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二月,万物复苏,草长莺飞,莺歌燕舞……大地上一片生机勃勃。
此时,在鲁州海边的沙滩上,海鸥在轻轻飞舞,海浪在缓缓地涌动。
一轮红日正从海平面上冉冉升起,将天空和大海都染成了淡淡的金黄色。
海风轻拂,水天一色,在此时此刻,形成一幅宁静而美丽的画卷。
然而,这宁静的美却被突然响起的三声大炮给彻底打碎了。
“轰!轰!轰!”
随着炮声,大夏水师出征的号角也随即吹起,数以百计的战船整齐排列着,拔锚启航。
大夏国为期一个月的军事演习,正式拉开了序幕。
战船上,司令官手持令旗,指挥着船队驶出港口,进入茫茫的大海,朝着南越方向缓缓前行。
水师将领站在船头,高声下达命令,战船时而排成一字长蛇阵,时而变换为圆形防御阵,展示着娴熟的战术和配合。
战士们身着统一的战袍,英姿飒爽,精神抖擞,时不时的就打出几炮,进行着攻击和防御的演练。
炮声阵阵,号角连天。
十万水师浩浩荡荡的驶向南越的红山码头。
二月二,龙抬头。
这注定是一个风起云涌的日子。
这段时间,南越的红山码头早已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
南越水师一直都在盯着鲁州这边的动静,眼睛都不带眨的,所以,这边的战船刚一出动,他们便得到了消息。
水师大帅钟普吓的脸都绿了,南塘水师的厉害他是见识过的,一顿炮火,自己这边十几条战船便被打沉了,毫无抵抗之力。
“列阵!准备迎敌……”
钟大帅硬着头皮下达了命令,明知不是对手,也要抵挡一下再说。
海面上,旌旗蔽日,十万水师来势汹汹,犹如一阵狂风席卷而来,转眼之间,就到了南越国的水域。
如今的大夏水师,战船早就经过了改装,全是机器代替人力,在水里跑起来如风驰电掣一般,所以,很快就靠近了南越的水师。
“轰!轰!轰……”
又是一阵炮响,数发炮弹落在离南越水师不远的水面上,溅起滔天水柱。
浪花四溅,硝烟弥漫。
“弓箭手准备!”
南越的水师都吓懵了,“他们的船怎么那么快?”
“大帅!”
有人战战兢兢的提醒道,“咱们弓箭射程不够啊……”
“那怎么办?”
所有人都傻了。
恰这时,只听对面战船上有人喊话:“南越的水师听着,我们奉命在进行一场军事演习,任何人不得靠近,两百步之内,我军立刻开炮!”
“啊!两百步……快退!快退……”
钟普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急忙下令后退,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演习,演习……你们跑来我们的地盘搞什么演习……”
然而,没有人给他过多的解释。
大夏水师并未停留,打了几炮之后,调整方向,顺着南越边境的海域继续南下,扬长而去。
“快!上报朝廷……”
看着大夏水师渐行渐远,钟大帅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了下来。
同一时间。
南越与南塘相邻的徽江里,南塘水师协同南塘军也开始了军事演习。
天雷滚滚,炮声阵阵,吓得徽江南岸的越国人胆战心惊,魂飞魄散,告急奏折八百里加急送往京都。
不但是东部和北部,在南越西部边境处,常明远的十万大军也全部出动,开始演习,同样是雷声,炮声响个不停,令越国军民惊魂不定。
而,在越国南部的羌国大军,虽然没有天雷炮火,却也是声势浩大,喊杀声震天动地,吓得临近地区不得安宁。
局势突变,四面楚歌。
告急的奏折如雪片一样飞进南越京都,震惊了朝野。
陶景天听了奏报,吓得差点没从龙椅上出溜下来,自己担心的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诸位爱卿!”
陶景天环顾四周,看着与他一样像惊弓之鸟的群臣,颤声问道,“吴心真的要对我南越动手了吗?这可如何是好……”
“陛下!”
一个老臣率先站出来道,“看样子,我们已被四面包围了,吴心若要取我南越国,根本不须两个月就能杀到京都……”
“是啊!陛下……”
有人跟着说道,“我们年前才刚刚经过一场内战,损失惨重,再去抵抗南塘军的天雷炮火,根本不堪一击啊……”
“我们还是趁早归降吧!五国都归顺了吴心,也不差咱南越一国了……”
群臣纷纷出来劝诫,谁还有一战之心?
陶景天的脸色难看了极点,最后,将目光落在了苏丞相的身上。
“苏相!若此时……前去大夏谈和,有没有希望……”
“陛下!”
苏丞相苦着脸道,“以老臣看,吴心若是愿意和平共处,早就让夏侯白见四殿下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