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个海关衙门总理,兼任帝国央行行长的许杰,去辽西给赵梓传旨.这在外人看来,这不是皇上安排的不着调,而是皇上对赵梓所取得的,成功策反辽西祖家最大的欢喜褒奖。
因为许杰在皇上心中,除了亲兄弟般的赵四海和赵河之外,绝对是最亲近的人。
这份殊荣,是别的人绝对领不到的。
当听到这次给自己传旨的人,竟然是许杰的时候,赵梓在众人面前,鼻孔扬的雨天可以接水了。
在听到自己成了帝国第一个封爵的人之后,赵梓幸福的直接晕了过去。
至于皇上没有同意让自己督师辽西,获得军功建功立业,也就无所谓了。
传旨完毕,许杰笑眯眯的对赵梓道:“我的兄弟,如此多喜临门,如此圣眷加恩,是不是请兄弟我小酌一杯,以表庆贺?”
赵梓已经飘到没了边了,当时乐呵呵道:“正该如此,本伯爷做东,去锦州最有名的飘香园喝一顿花酒。”
许杰摇手:“你也不是不知道,兄弟我好净不好热闹。我知道锦州东来顺的老回回火锅,是北方一绝。就咱们兄弟两个,小酒清谈如何?”
赵梓兴奋点头:“本伯爷如你所愿。”
祖可法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低声对祖润泽道:“赵大人一口一个伯爷自称,而许大人一口一个兄弟,更衬托赵大人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看来,这次密谈干系颇大。以后你我兄弟要和这位已经得意忘形的赵大人,保持一定距离啊。”
祖润泽点头:“不管怎么说,其实祖家,已经打上了这位赵大人的印记了。以皇上原先处事的胸襟,虽然不至于做到鸟尽弓藏,让周边人没了下场,但咱们兄弟在稳定辽西之后,也应该徐徐退之了。”
祖可法点头赞同:“但也不要做的太明显。我将申请帅军外出,为帝国征战。”
“我将自请进入朝堂,做一闲散清贵。”
“祖家安危,就靠我们兄弟的进退啦。”
东来顺别致的别院里,充满西域清真贵教风情的厅堂上,滚烫的火锅和美酒摆上之后,赵梓挥手摒退闲人之后,举杯对许杰敬酒。
许杰却郑重站起来道:“赵梓,接旨。”
赵梓一愣,赶紧跪地:“臣赵梓接旨。”
许杰装模作样的,从怀里拿出一个不存在的圣旨,两手分开,似乎是打开,然后语气冰冷道:“大胆赵梓,将皇上策反祖家之功,窃为己有,欺君;
擅自封赏祖家子弟高位,乱权;私设官职,是为乱制;
自封督师,挟持水陆之军,意图谋反;
为帝国未来留下巨大隐患,让皇上替你擦屁股,不忠。
赏你特恩,便得意忘形,不感皇恩,不知自省,是为不智。
以上种种罪行都为十恶不赦。若留你在,将来必将是一大奸大恶弄权之臣。
但念你君臣相得前情,特赐白绫三尺,赈酒一杯,短刃一把,供你选择自裁。”
然后拿出自己的手帕代替白绫,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代替毒酒,拿起一根筷子,当做短刃,摆在了桌上。
面对已经目瞪口呆,汗流浃背的赵梓:“我的帝国第一伯爷,接旨执行吧。”
赵梓看着眼前的三样,再看看空空如也许杰的手,嘴唇哆嗦的尬笑:“许大人,别开这样的玩笑,是会吓死人的。”
许杰冷笑:“兄弟是在跟你开玩笑,但这个玩笑是假的吗?若不是咱们摊上了一位宽宏大度,最念亲情旧好,仁德无双的好皇上,现在,我就应该在你一族的坟前烧纸祭拜了。”
“许大人,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赵梓一边擦着自己额头上,不断滑落的冷汗,一面没有底气的给自己找台阶面子。
许杰坐下,冷哼道:“我吓你?我怎么敢吓唬大明第一伯爵,现在位高权重,自恃帝国第一人的赵大人啊。”
“伯爵之称,以后再也不敢领受。”
“那天下第一人呢?难道你和皇上最亲厚的赵四海能比吗?和赵河能比吗?
和本家吕文学能比吗,和一直被皇上皇后称为大哥的李福玉能比吗?和劳苦功高的赵远能比吗?
和兢兢业业的齐飞能比吗?和才华横溢,当今驸马李岩能比吗?
就连和那个一直不为艰险,支撑在中原,在帝国中,现在依旧籍籍无名,一直在为皇上奔走的郑宏达能比吗?”
然后冷哼一声:“就连和这个一直处在谨小慎微,战战兢兢中的我能比吗?”
许杰说出一个,赵梓就哆嗦一下,说一个冷汗就冒出一层,直到彻底湿透衣衫。
而他最后说自己和眼前这个许杰都不能比,还真不能和他比。
自己虽然是吕建建设蜂窝煤厂时候,就跟随吕建。但那时候的自己,只不过是蜂窝煤厂一书办。
而许杰却是朝廷正式的官员,在出身起点上,自己和他就天差地别。
吕建一入西北做地瓜钦差,许杰立刻投靠,为吕建奔走操劳。
从而做到了吕建不在钦差衙门时候,总是许杰被委派代替。
后来,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