又破的外套,头发上的油简直可以炒两盘菜,一张瘦骨嶙峋的脸也不知道几年没洗了,标志性的青绿色鼻涕垂在鼻孔,凌乱的胡子不知道多久没有剃了,比流浪汉还落魄。
孔志磊就这样趴在苏妙涵的车前盖上,好像生怕苏妙涵跑了一样。
“苏妙涵,我在这等了你好几天了,终于把你给等到了,我就算准了你会回你爸妈家过年。”孔志磊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还不错,这么久没见,你比以前有长进,最起码长脑子了。你还没说今天找我什么事呢。”苏妙涵调侃道。
“没什么事,我就想找你聊聊。”
“找我聊聊?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
孔志磊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贪婪,“当然有的聊,就聊聊财产的事。”
苏妙涵闻言微微一笑,然后偷偷挂上了倒挡,趁孔志磊不备,忽然开始倒车。
孔志磊还是专注地趴在苏妙涵的车前盖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苏妙涵的小动作。苏妙涵倒车的一瞬间,他一个站立不稳,险些摔个大马趴。
“姓苏的,你什么意思?”孔志磊一个趔趄之后慌忙站稳,然后面目狰狞地说道。
尽管孔志磊再怎么凶神恶煞,苏妙涵脸上依然是那淡定的微笑,“你不是要找我聊聊财产的事吗?车库门口哪里是谈话的地方,还堵着别人进不去,我们换个地方吧。”
说完苏妙涵把车开到了路口,熄了火,等着孔志磊。
“妙妙,要不我们回家吧,这家伙恐怕来者不善。”我担心地说道。
“别怕,他不过是个跳梁小丑,早已经穷途末路了,伤不了我。”
“可是我担心他鱼死网破。”
“即便是他想鱼死网破,他也得有资本,你看看他那副模样,他拿什么跟我鱼死网破?待会儿不用你出头,这种丧家之犬,我应付他绰绰有余。”
我还想说什么,苏妙涵制止了我,在后视镜中观察着孔志磊的到来。
苏妙涵开出了足有三百米,当孔志磊倒腾着小短腿赶到时,已是气喘吁吁。
孔志磊趴在苏妙涵的车窗上,脸上带有一丝愤怒,“姓苏的,你…”
还没等孔志磊说完,苏妙涵又发动了车子,可怜的孔志磊又险些摔倒。
我似乎明白了,苏妙涵明显是在捉弄孔志磊,像他这种厚颜无耻之人,必须得给他一点苦头尝尝。
苏妙涵又把车子开出了几百米,然后静待孔志磊到来。当孔志磊再次赶到时,苏妙涵再次发动了车子。就这样折腾了四五次,孔志磊还是没有放弃。
简直是太有毅力了!想必他一定是遇到了极大的困难,否则他不会一直追着苏妙涵不放。
我也明白了苏妙涵这样做的用意,孔志磊能连续几天在这里等她,心中肯定是憋着一股火,准备和苏妙涵大吵一架。而苏妙涵故意折腾他,让他走一些路,就能极大地打击他的锐气,让他想吵也没有力气吵。
不出我所料,孔志磊还是追了上来,然后突然跑到了车前,张开双臂拦住了苏妙涵。
“姓孔的,你没必要这样,你放心,我不会走的。”苏妙涵笑道。
“臭娘们,你故意的是吧?”孔志磊来到了苏妙涵的车窗前,气喘吁吁地说道。
一股奇臭味袭来,大概是孔志磊许久都没有洗过澡了,身上的臭味和口臭、头发臭混在了一起,成为了一种足以荼毒世间万物的奇臭,所到之处生灵涂炭!
苏妙涵急忙关上了车窗,只留下一点小小的缝隙。
“行啊孔志磊,原来你不傻啊。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孔志磊咬牙切齿道:“行,姓苏的,我算你狠!”
“老娘玩够了,你就直说吧,关于财产的事,你还有什么想法?”
孔志磊看了我一眼,然后对苏妙涵说道:“臭娘们,我说过了,财产的事,我跟你没完!”
“怎么个没完法?该给你的我不是都给你了吗?”
孔志磊更加气急败坏,指着我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耍的那点小把戏,你是不是和他假离婚,把财产都转移给他了?”
“孔志磊,谁说我们是假离婚?你有证据吗?”
“证据?我就是证据!如果你们不是假离婚,现在为什么又在一起了?”孔志磊大张着嘴,一口黄牙看得我直反胃。
“他是我孩子的父亲,我为什么不能和他在一起?还有,你是不是证据,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法官说了算。”
“你和我离婚时家里有那么多资产,这才几天,就剩下这么点儿了?你要是没把财产都转移走,我踏马跟你姓!”
“苏志磊,在法庭上我就已经说过了,我是投资失败了。再说我给他钱怎么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