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有说我们去哪里吗?”容连渠的方位感很好,从这里,不是回府邸的路。
阮赵轻叹,“去见个人。”
“谁?”容连渠好奇。
阮赵很难给他解释,“你刚才见过……”
容连渠:“……”
阮赵艰难道,“就是你刚才给了一块儿糖给那个小孩,让那个小孩递纸条的曾梅云。”
容连渠头疼。
刚才还跟着马车后面撵路那个……
*
马车缓缓再成衣铺门口停下。
容连渠一眼看到岚玳。
岚玳怀里抱着一只猫。
阮赵招呼,“岚玳姑娘。”
岚玳笑着上前,“夫人的猫,夫人早前让这个时辰送过来的,刚好到了。”
容连渠心中轻叹,果然是个守时精……
阮赵和kpi招呼,kpi一幅高冷。
但kpi看到了容连渠。
容连渠也看到了kpi。
容连渠瞳孔都变大了,手也往腰间的佩刀上按了;kpi也瞳孔变大了,尾巴都竖起来了!
岚玳:“……”
阮赵:“……”
这竟然,看出了剑拔弩张的意味!
而剑拔弩张,随着马车的帘栊撩起,阮陶走下马车,一人一猫都瞬间收敛了。
阮陶还是尽收眼底。
“夫人。”岚玳将猫递给她。
阮陶接过,接过的时候,kpi从容连渠跟前划过一条轨迹,容连渠不自觉往后退一步。
看那幅模样,汗毛都竖起来了,也下意识去按佩刀。
猫猫那么可爱!
那容连渠怕猫实锤了!
阮陶好像忽然抓住了容连渠的把柄!
阮陶抱着kpi,走在木质的楼梯上。
岚玳跟在身后。
这次容连渠同阮赵交换,阮赵看着马车,容连渠跟着岚玳一道上了阁楼。
掌柜已经在二楼阁间等候,“夫人稍适休息,稍后就有师傅来量尺。”
“好。”阮陶抱起kpi,kpi赶紧环视四周,然后发现了角落里的容连渠,然后kpi继续汗毛竖起来,尾巴立起来,朝着容连渠的方向释放警惕和攻击性!
容连渠本来就怕猫,还是一只kpi这种,越怕什么越来什么。而kpi就像能感觉到容连旭怕它,且有敌意一般,kpi也刺毛。
“好了,量尺了~”
kpi的呲牙被阮陶一把按下。
胖胖的脑袋顿时没有气势。
尤其是阮陶伸手摸了摸它额间,kpi顿时舒服得不要不要的,什么竖尾巴呀,攻击性呀,都不知道去了哪里,猫生好像抵达了鼎峰一般。
尤其是,阮陶那小搓猫薄荷一出来,kpi顿时就醉了。
量吧,量吧,想怎么量怎么量~
唔,就是这样,不要打扰我。
看着方才还呲牙咧嘴的那只猫在阮陶手里不出片刻,就又温顺,又听话,又迷醉,躺下露肚子的模样,怕猫人士容连渠不由眼关手,手关心。
那双手,不知道有什么魔力……
等裁缝师傅上来,容连渠才知道——原来要量体裁衣的是这只猫!
容连渠好气好笑。
但终于,容连渠也知晓阮陶来这处做什么的了。
跟随着裁缝师傅一道上阁间的,除了掌柜,还有曾梅云!
对!
一脸恼火,但还要阿谀奉承的曾梅云~
容连渠觉得这种场景好像似曾相识……
“东西备好了吗?”
阁间外面是在给kpi量尺寸,挑款式的裁缝师傅,掌柜,岚玳,以及抱着猫薄荷进入猫生不需要被打扰的kpi;阮陶同容连渠,曾二一道入了阁间内的小暗门。
容连渠明白了,这个曾梅云是自己人。
方才在外面演得那场戏,是不想旁人知晓曾梅云同她的关系。
“准备好了。”
曾梅云伸手,扯开一旁遮盖的布。
遮盖的布当下,露出一面墙,墙上都是羊毛毯子类似的质地,很容易就能将放在一旁的东西往上粘。
容连渠愣住,这像,这像一个作战指挥图……
只是,这里只是一个成衣坊的二楼阁间内。容连渠看向阮陶,还有一侧的曾梅云。
曾梅云也一脸奈何看向阮陶和容连渠,很明显,他是被迫上贼船的;虽然目前还不知道要上什么贼船,但是能感觉,是一条贼船。
容连渠环臂,慢慢看着阮陶一点点往羊毛毡版上贴东西。
曾梅云也心惊胆颤,看着她一点点往羊毛毡版上贴东西。
第一张,上面画了一张棺材。
容连渠和曾梅云都愣住了,然后余光纷纷看向对方,但都不戳破。
如果没有猜错,这个画风应该来源于——傅伯筠战死了,现在躺在某个地方。
所以,那张图代表的谁,容连渠和曾梅云都心知肚明。
两人同傅伯筠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