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你快走!”山上十名特战连战士目眦欲裂,奋力叫着。
陈豪如今陷进阵中,四周全是敌兵,他那大刀砍了半天,刀锋卷曲,他也顾不了那么多,抢过一柄长枪继续冲杀:“牵招,往我这边冲!”
“首长!首长快走!你别逼我们!”牵招说着举刀横在自己脖颈处,就要自刎。
一旁战士有样学样也都横刀颈前!
“草!你们是不是我的兵?把刀给我放下!”陈豪大怒,刺死一员小将,开口喝道。
“首长!我等不想死!你莫要逼我们!你再不走,我等只能死给你看了!”牵招急道。
“好!”陈豪也知这牵招八成是救不下来了,大吼一声:“牵招,你带着兄弟们给老子活着回来!”
言罢折向向着另一个方向杀去。
陈豪没有转身退走,却是杀向了那徐州军的阵中……
“李儒!我草你妈!”陈豪冲向那阵中的白衣文士,口中骂道。
那白衣文士哪里是什么白信?分明就是三毒之一李儒是也!
却看李儒这边,
这年头骂人一般都是什么“竖子,鼠辈,黄口小儿”之类的,就算如张飞典韦那般粗鄙之辈,也就是骂个“直娘贼”,哪有人这么直白的叫出对方母亲这种私密的闺房秘事?
李儒听了一愣,之后便细细琢磨起来,谁料他越琢磨越生气,一口气憋在胸中,险些丧命,他缓了半天才看向那陈豪:“草我妈?我草你妈!”
厮杀中的陈豪竟是一愣,心说不愧是毒士,这么快就能学以致用!
他被那李儒给骂了,虽然生气,却也不像李儒那般差点气死,持枪大怒冲李儒杀去。
李儒这边虽然心惊,但是却也并不特别慌张,他身边十数大将,陈豪敢来,定是要他有来无回!
众将士见那陈豪冲着李儒方向冲去,纷纷向着阵中涌去,再看陈豪却是虚晃一枪,调头又冲阵外杀去……
“哈哈哈哈!陈豪鼠辈,快快逃吧!免得丢了性命!山上这些小儿,吾定是要将他们抽筋剥皮!”李儒大笑骂道,见陈豪也不回头,又补了两句“草你妈”。
一旁军士都是看呆了,心道这军师看着人模狗样的,竟然也能骂出如此粗鄙之言。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追?严颜,吴懿,雷铜,张任!赶紧上去,一定要擒住那陈马德!”李儒气急败坏的叫道。
他骂陈豪那句只是想让对方回头,却是不想竟让自己军中将士愣神,给了陈豪逃走的机会。
陈豪身上刀伤无数,不过都是些小伤,有“赛吕布”开着,他自能躲避那致命攻击,不过在这乱军之中,他又不是赵云,自然不可能无伤出阵。
杀出阵时,陈豪又是抢了一匹快马,头也不回的冲着北方逃去。
李儒眼见那陈豪竟是杀了出去,顿时气急败坏,再看那白龙山山头,牵招十人拦住山路,凡登山者尽被砍落山下。
“给我放火烧山!今晚,我要吃了他们!”李儒怒道。
……
陈豪浑身浴血,逃出二十里之后,登时一阵虚弱的感觉涌上,他在阵中厮杀,又是流血不断,却是连那缰绳都已握不住了,摔倒在地。
“首长!”段坤的声音传来,一众特战连兵士涌上,将陈豪救了起来。
“你们快走!末将纵死也要挡住他们!”陈豪昏迷之际,听到一声怒喝,只是……这声音怎么像魏延的声音?
……
魏延独自一人手持长刀拦在路上,吴懿马快率先赶到,与魏延硬拼十余合,心中暗惊对方实力强悍。
魏延眼看敌兵追至,虚砍一刀,拨马向着另外一个方向逃去。
死什么的……还是让陈豪来吧……
众人奔逃四十余里,那马儿不堪重负,口吐白沫倒地不起,段坤扛起陈豪,徒步向着北方逃窜。
追兵渐近,祝融夫人伸手一甩,五柄飞刀扎入五人身体,那五人登时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与那马儿一块儿抽搐了起来。
雷铜看着那倒地的兵士,心生惧意,止步不前,却令兵士冲上,祝融身上飞刀有限,射杀十数人之后,那飞刀用尽,雷铜方又持锤追赶上来。
祝融夫人接住雷铜,与其战在一起,三十合后,便要刺雷铜,却被一旁张任持戟拦住。
“我来战她,你快去追那陈马德!”张任冲雷铜叫道。
雷铜心中不爽,那陈豪何等威武,自己怎会是他敌手?你张任自己不敢上却叫我去追?
不过他刚被张任救下,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捡起地上铜锤,向着陈豪追去。
陈豪悠悠醒转,却是发现自己已是被那徐州军赶上,周遭特战连兵士正在奋力厮杀,后方,徐州军正源源不断的赶来。
段坤此时被吴懿拖住,着急大叫:“带着首长冲出去!”
特战连八十余人,死战突围,却是不及那追兵赶来的速度,渐渐不支,靠在一座石崖前奋力抵挡。
陈豪躺在崖前,连动动手指头都费劲,那雷铜冲杀进来,举锤便要砸向陈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