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与糜芳等人,径直来到了尚书府、专门为客人存放战马的马厩。打眼望去,只见四匹高头大马被并排拴在马厩中!
看到这四匹战马,饶是卢植见过大世面,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禁不住夸赞道:
“好马,匹匹都是难得的好马啊!”
六尺七寸的战马他不是没见过,大汉各大顶级世家都能找出一匹来,甚至是有些世家将领,还能拥有一匹六尺八寸的宝马!
可若是想同时见到四匹如此高大的战马,那就得将几大世家的贵人聚集到一起,才能有此盛况!当然,大汉皇宫中的御马苑除外!
毕竟,大汉的草场都被胡人占据,已经失去了大量培养好马的先天条件!因此,中原的好马异常稀少!
即便在那些游牧民族,四匹顶级战马同时拴在一起的概率也不是很高,那些中小部落,顶多有个一两匹如此神俊的顶级战马,也算是底蕴深厚了。只有那些骑兵过万、部落人口超过五万人的部落,或者是草原各胡人的王廷,顶级战马才会多一些!
可如今在他府上,如此好马却有四匹,由此可见,张杨对这三人是何等的器重!
这四匹顶级战马可谓是各有千秋,若非要比个高下,那就当属其中、唯一一匹没有配备马鞍的枣红色战马最为出色!
自打卢植将目光定格在这匹、纯正的大宛良驹身上之后,便再也挪不开眼睛,甚至是就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甚至内心之中还在庆幸,刚才得亏没有碍于脸面,严词拒绝收受此马,否则,如此好马便与其擦肩而过了!
最为关键的是,这匹大宛良驹不仅是神俊异常,那一身枣红色皮毛毫无一丝杂色,实在太过赏心悦目!尤其是对卢植这等世家出身的文武双全之人,此马更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这就让卢植有些为难了,他平日为人极其厚道,正所谓无功不受禄,他帮助张杨在陛下面前说话也是秉公办事,又如何能够厚颜收下张杨那小辈如此好马!
似乎是看出了卢植的犹豫与顾虑,糜芳又适时地道:
“尚书不必思虑太多,区区一匹战马而已!将军说过,如此顶级战马虽然较为罕见,可在整个草原上还是能够凑出不少,并不像中原腹地那般珍贵稀有!他若需要,可以随时去草原上取,请卢尚书径直收下便可!”
卢植听闻糜芳此言,顿时为之一振,不由心道:不愧是能在万军之中斩杀和连之人,这份魄力听着就是让人提气!想及此,卢植也不再扭捏,当即大喝道:
“好,好胸襟、好气魄!就凭张杨这份气度,此马某受了!汝等且回去告诉张杨,安心等候陛下召见便可,明日某便将张杨入京的消息,入宫禀明陛下!”
糜芳就这样,在张成、张琦那敬佩、认可的目光中,回到了官驿。回去后,张成兄弟二人将他们外出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地当着众人的面汇报给了张杨,果不其然,无论是骄傲如关羽还是张绣,望向糜芳的眼神皆是发生了转变!
张杨更是满意无比,此次本就是他给糜芳一个证明自己,快速融入自己麾下的机会,没想道糜芳表现的如此出色,甚至是远远超出了张杨对糜芳的预期!
翌日,在短时间内便名扬大汉的张扬、已经来到了洛阳的消息不胫而走,洛阳城的百姓们开始围绕着与张杨有关的话题、议论纷纷,更有好事的百姓,跑到朝廷官驿闲逛,想一睹张杨真容!
可惜的是,张杨为了避免麻烦,并没有露面,只是窝在官驿内与关羽等人探讨武艺!
洛阳城中一处酒肆内,有几个青年正围坐在一起,一边饮酒、一边听着临近的酒客谈论,过了片刻,其中一名锦袍公子不耐烦地冷哼道:
“哼!区区一介草莽武夫,只不过是走了狗屎运,侥幸立下了些许微末功劳,便被些无知的愚夫愚妇、吹嘘成了旷世英雄!当真是可笑!只不过是,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罢了!”
此人话音方落,酒肆之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原本在谈论张杨的酒客,纷纷向着这大放厥词的青年,投入了愤怒的目光。他们与张杨非亲非故,自然并非是全部是因为维护张杨,而是因为此人不但骂了张杨,还将他们骂做了愚夫愚妇!可以说这一番话,将酒肆中的所有人得罪了个遍!
只是当其余酒客们看到、这几人皆是世家子弟打扮之后,便又转回头去,颇有些敢怒而不敢言的意味,只能在心里对着骂他们那人,狠狠地骂了几句“彼其娘之!”
骂骂咧咧的锦袍公子身旁,有一位身材修长、面容英俊、神情自带几分威严的青年,见此人大放厥词引起了众怒,连忙呵斥道:
“公路!不得胡言乱语!那张杨乃是凭借实打实的军功、被陛下封为度辽将军。在年轻一辈中,乃是极为难得的少年英杰,岂容你在比轻言侮辱!”
那名叫作公路的青年,见威严青年居然为了一个草莽之辈、当众呵斥于他,顿时大怒道:
“袁本初,汝不过婢女生养的庶子,安敢如此对某说话……”
话说到一半,便见那名叫做袁本初的青年,满脸怒气地死死盯着他,握住长剑的手、已经攥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