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老板牙关紧咬,从牙缝挤出一句话来:“你们杀了我吧。”
“杀了你?”
马玉萧嘴角一撇,阴阳怪气的说:“杀人犯法,我可没那么傻,我要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说着话,他面露可怕的笑容,脚下一用力,老板不由咧嘴,额头上已然冷汗淋漓,五个手指头的指甲根隐隐浸出了血色。
我在一旁看的都傻了,这还是那个为了讨要工资被打断胳膊,然后扫地出门的马玉萧吗?
环境真的会改变一个人,特别是生活在底层的人们,他们坚守的心理底线一旦被突破,将变得穷凶极恶。
当然,衣冠禽兽们另当别论,因为他们从来就没有底线,根本算不上是个人。
马玉萧咬着牙:“说不说?”
老板承受不住,松口说道:“我说,我说。”
我拉了一把板凳坐了下来,洗耳恭听。
“这不马上过年了吗,推销员说面粉涨价过两天涨价了,我就提前多进点货,也能省点钱嘛。”
略一停顿,老板又说:“还有就是天气预报说有降雪,我就让他们连夜给我送过来了。”
闻言,我心中一阵好笑,摇头道:“机会给你了,可你不知好歹,那就别怪我手黑了。”
言毕,我给马玉萧使了一个眼色,他点了点头,弯下腰去,抓着老板的小拇指,用力一掰。
就听“嘎巴”一声。
小拇指反向弯曲,直接断了。
“啊~”
老板一声惨叫,但还是死不开口。
“大哥,这家伙是铁齿钢牙铜腮帮子,怎么办?”
不得不说,眼前此人确实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不过我不相信在眼下这个年代还有不怕死的硬骨头。
“小马,继续。”
又是一声脆响,再断一根无名指,老板痛的浑身颤抖,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掰到第三根的时候马玉萧都有点嘀咕了,皱眉看了看我。
到了这一步,其实就是一场心理的较量,就看谁先顶不住。
“老板,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问你,如果你想好了,可以随时喊停。”
言毕,我对马玉萧点了点头,马玉萧硬着头皮又抓起了老板的中指。
“停,停。”
老板彻底败下阵来,道出了事情原委。
一年多以前,老板原本在鼎新律师事务所附近开了一家餐馆。
一天晚上,几个人在店里喝酒,结果把一个人给喝死了,家属找上门来,大闹不止,索要巨额钱款。
焦头烂额之际,是黎芸伸出了援助之手,调查取证,最终认定在那段时间老板对消费者尽到了安全保障义务。
因为根据法律规定:宾馆、商场、餐馆、银行、机场、车站、港口、影剧院等经营场所的经营者,应当对消费者尽到安全保障义务。
据此,认定老板对死者不承担法律责任,只是受限于当时的年代环境,出于人道主义老板还是出了一点慰问金。
诚然,这对于死者来说可能有些残忍,但法律是冰冷的。
黎芸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还帮老板另找了一家店面,并且取名重振饭店,就是这里了。
从那以后,老板对黎芸感恩戴德。
“黎律师每次来我都不要钱,后来她就很少来了,平时我们接触也不多,不过……”
老板一边回忆,一边接着说了下去:“不过,就在一个多月前的一天晚上,大概晚上十点钟左右吧,我都要关门了,结果她来了,我以为她是来吃饭的,可根本不是。”
闻言,我下意识的往前倾了倾身子,说道:“那她来干什么?”
老板握着受伤的手说:“她说有件事情需要我帮忙。”
“什么事?”
“黎律师说有几个箱子要在我这里寄存一下。”
叹了口气,老板又说:“你说我能帮上她什么,既然他都开口了,我也就答应了。”
马玉萧问:“你就没问问箱子里是什么东西吗?”
老板回答:“她没说,我也没问,她是律师,肯定不是什么违法乱纪的东西。”
马玉萧不知道,可我心里跟明镜一样,那些箱子里装的一定就是二楼密室里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
我说:“接着往下说。”
老板回忆道:“昨天晚上,黎律师找来了一辆车,把东西都给拉走了。”
“她没说去哪吗?”
“没有。”
一看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我也就此作罢了。
老板是无辜的,起早贪黑经营这一家饭店也不容易,我不是什么好人,但尽量不砸别人饭碗。
除非,你惹我了。
我掏出一沓钞票扔在桌子上。
“这些钱应该够看病和几个月的收入了。”
出了重振饭店,我和马玉萧上了车。
“小马,你还记得那辆车的车牌号吗?”
“风大雪急,雪花横着走,根本