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愍帝还活着么?
刘协自然是活着的,那日传胪宴,谯周还和刘协一同喝了酒,聊了天。
席间刘协涕泪横流,只说自己德薄力微,没能守住汉室江山,,还让谯周好好努力,不负时光云云。
谯周见身边的人多,可最后酒精上头,居然问刘协是不是还想要光复汉室。这话让传胪宴上的人瞬间都安静了,等反应过来的谯周也知道,自己是说错话了,立刻就跪下请求发落,但希望曹叡能够不要责怪刘协。
曹叡为了自己的计划和目的,怎么可能会责罚谯周,只说山阳公喝醉了,让人将刘协扶下去休息。
谯周心中在犹豫和纠结,这个问题实在太大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若是当众说出来了,怕是会引起大乱。
“走,赶紧走。”
谯周吩咐了身边的人,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那人见谯周打算离开,似乎心不甘,情不愿,却是上去一把抓住了谯周的马缰,直接追问。
“不知谯公子,可曾见过汉愍帝。”
谯周被这人纠缠的没有办法,立刻就让身边的人帮忙。一同回来的蜀中士子,路上受了谯周的照顾,又分了金银,有些人就开始上手,将这人拉开。
谯周好不容易脱了身,匆匆忙忙的朝着城门而去,回头看向刚才的那个人时,那人还在不断的喊着。
“不知谯公子,可曾见过汉愍帝。”
“不知谯公子,可曾见过汉愍帝。”
路上没能补给,谯周和一群人看着自己包袱里面不多的吃食,想着是不是进入一个小镇先买点东西补充一下。
“允南,为何今日街上你不将这事说出来,只要说明了,不就没事了?”
宿营的时候,一个同伴走了过来。
“子之有所不知,若是今日我当街承认见过汉愍帝,那接下来会如何?”
谯周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一个反问。
“这?你是说?”
“现在想来,那曹叡在洛阳对我殷切,恐怕早就不怀好意了。诸位,不如你我就此分别,我谯周一人上路,如何?”
脱离了追赶,谯周冷静下来之后,就发觉了今天的事情不对劲,这些事情,好像就是策划好的。
“允南何出此言,当初我们一同出了益州,此时也当一同回去,还是说,允南你如今瞧不上我等?”
对于谯周能够取得第二名,这些人在自豪的同时,心中也有羡慕嫉妒。
“并非如此,而是如今,谯周身上可能惹了大麻烦了,为了不累及各位,所以想要和各位分别,免得到时候连累你们。”
谯周想着,这件事情不能明说,即便是说明了,那又有多少人会相信呢?
“允南可是瞧不起我等?是什么麻烦大可以说出来,难道还有我等解决不了的么?即便是我等解决不了,凭借我等家中也解决不了么?”
这人似乎有些不相信,于是声音就高了几分,这样的声音让同行的其他人也纷纷转过头,看向谯周。
“子之你这又是何必呢?如今的谯周 ,恐怕不过是他人手中的棋子,这牢笼大网也早就已经筑好,就等着谯周回到蜀中,这牢笼大网就会将谯周给罩进去,子之你如今这般,只怕是会连累你们的家人。”
叫子之的人心中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麻烦,让谯周如此的恐惧。
“你就是说出来,看看大家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就是,允南,到底是什么麻烦,居然让你如此的忌惮。”
“允南,且说出来,难不成你如今中举了,就瞧不起我等,不愿意和我等往来了么?”
一群人就围着谯周乱七八糟的说着。
这群人越是这样,谯周就越是苦涩,这局,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够解开的,说不定那曹叡还会有什么手段跟在后面呢。
“诸位好意,谯周心领,可此事实在太大了,我谯周已经成了一颗棋子,无论我如何挣扎,恐怕都逃脱不了,你们又何必卷入这场纷争,说不得到时候谯周只能以死明志。”
当谯周说出以死明志的时候,这些人心中诧异,有些圆滑世故的人就已经知道谯周应当是真的惹到大麻烦了,而有些已经想明白了的人,则是在懊悔,参加完科考之后就应当直接留在曹魏,不再回来受这等闲气。
“允南,你是说?”
“如今谯周不过是那曹魏国主手中的一颗棋子,今日一到巴东就有人问我汉愍帝之事,无非就是要动荡益州人心,让益州的士民百姓离心离德。原本益州绝大多数百姓,甚至是士族豪强都只认为曹叡名为禅让,实则杀了愍帝。益州士民百姓无不相信此言。”
“可是如今你我刚刚才回到巴东,这当街之上,那么多人的面,居然有人就这么直接冲出来,问我关于汉愍帝的事情,恐怕这接下来的路途之上,还会有人跳出来追问此事,到时候我是回答好,还是不回答好?”
“你我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目标也大,今日恐怕只是一个开始,我建议子之你们也分散行动,减少目标,如此一来,这些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